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的时候,燕阳方才醒来。
睁开眼,发现有人在眼前晃动,不由吓了一跳,打个激灵,一骨碌坐起来。
“宗主,您醒啦?”
耳边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
眨巴眨巴眼,燕阳看出站在床前的是柳瑶姬。
“柳——”他习惯性地想叫柳师姐,又倏然感到不对,于是急忙改口,“那个,瑶姬呀,你在这里干什么?”
“伺候宗主沐浴更衣呀!”柳瑶姬红唇蠕动,声音清脆。
“啊,好!”燕阳应道。
他本欲拒绝,又怕露怯,只好胡乱答应着。
柳瑶姬似乎很上道,一点都不手生。燕阳揣测,她很可能专门请教过先前服侍蛰罗雀的那些人。
洗漱更衣毕,柳瑶姬让同伴端来早餐。
燕阳昨日劳碌过甚,确实饿了,于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进食过程中,他的思绪依然不由自主地在桑无相身上打转。
首先想到的是桑无相传授给他的功夫。
云霄宗宗主蜇罗雀修炼的是冰寒系功夫,想必宗门弟子所修炼的也是这路功夫,可是桑无相传授给他的却是与冰寒系功夫属性相克的温热系功夫,这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若是无意倒也罢了,要是有心,那又所为何来?
在山洞里谈到金刚伏魔咒的时候,桑无相不但毫不吃惊,反而神色坦然,似乎对这等诡异功夫并不感到诧异,并且还就此对他加以指点,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桑无相也接触过这样的东西?
接着想到的另外一件事是,他曾经担心桑无相传授的金刚伏魔功和蜇罗雀通过易体输入的冰寒系功夫两套不同的武功体系会在他体内产生冲突、寒热两种力量的缠斗会让他生不如死,可是桑无相却让他不必担心,并且告诉他这两种力量可以融合,而至于如何融合,桑无相却又语焉不详。这究竟是安慰他呢,还是故意卖关子?
这样的问题,很伤他的脑筋。
然而,桑无相不管身上有多大的谜团待解,始终还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乾元那些人的嘴脸,令人憎恶得很,远不如桑无相亲切、可爱。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让桑无相继续受冷落、受委屈,至少不能让桑无相再受乾元那些人的欺侮。
是时候提升桑无相的地位了!
问题是,宗门里现在有大长老,不可能让两个人并列。而如果让桑无相担任五长老,那么他还是排在乾元等人之后,有点说不过去。
该当如何办理呢?
燕阳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一抬头,看到柳瑶姬正在装模作样地收拾房间,燕阳登时有了主意,招呼道:“柳师——,那个柳瑶姬,你过来。”
柳瑶姬其实一直关注着燕阳的举动,听到燕阳叫她,身未动而先摇,挺着饱满的胸脯,笑盈盈地来到燕阳面前,轻启檀口说道:“宗主有何吩咐?”
燕阳对柳瑶姬这般殷勤的姿态尚不适应,尤其不适应她故意在自己眼前晃动的胸乳,不由皱了皱眉头:“那个,瑶姬啊,你还是坐下说话吧。”
没想到柳瑶姬却越发扭捏起来:“宗主面前,弟子岂敢放肆,站着说话正是弟子的本分。”
“本分你娘个头!故意在老子面前晃悠腰肢,还挺胸撅臀的,这也叫本分?明明是诱惑嘛!”燕阳心中暗骂,可是人家柳瑶姬话说得冠冕堂皇,自己也不好发作,只得说道:“遵从宗主的指令,就是最大的本分。本宗主让你坐,你还是坐下吧。”
柳瑶姬这才晃动着翘臀坐下。
“瑶姬啊,我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意见。此次那元破山前来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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