第266章261.所以师姐,侧写要脱衣服吗?
“师姐你知道吗,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刚来日本那会儿就是团队里的吉祥物,师兄和老大不对付,就跟有人硬把洪七公和欧阳锋凑一堆似的,我就是他俩中间的调节剂,生怕什么时候两位大哥就做出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路明非闲庭信步走在积水中,锃亮的好皮鞋被肮脏的黑水完全浸没了,脚下是令人发呕的腐烂有机质,踩在上面软乎乎的,他每走过几步就开枪轰碎一只仍在抽搐的苍白色生物,它们在生物学上已经无法被认定为拥有人类的遗传基因了,仅仅是才出生不久就已经有了白色的鳞片,利爪和牙齿也显得狰狞,路明非以前没有处理过类似的东西,但他宰掉的龙或者死侍并不在少数,杀死这些连人类特征都已经很少的小怪物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他边走边说,同时用随身携带的手机和相机记录下这里发生的一切,诺玛立刻就把资料上传到学院的资料库中,那一簇即使在东京也能避开辉夜姬监视的数据流在8i、Givenchy……走起路来长发起落,虎虎生威。还有蛮多土著地主家的傻闺女和来自荷兰新加坡伦敦纽约格陵兰的trustfundbaby,各个都是细腰长腿气质出众。
路明非微微一笑反手捏住师姐秀气白皙的手掌:“还不是只对师姐你这样,其他人我都很正经的。”
她心想到这家伙好像也不全是衰仔,他的头发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太长时间没有打理,他的衣品也很棒,大概是那个叫伊莎贝尔的小妞选出来的吧?
这么想着诺诺就觉得胸腔里撕裂般的痛,可她也不发出声音,只是歪着脑袋呆呆地坐在那里凝视并不真实的男孩,感觉有某种东西正从这个男孩的身体里往外面渗透,像是梅杜莎的目光,他穿越了很多年的时光看着她,她被石化了,她不敢动,她动了她就会崩溃,浑身唰唰地往下掉石粉。
“对师妹也很正经?”
出了源氏重工就是有名的歌舞伎町,这里面集中着大约三千家各种规模和风格的酒吧、俱乐部、旅馆等娱乐场所,不仅仅是只属于异性恋的区域,其中二丁目是闻名于亚洲的著名男同性恋集中地,三丁目也有很多女同性恋集中的场所,在歌舞伎町能看到很多外国旅客,也有很多娱乐场所是实行会员制不对外部人员开放。
路明非嘿嘿一笑说师姐你对我好我知道,就算全世界都想弄死我你也愿意护着我,这样我怎么会愿意让你难过呢。
trustfundbaby就是信托基金宝宝,泛指富二代。
那个耷拉着眉眼头发乱糟糟的衰仔就坐在那堆明亮的火焰旁边,他抱着膝盖看向火焰里,却不说一个字,只是眼神躲闪得像是丢了很久又重新被找回来的小狗。
其实对他来说这座城市没什么好说的,东京就像是一座悲哀的坟墓,埋葬了爱他的人也埋葬了某個懦弱的灵魂,可有时候他回想起那些在歌舞伎町东躲西藏的日子、那些陪小怪兽玩遍东京的日子,又觉得这座城市其实还是有些值得回忆的东西的。
诺诺说屁嘞你怎么知道恺撒挂了我会难过,说不定我会开香槟庆祝呢?
那边路明非的声音还在响起,可诺诺突然意识到坐在她身边的这家伙好像转过了头,那双黑色的、没有光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模样和轮廓,她的身后是一辆明亮的红色法拉利跑车。
“好,不过其实我和赫尔佐格的接触也不算多,就挑里面最重要的说吧……”他叼着牛肉棒含混不清地说。
“其实这个实验室里的触媒更多吧,不出意外的话赫尔佐格曾在这里进行了时间长达二十年的实验。”路明非犹豫了一下说,不过他还是把沙漠之鹰上了膛,色欲贴着手臂放好,同时一直提在手里的武器箱摊开,同样的沙漠之鹰还有两把,填满了汞核心炼金破甲弹,学院总是担心他们的李嘉图会在战场上面临弹药不够和武器炸膛的特殊情况,所以所有武装都是双份配置。
“那是在多摩川的红井里,雨落得很大……”
“还记得我们进门的时候门是锁着的吗?”诺诺说,“或许在某个人的眼中我们的行动已经暴露了,他故意那么做的,以蛇岐八家和猛鬼众的能力没道理不能调查到我的能力是侧写,那个人在试图把真相藏起来,在这里侧写我所看到的可能是某个人希望我看到的。所以我需要通过你来对接下来看到的一切进行佐证。”
那个来自路明非记忆中的衰小子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他的神情居然有些胆怯,头发有点长了,额发居然都要遮住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和那双小鹿般懦弱的眼睛。
“你要把每个细节都讲出来,细节越丰富越好,包括当时的声音和气味,我会根据这些信息去反推真相。侧写的过程中,我会非常脆弱,务必记得保护我。”
诺诺哼哼两声,瞪着路明非看了几秒钟,最后撇过眼,“现在放松下来,试着想象时间倒流,走进你自己的记忆里去。”
“我在想……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被这个世界忘记了,会有人去找我么?”那个并不存在的路明非在说这一句话,只是无法发出声音,诺诺突然愣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动,原来他并不是从路明非的记忆中走出来的,而是从自己的记忆中走出来的。
诺诺在火堆边坐下,这里还算干净,除了地下有些被火烘干的血迹外没有多少奇怪的东西。
诺诺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路明非说到了高天原,不是海底的高天原,而是座头鲸的高天原。
诺诺虽然已经进入了浅度侧写却还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说师弟伱那时候就该崩掉他,我才不是会守活寡的女人,那时候恺撒要是死了我就重新找个男朋友,你要勇敢点的话我俩也不是没可能。
诺诺也缓缓闭上眼睛,手掌接触的温暖让她心中安定,但思绪却依旧随着安息香开始缓缓流动,她的耳边传来了狂暴如堤坝溃开的狂乱雨声。
某个记忆中的悲剧逆着长河从命运的支流由远而近,把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