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晴道:“你别给我假正经,表面上道貌岸然的,说不定心里猥琐着呢!你要是有心,就把她收了,省得她以为奴家要独霸你的身子、见了奴家跟见到仇人似的。”
燕阳心想,老子不管你是不是试探,现在就是不能松口,让你再奸猾都无机可乘。哦,老子收了她,你倒是少了一个仇人,说不定老子从此就多了你这个仇人呢!你他娘的表面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心里头那醋劲不知道有多大呢,老子还是先赶好你这辆车为妥,目前还是以不翻车为目标。
想到这里,燕阳怡怡说道:“夏霓裳是我云霄宗弟子,纵使把你当成仇人,又能把你怎么样?而今咱们二人夫唱妇随的挺好,再多一个人就不好玩了,其中的意思,嗯,你懂的!”
顾晚晴眨巴着迷人的眼睛仔细打量燕阳,似乎在查探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话,半晌方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后悔啊,否则奴家一定不答应!”
燕阳鄙夷地看她一眼,心道:看看,本性暴露了吧?方才明明就是试探,以为老子愚笨看不出来!
表面上却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有后悔药的话,相信一辈子都卖不出去。”
“那么,你从此以后就不再娶其他女人了?”顾晚晴继续纠缠。
“好啦!”燕阳有些不耐烦。世界上再聪明的女人,在吃醋这件事上也不能幸免,若是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一准会聊出各种幺蛾子,燕阳可不愿意上她这个当,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云霄宗也有像神泉山那个山洞一样的山洞,咱们不如前去探查一番,看是如何。”
“嗯,”顾晚晴美目翻动,“叫上风前辈吧,他见识广博,能给咱们指点迷津。”
“好的,一切听从夫人吩咐!”燕阳显得极其顺从。
顾晚晴心里甜丝丝的,双目之中光彩闪烁。
燕阳收取天地神泉和再生树之后,那诞灵草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跳进天地神泉之中,在神泉里扎下根须,并且枝芽不似先前那样着地生长,而是顺着再生树的树干攀援而上,几乎把那树干遮了个严严实实,嫩绿的芽尖甚至跟再生树那五彩斑斓的叶子混杂在一起,这一草一木活像须臾不可分离的好兄弟一般伴生、依存着。它所产生的妙用,便是极大地提升了燕阳的神魂和肉体力量。燕阳自忖,单论修为,风飞扬已经落下他好几个档次,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不再是他需要依仗风飞扬,而是风飞扬反过来需要依仗他了。可是论经验阅历,他跟风飞扬相比还差得很远,所以顾晚晴提议让风飞扬一同探洞,燕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倒不单纯是对顾晚晴的顺从和迁就。
风飞扬天性不喜安分、甘愿冒险,自是爽快答应了燕阳探洞的邀请。
三人来到洞前,发现这个山洞从外观上看果然跟神泉山那个洞基本上一样。燕阳回想起自己当初被蛰罗雀带至此处被迫易体的场面,不由百感交集,暗叹易体场所犹在,而易体之人安在哉!又想起在洞中吸收金刚伏魔咒,燕阳内心不由又生出几许温馨。这些年来,若非得那金刚伏魔咒的助力,他注定不会走得恁般顺利。说起来,他应该对金刚伏魔咒存有感恩之心,可是他却由此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金刚伏魔咒恁般神奇,究竟源出何地,久后对自己到底是福是祸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穷其一生都难以找到了。
顾晚晴见燕阳面壁沉思,不由附耳嗔怪道:“想什么呢?一个山洞而已!它尽管也有毛茸茸的枝叶遮盖,可终究还是一个普通的洞穴,有什么好端详思虑的!”
这个女人,说话旁枝丛生,动不动就下道!燕阳颇为无奈,只好伸手推他一把,踉跄进入洞中。
三人小心前行,提防各种可能存在的危险或者禁制。
跟蛰罗雀易体那一次,燕阳虽然也进过这个山洞,但是由于事出仓促,并且接连遭遇变故,他并没有对洞里的情形仔细探查。此次故地重游,燕阳看得非常认真,来到当年吸取金刚伏魔咒的地方,发现那原本遮盖着金刚伏魔咒的杂乱植被早已枯萎,只剩下寥寥几根干枯的细枝附着在洞壁上。桑无相与元破山拼死血战的痕迹,也早已被流逝的岁月所淹没,当年残留在洞里的血肉已然无迹可寻。
再往里走,便是连燕阳都感到陌生的所在了。好在有风飞扬冲在前头,他并不用担心什么。
前面的道路蜿蜒曲折,折转之处甚多,有时候每走出几步就要拐个弯。风飞扬怒骂道:“这个鬼地方,兔子都不来拉屎,居然弄出这么多弯弯绕,存的到底是什么心呐!”一边骂,一边气哼哼地阔步朝前走。他个头很大,这一气恼便分了神,不时撞在洞壁上,弄出咚咚的响声。顾晚晴见状,不由捂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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