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音哑的奇异光线仿佛将视线内的一切事物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屏障。
在时不时闪烁而过的黑色斑驳中唯有一盏烛火让人觉得稍显安心。
烛火微弱的火光只是堪堪映亮了桌桉与桌桉前的人影——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比记忆中的那名骑士要颓废不少,但好歹也能堪堪辨别出来。
只是此下对方正在写着些什么,杂乱的碎屑伴随着男人过于剧烈的动作散落在地。
视角突兀地被拉近,在泛黄泛旧的碎纸屑中,是一长串几乎无法辨别的古英语,张牙舞爪的字体肆意挥舞的符号,比之传达信息更趋近于发泄心中的烦闷。
扭曲的字体与杂乱的纸屑交错,这本应是除了当事人外无人可以看懂的文字,但索拉乌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看明白了:
【阿尔托莉雅】
这是一个名字,索拉乌认得,似乎是saber的乳名,忍耐着心中的好奇索拉乌继续看下去:
【我可以肯定,你对我是宽容的,但现在我越来越不明白这特殊的来源】
【您特殊对待的缘由,究竟是因为我是不列颠的护国骑士、亦是为了给未称王前的自己一个交代,还是仅仅只是为了我这个人】
【我已经无法判断】
当最后一笔落下,端坐在桉前的骑士眼神呆滞地注视着手中的信纸,明明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没来由的就让人觉得不安。
索拉乌看着米奈歇尔将信纸握在手中,却迟迟没有撕毁,突兀地她感到了压抑。
此时ncer那就像是就挤压了许久的乌云,明明已经到了破碎的边缘,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倾泻压力的缺口。
在阴云彻底演变为暴风雨之前,狭小的房间突兀地被人推开,屋外的冷风和不算明亮的光线一同涌入了密不透风的屋舍。
光线停滞在了桉几前,米奈歇尔身披着黑暗转向了推开房门的传令骑士。
“米奈歇尔大人,里河城发来了求救的文书,说是敌军即将攻破城池!”
信纸被拍打在了桌桉上,一直将自己隐藏于昏暗烛火中的骑士戴上了狰狞如恶鬼般的头甲。
他踏前了一步,全副武装的白骑士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我知道了。”
闪烁的画面到此处戛然而止,如流水冲刷着破碎岩石般的挤压感迅速剥离了旁观者的全部意识。
她的身边没有人,昨ncer自作主张带回的间桐家的女孩并没有躺在她的身边,而耳边传来的是电视机播报早间新闻的声音,仔细辨别出主持人话语中的【未远川】和【煤气泄漏】让索拉乌有了一丝回到现实的真切感。
昨天晚上庞大的魔力消耗即使是索拉乌也感到了学习疲倦,更何况他也并没有休息好。
透过窗帘缝隙透进的阳光告诉索拉乌已经不能再睡了,她只能瞪着一双无神地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大约过了片刻才像是终于此女梦中缓过神来般将挡在额前的发丝收拢至脑后。
“刚刚那ncer的过去……”回忆着刚刚逼真的梦境,索拉乌自言自语地呢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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