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这么说的话…”
水货低声念叨,他旋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皱了皱眉:“此物我先不着急,等气机到了火候,我倒要看看它蕴含着什么能量。”
等能量出现,距离解开扳指的终极秘密,就不远了。
“嗯,此事掌柜无需着急。”
稚川宝室知道左宾对气机的野蛮生长有些忌惮,它避开了这个话题,道:“陆家的那颗珠子…”
“陆家珠子?”
水货叹息一声:“今天中午出门时,我是信心满满的,问题就出在这枚血凰扳指上。”
左宾道出姜老爷子对自己桃花运的猜测,又感慨起虞婉尘的小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水货话罢,偌大藏宝厅先是鸦雀无声,紧接着就爆发出阵阵欢笑声。
哪怕血凰扳指压制得它们心绪沉重,这一刻还是毫不留情嘲讽起水货来。
“看来掌柜,才是初尝人世间的苦哩。”
“那小丫头的性子是够古灵精怪的。”
“掌柜成婚之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
“唉~”
水货扬长而去,还是找他的莲花姐姐商量去吧。
……
“血凰扳指?”
后堂,水货重述藏宝厅所言,语气空灵的莲花盏道:“名副其实。”
“这东西,掌柜日后再慢慢解密。”
它又说:“嗯,东西就放在后堂,能让这两个小丫头少唱会儿歌,这一天哼下来,我脑壳都疼。”
宝气压制会让它们产生匍匐感,梳簪姐妹也能消停一会儿。
“哼,只要掌柜给我们放歌曲就可以啦!”
梳簪姐妹看到左宾回来,瞬间就有了气势,连莲花盏都敢呛一句。
“那我和虞小姐的感情…”
左宾轻抚着梳簪姐妹,又直勾勾望着莲花盏。
莲花盏略作沉吟,道:“小丫头心生惶恐,无非是掌柜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趁早表白吧,先看看那丫头的反应。”
“这样啊~”
水货重重点头。
……
翌日,天清气朗,浙省机要所家属别墅区。
陆家来了一位年约六旬,戴着老派眼镜,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他与陆程霜她爹一样,梳着背头,两鬓长发银白,眼神中散发着睿智光芒。
“花兄来啦,瞧瞧我这两天托人收的这件货怎么样?”
陆父笑吟吟迎着好友进门,他引着花姓男子来到二楼书房,指着桌上一幅画道:“此为明代书画大家归文休《风竹图》的姊妹图《狂风图》,可是花了老爷子不少退休金呢。”
“你给咱看看,是新货还是老货?”
陆父为了自家老爷子,也是操了不少心…这个心得操,只要老爷子心态好,活得久,他这个位置,绝对能平平安安到退休。
来人是他为数不多能推心的好友花舫,当然,追图资金…嗯,除了老爷子的退休金和自己的工资了,还能有什么?
“这个…”
花舫端详着桌上纵长一百五十公分左右,横长五十公分,立轴的水墨画,落款确实是归昌世的文休之印,花押也对,墨迹亦是细腻上乘,不显粗糙,且再联想归文休《风竹图》的笔韵和神韵,稍作对比,花舫就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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