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意外的结果
    第二天夜晚。
    陈明驾驶着星尘级抵达了目标星系。
    这里是当地的名为流星-1星区的星区军方驻地。
    在这个星系里刚好有两个比较知名的实验室，其中一个是在电子数据方面比较权威的电子工程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同时也是提出了模拟设备基础理论的实验室，虽然后续的研究并非由这实验室独立完成，但光是提出基础理论就很显然已经足够有含金量了。
    而另一个实验室则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实验室，是由流星星区所属的星域政府与军队出资建设，涵盖的研究范围极广。
    其中自然也就包含了陈明所研究的那些东西。
    电子工程实验室可以尝试恢复模拟中损坏的数据，而这个综合性实验室则可以帮忙判断那些损坏的研究数据的价值。
    当然模拟的数据早就已经送到电子工程实验室了，然而数据至今还没能恢复。
    星尘级虽然是一艘战斗类型的巡洋舰，不过在白泉提前有了安排的情况下很顺利地绕过了轨道上的中转空间站开始往星球表面降落。
    话说娄维应该也能算高层吧？毕竟之前是个少将，亲自下场，最后落到这种地步。
    陈明其实之前就见过这个人，就在之前他跟着白泉参加过的小规模军事会议上。
    正因为如此现在娄维其实是没资格单独和白泉见面的。
    白泉倒是没急着坐下，反而和对面那个少将打了声招呼，称他为“宋少将”，在和他握了握手之后才坐到了陈明的身边。
    白泉看向了陈明，陈明也就把随身带着的手提箱提了起来，打开后拿出了一枚储存着大量实验数据的芯片放在了桌面上。
    白泉敲了敲桌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彻底地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前两天发生的事情我想你们都知道了。”
    陈明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位置上，眼神在面前几人身上扫过，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在空中的时候，陈明就能看到那高楼林立各种富有属于科研人的特色的建筑交错在城市之中的景象。
    不过随着飞船高度的继续降低，陈明就看不到城市里的更多细节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之后会不会有同样的结局。
    陈明想了想白泉刚才和他说过的话，缓缓地把芯片向着对面坐着的娄维等人推了一把。
    娄维看起来四五十岁，而他至少比娄维大两轮。
    现在人类的平均寿命好像是一百四十岁来着，确实就是半截入土了。
    白泉突然让陈明的飞船拐了个弯，前往了星系内的另一颗宜居星球上。
    当陈明进入这个星系的时候。
    而随着高度降低，殖民地的这座城市的更多细节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所以陈明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综合性的大实验室，去判断实验数据的价值。
    比如那些科研大楼底层种类繁多的店铺，那些与城市融为一体的商业建筑，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
    在停机点的附近就是一座军事基地。
    想不到现在又见面是在这种地方，在这种背景下。
    在星尘级降落后，很快就有专门的人过来引导，带着陈明和白泉前往了军事基地内部。
    在陈明这边三人全部落座之后，宋少将轻咳了一声对白泉说道：“我们跟这里的那家实验室联系过了，他们可以帮忙根据实验数据的情况来定损，并且对实验数据进行保密，就等你们的数据了。”
    大量的研究所都在这里聚集，而陈明要去的两个实验室就在这个殖民地内。
    而娄维的胸口挂着的军衔也确实已经从少将降低到了上校。
    六七十岁，一副半截入土的样子。
    “你们的数据带来了吗？”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和十四军团分部驻地长得差不多的通红火山星球，正当他以为要去火山星球上看那些和十四军团分部一个样子的生态穹顶的时候。
    整个城市依旧充满了活力，没有那种实验室里过于清冷的氛围。
    因此这里还有一个同为将级的人陪同着，就坐在娄维的旁边，胸口挂着少将级的军衔标志。
    因为星尘级降落在了城市之外的一片属于星区军方的地皮上。
    当引导的人在前面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的时候。
    这个星系里虽然有着星区军方的驻地，但并没有封锁平民进入。
    虽然这是科研殖民地，但配套的基础设施什么的都有。
    在走过了一长串弯弯绕绕的线路之后他们抵达了一处会议室。
    他应该是娄维那个派系高层的其中之一。
    在其他人感到意外，本来脸色还好的宋少将的脸色逐渐变差的同时。
    陈明还是挺喜欢这种结合了不同优点的城市环境的。
    因为这个星系里，陈明即将抵达的那颗宜居星球上有一个对外开放的科研殖民地。
    陈明注意到会议室里的会议桌一侧已经有人坐在那里了，一共六个人，其中一个是娄维。
    芯片在桌面上滑动，但才刚滑动了几十厘米，旁边的白泉就突然伸手按住了这枚芯片。
    “在解决掉泄密的这件事情之前，我不会同意进行验证，包括对陈明研究数据的验证和对陈明是否拥有掌控殖民地能力的验证。”
    宋少将也轻轻敲了敲桌子把人的目光都拉向了自己说道：“这是两码事。”
    白泉立刻低沉着脸说道：“两码事？不见得吧？”
    “我那里知道我们行动轨迹只有我和陈明两人，但你们那里情况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有多少你们最清楚，泄露消息的人是哪边的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之前放松对左径的管控任由他们潜伏进和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公司里的是谁你们心里也有数。”
    “前面放任左径，后面给左径透露位置，次次针对陈明，这是两码事？”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等到了殖民地那边也会碰到一样的事情。”
    “到时候恐怕会变成你嘴里的三码事。”
    宋少将明显还想开口，但白泉也是完全不给面子地打断道：“监察部门现在已经下场了，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
    “反正研究成果在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带上了，这里设备都没有也不会再有新的内容添加进去，不差这一两天吧？”
    “希望过两天结果出来了我还能看到们。”
    宋少将手中的一次性杯子在微微变形。
    他看得出来白泉一开始就做好了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的准备，再跟白泉多说什么也没用。
    他微微侧头看向了陈明，但陈明此时也是一副靠在椅背上让白泉全权负责的样子。
    看起来跟陈明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明显提前商量好了。
    宋少将也就干脆地说道：“好，那就这样吧，告辞。”
    说罢就起身带着其他人准备离开会议室。
    但就在他刚离开座位转过身的时候，突然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
    同样也是陈明见过的人，之前在模拟里出现过的那个娄维找来的灵能者研究员。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了会议室的陈明，随后看向了其他人。
    见会议室里气氛僵硬，而且宋少将还一副准备走的样子，他问道：“我来的不是时候？”
    宋少将对过来的灵能者研究员还算尊重，没有直接离开。
    反而还控制了一下表情对他问了声好，随后问道：“何谷研究员，你怎么到这来了？本部那边不忙吗？”
    何谷对他点了点头说道：“偶尔出个差。”
    “你们这是不打算聊了？我看你们才刚进去一会儿。”
    宋少将回头看了一眼白泉，又回过头说道：“白泉那边因为前两天的事情暂时没有继续测试的打算，我们的意见没达成一致，就只能先等上面查下来，事情结束再继续这件事了。”
    “哦。”
    何谷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最近这件事我也听说了，我反正尊重你们双方的想法，不过就我自己来说，我应该也是没有这个脾气在有人犯事的时候和人聊其他事情的，你们随意。”
    何谷的话明显偏向陈明，宋少将表情再次冷了下来，带着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
    在其他人走后，何谷继续看向了陈明。
    而在他观察陈明的时候，陈明也在观察着他。
    何谷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了之前还在模拟的那时候的不确定，他在今天即便陈明没有进行过灵能的验证，似乎也真的相信了陈明拥有这样的能力。
    能让他有如此改观的，陈明感觉应该就是前两天放出去的录像了。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儿，何谷突然对陈明说道：“陈明先生，有空聊一聊吗？”
    “聊什么？”
    “关于你灵能的事情。”
    陈明考虑了一下，想不出来何谷到底想干嘛，于是便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我比较喜欢自己摸索灵能的事情。”
    “那太可惜了。”
    何谷也没有强求，只是又说道：“那在之后你们进行殖民地能力测试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挺想亲眼看看。”
    “没问题。”
    陈明还没开口白泉就帮陈明回答了，陈明也没动静，默认了白泉的回答。
    何谷见状点了点头，转身也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空空如也，陈明白泉还有跟着白泉的秘书自然也不会多留。
    离开会议室后就朝着星尘级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的时候，白泉给陈明解释起了刚刚帮他答应何谷的原因：“何谷是我们十四军团的灵能研究所里的老牌灵能者。”
    “人挺不错的，至少我有事找他们的时候他们那边都是他和我对接，还挺好说话，跟他接触一下不会有坏处。”
    “而且我感觉他刚才可能是想要邀请你去灵能研究所。”
    “当然主要还是看你，结社的规矩就按照结社的来就行。”
    陈明问道；“灵能研究所我听过好几次了，但具体这个是干嘛的？”
    “灵能研究所主要肯定是研究灵能方面的东西，像是灵能者用的药、灵能武器、还有灵能者本身都是研究的对象。”
    “不过何谷的研究方向比较特殊，好像是灵能技术民用化。”
    “可我又不懂这方面的东西。”
    白泉听到这话上下打量了一下陈明说道：“你哪里不懂了？炼狱核心不就是吗？”
    “正好之前我有一次去找他就是为了找合适的炼狱核心的使用者。”
    “他当时貌似就对炼狱核心的基础效果，也就是你造的那个给普通人用的炼狱核心的控制器比较感兴趣。”
    “我感觉他这次过来找你应该也有这个的原因。”
    陈明听到这有点意外，脑海中闪过了之前模拟里的时候何谷在那问他那些问题时候的画面：“这意思是说他其实之前就对我感兴趣是吧？但在模拟的时候没看出来啊。”
    “之前他是被娄维找来的，因为他写的那份测算灵能者强度的公式你不认，所以他过来也就是按照那份公式问看了你几个问题而已。”
    “你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他也没话说，后面不就坐在那看戏了吗？模拟的情况跟他没太大关系。”
    “而且他不是灵能研究所负责验证灵能技术的人，这个工作有其他人在做，负责审核你那炼狱核心技术的不是他，他之前应该都不知道你。”
    “是后来我到处找不到合适的测试炼狱核心的人，去找他帮忙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件事的。”
    “但那个时候模拟早就结束了。”
    白泉给陈明解释了一下，突然又把说出去的话转了一百八十度说道：“当然也不排除他提前就了解过你的可能性。”
    “？”
    白泉立刻又解释道：“不过你要想想，他就算对你的技术有了解，但他对你灵能的上限肯定是不清楚的。”
    “你那进步速度真的是，是个人都忍不住怀疑一下好吧。”
    “我要不是跟你认识久了，我也不信有人能做到你这样的程度。”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陈明接受了白泉这大概是在夸赞他的灵能的话，说道：“那这样的话跟他接触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得之后了。”
    正好他还有把灵能动力装甲交易出去的想法，这个灵能研究所肯定和那个灵能者贡献分兑换的网站有关，说不定还能通过何谷了解到一些额外的消息。
    如果还有机会碰面的话可以试着聊聊，碰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结束了何谷的话题。
    陈明也抵达了星尘级。
    但就在他在准备去解决晚饭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立刻转头对白泉说道：“我们今天就和人见了个面，阴阳怪气了他们一顿，剩下的好像啥都没干啊，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干嘛？”
    “我们确实没干嘛，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干嘛。”
    “既然都已经引导监察部门下场了，那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有一个结果，绝对对我们有利的结果。”
    “我们只要等着就行。”
    陈明还是觉得有点怪怪地，问道：“什么都不做真的不要紧吗？”
    白泉理所当然地说道：“肯定不要紧啊，该做的事情我们之前都做完了，现在还要做什么？”
    “怎么总想着一定要亲自做点事情呢？这些事情我们只要开了个头，剩下的就会有人去做好的。”
    “因为这和我的习惯有点不一样。”
    陈明有些别扭地说道：“我有时候也会把一些任务给出去，但我一般会把任务全部交代清楚，目的明确了，至少大方向上不会出问题。”
    “现在这种，只管自己做事，然后让其他的人自己决定去做什么，这让我有点……不适应。”
    “给我种感觉，就是有人没做好该怎么办？”
    白泉还是那副样子说道：“没做好那就让人改啊，如果是那种一个环节出问题就全盘出问题还没办法改的事情，那一开始就不该顺着这个方向做下去。”
    “正常的安排只要准备好一个备用计划，剩下的看着就行了，如果有人犯错了还改不好拿就下了，总是有很多有能力的人盯着那些位置的。”
    陈明感觉白泉说得确实没问题，但他还是有点担心一种情况的发生。
    “你看娄维他们那边，是不是就是因为有一个人没做好才导致引来了左径的灵能者暗杀我们，本来如果只是小股舰队的话他们可不至于被人来查。”
    白泉对于陈明举的例子也没什么能反驳的，承认道：“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个问题，但这种事情总是无可避免的，哪怕是余辉和机械族也不可能没有犯错的时候。”
    “至少把关系近的人关照好，让这些人不要出问题就行，这样一旦碰到什么事情就只要解决事情本身就行，不会被牵扯进去。”
    “你以后迟早也会碰到这种情况的，你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所以你以后也得这么做。”
    陈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可能需要习惯一下。”
    “没事，反正我们接下来两天应该没什么事情了，你慢慢适应。”
    白泉突然拍了拍陈明的肩膀，和陈明在飞船的走廊上分开走向了不同的房间。
    陈明对白泉挥了挥手，思考着白泉说得那些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两天时间转眼过去。
    陈明照常躺在平时上课地方的沙发上，看着白泉发来的日常报告。
    他每天都在关注着报告上对于这起事件的调查进度。
    而每天报告上的内容也在往白泉猜的差不多的方向发展，娄维那个派系确实一直在配合着监管部门进行调查。
    即便这件事情真的牵扯到了对面派系的最高层，一个和白泉同样等级的中将，但他们也依旧配合着监管部门完成了调查。
    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这个中将的副手私自故意泄露了陈明和白泉行踪的消息。
    副手当然第一时间被控制了起来。
    其他人倒是并没有跟着一起去坐牢。
    而是有了其他的判罚，并没有具体罗列。
    不过白泉就在陈明拿到了日常报告后将一份日常报告上没有的结果交给了陈明。
    内容正是没有记录在日常报告上的，娄维派系其他那些涉案其中的人的最终处罚。
    陈明没管其他人，第一时间找到了那个娄维派系最上级的中将。
    虽然他不是这件事的主谋，但他未能约束好手下人，保证队伍的整洁，同样需要承担一定的连带责任。
    最后做出的判罚，是在十四军团内部对白泉和陈明郑重公开道歉并进行自我检讨。
    并和其他所有的主要负责人一样都被降低了半级。
    另外还有一些诸如补贴清空，罚没工资什么的不痛不痒的惩罚，看起来很轻。
    不过陈明没下结论，指着判罚上的一行对白泉问道：“这军衔还有半级的？”
    “这是名义上的半级，说难听点就和缓刑差不多，只要接下去的一段时间不出问题，职位就能恢复，但一旦这个期间出问题了，那所有的问题就会一起被算上。”
    “他们至少在一定时间内不会继续给我们添乱了。”
    陈明顿时感觉到了这降半级的严重性，说道：“意思就是这段时间犯错就会被拿下？那我感觉他们废了啊。”
    白泉说道：“确实废了，所以他们真的这么做我其实是有点意外的。”
    “不过这也算是急流勇退了，否则但凡再敢继续冒进一点，那就不是给他们留了点面子的降半级了。”
    “前两天刚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感觉了，他们当时的态度不太对劲。”
    陈明也立刻回忆了一下。
    当时，宋少将对白泉的态度好像还是蛮正常的，没有说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感觉，确实不像是要继续和白泉冲突，纯粹只是被人羞辱的不爽。
    其他的那些人在那时候也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一副完全不像多说的样子。
    当时陈明还以为是因为监察部门检查让他们一个个都担心自己的问题，结果没想到，是他们那时候应该就已经明白他们在政治场上没有以后了。
    “这就……结束了吗？”
    “只是他们结束了而已，不是所有人。军团里不是只有一个派系在针对我，只是娄维他们跳的最欢。”
    陈明放下了手里的终端，看着白泉说道：“我感觉还是有点不真实，他们前面那么多动作，结果就这一次小动作，然后就没了？”
    “因为这涉及到将级的命了，事情自然而然就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就和上次一样。”
    “想想战区的那两个中将，他们跟左径的牵扯更深，甚至都没办法安稳地下台。”
    白泉突然有些感慨地说道：“我们现在都在一套既定的规则之内，很多事情一旦越线那就只能退场，只要别继续作死，稳着下台总是没问题的。”
    “对我们来说，很多时候也不一定要把对面拖下马或者弄死才结束，找到机会把对面逼迫到只能像现在这样，那结果也是一样的。”
    “军团内部不只是打打杀杀，我也是前不久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事情已经彻底结束了，他们也只能勉强维持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陈明又盯着桌上放着的终端上那最后的判罚看了一会儿，同样也有些感慨地说道：“可惜了。”
    “你可惜什么？想看对面落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门前冷落？”
    “差不多吧。”陈明说道：“所有跟我有仇的人我都希望他们死的很难看。”
    不过说着他就突然想到了程星河，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和解之前是这样。”
    “反正现在这种，说实话我有点不能接受。”
    “他们虽然在政治场上没有后续了，但晚年应该也能安稳度过吧？”
    白泉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因为这就是规则，这个规则也是我们将来万一失势的时候的保证。”
    陈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白泉看得出来陈明有点不爽，但就像他刚刚说得那样，这就是规则。
    “总之这两次左径的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了。”
    “但我们的事情还没结束，接下来还有三件事要做。”
    “估算你研究成果的价值，验证你控制殖民地的能力，以及……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