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第二十章12月17日(2)
这是一片宽敞的阔野,到处丛生着终年常绿的含羞草长得一人多高,由于缺少树木强劲的骨干,长着长着就向一边弯了下去,含羞草的下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热带野草。潮润的空气里裹挟着一股淡淡的大海的腥味,无论是大海还是陆地到处漂浮着一层薄薄的似云非云似雾非雾从大海蒸发的潮汽。这里虽说四周都被大海环绕,大海似乎独独对这里却情有独钟,海浪在这里就像慈爱的老人一下收住了狂暴的势头,海风在这里就像柔顺的姑娘尽情的释放着温柔的姿态,敞开胸怀勾引着心目中衷仪的白马王子。在灌木丛和野草的梢头时而飞来一只黄嘴八哥,有时候也会站在灌木梢头用清脆的鸣声招朋引伴。时而飞来一只红脖太阳鸟站在了不远处,似乎在各自讲说着自己的来头。还有马六甲海峡是怎样使这个曾经荒芜的小岛带来了一夜爆富的故事。灰色的马来鹰雕已经在天上来回打了好几个旋,几次试想着落下来都没有成功,它们的心情显得越来越坏,很看不惯下面世界的发展变化。有时候接连好几天都难以找到让它们充饥的食物,饥饿挑战着这个种群的生存能力,尽管有时候人为的投放一些食物,但是让它们去跟那些没有一点搏击能力的鸟雀去抢躲食物,显然是对它们能力的一种污蔑。没有人去在乎它们的感受,因为主宰这个社会根本力量的是人,人只关心怎样才能使自己获得更多的财富,怎样才能使自己生活的更舒服些。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会想到那个留在这片土地上历史不算久远的故事。
说一个王子来到一个孤岛上游猎,遇到了一只白色的狮子,白狮在野草和灌木丛里悠闲地出没。白狮遇到王子没有一点的敌对情绪,王子更没有一点要伤害白狮的心理。他们彼此建立了在这片土地上共同生存,互不侵犯和谐的友谊。
裕廊岛的这片荒野以前的时候是根本不存在的,几多年以前这里还是一片被海水浸漫的浅滩,新加坡有限的国土面积紧紧地遏制着经济急剧发展的速度,因此新加坡政府从来就没停止过开山填海造地工程。沧海变桑田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腐熟质的土壤是多少年的沉积才形成的。也许这片土地从来就没有过种植任何植物的打算,填海形成的陆地到处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荒野里的含羞草和野草都是自然漫生的。
荒野里纵横有序的铺设着黑色油路,每一个路口都安装好了信号灯,还有路灯。不管有没有车辆和行人通过,信号灯总是按着交通规定随时的变换着信号,路灯到了晚上跟那些闹市街区一样准时的亮起。为了经济有序发展,新加坡国家工业集中区域的裕廊岛这片属于国家储备用地暂时荒置着。唯一的一片建筑就是在荒野的中间有十机排四五层楼高白色围墙蓝色瓦顶的彩钢建造的房屋。是一个韩国人在这里投资建造的专门供给岛里外雇劳工居住的营地,有篮球场,羽毛球场,洗衣房,还有一个商店,是一个设施完善的集中营。人们叫它sk营地,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最后来这里入驻的dd公司很多人还没有弄明白就又搬出岛外了。虽说是韩国人投资建造的,事实上几乎从来没有韩国人在这里居住过,完全是经济性的投资。在这里居住大多都是印度人。在dd公司没有入住之前甚至很少有中国人在这里住宿。一来到sk营地,dd公司的中国人总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一个个奇装异服穿着裙子的印度人在门口的闸机进进出出。看着一个个印度男人不伦不类裹着一条裙子衣着不舒服的感觉一下子就想到用手抓饭用手楷屁股的生活习性,好像是从原始的野蛮社会没有被现代的文明完全进化过来。
尽管这里的印度人还不能认识来这里中国人,但见了面都客气的打着招呼用汉语叫一声,“老大”。尽管他们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懂汉语,但是见了中国人都会叫一声,“老大”。对于这些印度人中国人自然也拿出“老大”的姿态来,理都不理他们,甚至连一个好眼神都舍不得给他们。事实上这些印度人对新来入住的中国人的客气完全跟dd公司没有一点关系。在他们的心里对中国人和华人分不出有哪些本质的差别。新加坡是一个种族杂乱的国家,华人占大多数。尽管这些华人早已离开了自己的母国,但是颜容笑貌,语言交流,服饰打扮,生活习惯依然离不开中国人的根。尽管他的出生地不是在中国,但是他的骨子里流着大汉民族的血一点也不比中国人少。祖籍广东梅州大埔高陂党溪的他不是凭着单打独斗在南洋这片岛屿上闯天下的。他之所以能有机会在南洋开创让世人震惊的事业,完全是因为他的身后有一支强大的任凭其他民族再怎么闹腾都不可扞卫的大汉民族华裔人。早在明清的时候,为了逃避饥荒和战乱,物阜不丰极贫极困的南粤人纷纷远渡南洋寻求生存的路子。来到了这片无人居住的荒岛成了那里的第一匹垦民,事实那时的南洋根本不比这些远渡而来的南粤人的家乡好到哪里去。好处是这里没有战乱,气候温度跟南粤没有多大的差别。不管是远古还是现代人们心目中的桃花源不是天生就有的地方,是人们为了祈求最佳的生存境界,经过智慧的大脑和勤劳的双手开垦出来的。
大汉民族最大的长处除了有灵活的头脑再就是从骨子里有着一股永远都压不倒打不垮吃苦的本事,他们有的是生存下去的能力,哪怕是没有居住的屋子,没有吃饭的粮食,挖个地窨子,吃草根树皮也照样能好好地活下来。这样的民族无论到哪里都能活下来的,一旦活了下来,绝不甘心永远的贫穷下去,哪怕是他们自己睡不起席子,也要把编出的席子卖掉,目的就是让自己以后永远都有席子可睡。在别人的眼里哪怕是一个废弃的桃核,经过他们心灵手巧的雕琢也能变成价格不菲的艺术品。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大汉民族的能力。
随着南粤远渡南洋人的增多,南粤人在南洋形成了不可撼动的力量。虽说南洋隶属于马来西亚的领土,但是马来西亚绝不愿意拿出一粒粮食来解决南洋人的饥饿问题,南洋连一块像样的稻田都没有,在马来西亚人的眼里南洋就是他们的包袱,就是他们的累赘。只要能甩掉这个包袱和累赘他们甚至愿意给南洋一些好处从此分离出去。这个时候具有超强领导能力和组织能力的他出现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几乎一夜之间震惊了所有的马来西亚人,他要竞争,凭着他的威信和能力极有可能在马来西亚成为,他有更好的策略和方法使马来西亚人过上更好地生活,改变马来西亚的局面。这个华裔男人尽管不是在中国出生的,甚至不会说出太多的中国话,在马来西亚人眼里永远不会改变他是中国人的印记。让一个中国华人来当马来西亚人的,无论是吃饭和睡觉马来西亚人都会感到不舒服的。
如果他愿意那就把南洋作为他的领土吧。
如果说来到这个孤岛上游猎的王子是他的话,那么孤岛上的白色的狮子就是那些跟他一样的华裔客家人。也只有他这个王子才能降服这只白狮,这只白狮也只有听从这个王子的教化。华裔人在新加坡是永远都不可撼动的力量。更何况现在的中国早已不再是明清时代的中国。
一点也不难想到这些印度人见到了中国人总要叫一声“老大”,这是他们人人都会说的一句中国话。
当初dd公司来到新加坡的时候,傅铭宇几乎看过新加坡所有的供外来劳工人员居住的营地,选中了岛外的五星营地还有岛内的sk。在他看来只有sk是最理想的住所。这里离上班距离最近,早晨不用起大早,用不了十分钟的车程就可以到达工程场地,早上上班还不用像岛外的营地下车经过检查站。但是这些从国内来的dd公司的中国人在sk一住下来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至于像傅铭宇说的那些好处除了给dd公司工程建设带来好处,工人却一点也不感兴趣。sk的管理方式跟工程场地几乎没有多大变化。宿舍里不准抽烟,不准吃饭、喝酒。下班后不准走出营地到岛里随便瞎溜达。更可笑的是在澡堂子洗澡的时候,不准脱掉短裤,如果让印度人看到中国人赤条光光洗的澡会像男人偷看女人洗澡女人发出惊叫一样嗷嗷的乱叫。为了避免这些种族不同生活习性不习惯的发生,傅铭宇要求营地把四栋二层都租给dd公司。
这些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工人们忍受不了这里没道理的限制,干了一天的累活,很多人都习惯了晚上下班喝点小酒,才能睡得踏实。那些不爱好喝酒的自然有其他自己喜好的方式来顶替消磨晚睡前的时间,除了抽烟,打扑克,几个好赌成性的人忍不住凑在一起偷偷地赌上几把。少不得有人要出去转转,这一切除了在办入住手续时受到了营地管理人员的口头劝诫,还每人发了一张由汉英两种文字印成的明令禁止事项的宣传单,这些口头的劝诫有的人往往在管理人员说出口的时候根本就没钻进人们的耳朵绕着跑掉了,捏在手里的宣传单更是看都没看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再严格的制度如果没有相应严厉的防范措施,仅是凭着口头说说,发一张纸让人们看看就指望着人人都谨遵受命的做下去简直就是一种笑话。不单单是dd公司几乎是所有的人,包括住在里面的印度人,只不过把自己平时看似不良的公开的嗜好做的隐蔽了起来,一点也没耽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偷偷地喝酒,偷偷地抽烟,dd公司居然有农民工还从国内带来了酒曲子用电饭锅偷偷地制作蒸馏酒来卖,卖出的价格比起新加坡昂贵的市面还要贵得多。事实证明中国人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在充分的证实着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那句话。
晚上有一个人站在门口的栏杆前面手里拿着手机,表面上他是在专心致志扒拉着手机里面的内容在看,其实他的心一点也没用在手机上,眼睛不停地窥视着走廊过来的每一个人,稍微有一点险情发生,他就会转身敲响从里面关闭的死死地屋门、屋里人知道情况立马收拾的干干净净躺在床上蒙头大睡,一切表面做得规规矩矩,不漏一点蛛丝马迹。有一个人佯装被吵醒一点也不情愿的样子慢慢的打开屋门。无论在哪里都无法抑制瘾头的赌徒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对付一切的监管。当然放风的人是不会白白的给他们冒险的,作为那晚上的赢家总是要破费的,没有人放风他是不会有赢钱机会的,只有放风的才是只赢不输的角色。
尽管不得不承认傅铭宇天生就是一块干事业的料,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对dd公司的好处上了,没想到刚刚入住sk就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在工人们的心理悄然萌生了一种不满的情绪。不止一个人开始抱怨,没有抱怨的人也都在附和着。
“这里的住宿条件实在太差了,白天热也就算了,干了一天活,累了个臭死,都想晚上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谁知道夜里热得一身又一身的汗,哪里能睡得着。屋里连空调都没有,只有三四个老旧的风扇,有的还是坏的,好的比坏的好不到哪里去,夜里越是人静的时候嗡嗡的响声就越大,就像犁地的拖拉机一样,好像这里的风扇除了制造噪音一点也没起到凉快的作用。没办法夜里只有敞着屋门睡觉。”
“傅经理,你说说我刚到了这里钱没赚到,先损失了一大块。我在家里走的时候想到好不容易出趟国,咋也不能太寒酸了,旧手机扔在了家里,买了一部新苹果手机,晚上睡觉放在床头充电,谁知道早晨醒来的时候手机不见了,晚上敞着门睡觉有人进来把我的手机给偷走了。那可是我要花一个月的血汗钱才买来的手机,一个月的苦是那么好受的吗?”傅铭宇早晨还没起来,就有一个工人来敲门跟他说夜里丢手机的事。
“我的手机也同一个晚上丢了。”另一个丢手机的也跟着来找他了,尽管没那个丢苹果手机显得怨气冲天,同样露出了丢失贵重物品沮丧的表情。
“你们说说,这些人怎么什么东西都偷,我天生就是汗脚,穿了一天的鞋子,晚上下班拖下来的时候,比臭豆腐的味还足呢,放在外面走廊好好地放放里面的臭味,谁知道早晨上班准备穿鞋的时候,再也找不到了。我当时以为是别人再跟我闹着玩呢,嘴里还说,哥们儿够意思,快把鞋给我拿出来吧,再不拿出来上班坐车可就迟到了,给我拿出来,晚上我就给你买加冰的饮料。谁知道我的鞋没找到,又有三个人放在走廊的鞋也不见了。我们才一致确定,鞋丢了。”
傅铭宇没想到dd公司刚一住到sk竟遇到这些让人头疼的事,这样的事无论在哪都是让人反感的,有的人简直骂出了不起任何作用最让人难听的粗话。这里黑色人种,黄色人种杂七杂八住了上万人,这么一点点东西哪里找去,再说刚刚住进来就因为丢东西找sk的老板去理论显然太不合适了,说出去影响团结不说,对dd公司的名声也不好,并不是丢了东西就理直气壮,相反同样会遭到人家的反感。
这些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一样影响工人们的干活情绪。在傅铭宇找到sk营地的主管能否给每个房间里装一台空调的时候,营地的主管露出了一副让人不可思议的神色。显然他们认为这些中国人实在是太多事了,这样做分明是在说这里的住宿条件这么好你们居然认为太差了,这样的事在dd公司入住之前从来没发生过。在这里居住的大多数印度人可不那么认为,认为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水冲厕所,淋浴,屋里面还有风扇,篮球场,羽毛球场,雨棚还有露天电影等等一切的设施对于他们来说在印度是从来都不可能享受得到的。营地是不会给少有的几十个中国人大开绿灯的,从商业经营的角度来说,他们更喜欢印度人,这里十之八九的房间都租给了印度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即使在中国也是不可那样办的,更何况dd公司按着合同已经一次性支付了半年的房租,按着合同规定即使dd公司退出了sk,他们也不会退回一分钱的房屋租赁费。没办法dd公司只好自己安装空调,sk营地勉强答应的条件是dd公司合同到期的时候,安装上去的空调一台都不能拆卸,全部无偿留给sk,这样也好让他们跟印度人好说话。这种商业经营的算计几乎钻到汗毛孔里面去了。
差不多用了半个月的时间,dd公司雇佣专门搞装修的人把所有的房间通通进行了粉刷,通通装上了格力空调。工人们住进夜晚凉快的房间再也没有抱怨了。
“吴爱民,苏方达sk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们两个从岛外的五星营地搬到岛内去住吧,那里休息的时间比起岛外要长些。刚好有一个房间里面只住了四个人,我跟他们说好了,让他们四个住两张上下铺,给你们留出两个下铺。”sk 营地的房间经过整修装好空调以后,吴爱民和苏方达从岛外搬到了岛内,他们俩是唯一得到傅铭宇赏赐这种殊荣的待遇,他们是凭着实实在在的干劲赢得傅铭宇的好感,开始的时候傅铭宇并不看好他们。事实证明他看好的梁大发和牛梦富在工程刚刚没多久就干出了任谁都不可能接受的事。吴爱民和苏方达技术不是最好的,但是他们干的是最实在的最专心的。至于办银行卡的事傅铭宇已经听说了,他们俩从一开始就要签字办理,被他们给阻止了。
“傅经理让咱们过来的时候可是让咱们住在下铺的,要我说咱们就去找傅经理说说理去。”吴爱民和苏方达搬着行李走进事先安排好的房间的时候,看到房间里的四个人都躺在床上,根本没有按着傅铭宇说的给他们倒出两个下铺来,各自手里拿着手机眼睛看都没看他们,就像从来没有人走进房间一样没有改变一点表情和动作。苏方达心里愤愤不平地说。
“兄弟,不就是一个住宿吗?在哪不一样,咱们又不是没住过上铺,既然人家不给咱们让出地方来,咱们就住到上铺去吧。”吴爱民实在不想因为这点事闹得相互都不愉快,“咱们出来干的是活,又不是来挑剔住宿条件的好坏。”
“尽管我的年龄是最小的,如果因为我的年龄小让我住到上铺去我可不干,娶媳妇进门还有先后呢,先进门的做大房,后进门的做二房。”听到苏方达说要去找傅铭宇躺在床上的黑小子张鲁艺第一个说话了。其实谁也没让黑小子搬到上铺去,不过他这样一说,即使别人有这个想法也不愿再讨这个烦恼去了。
“我从小就睡惯了火炕,从来没睡过上下铺的床,让我睡在上面,一个劲的担心翻身会掉下去,夜里睡不着觉的。”黑小子说完,少白头罗昌福接着说。
“哼!”躺在床上的赵西海原本头朝外躺着看手机,听到他们两个说完,只是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去,头朝里面,假装睡觉了。那种轻蔑的意思,你认为你是什么样的人物,想让我挪动简直痴心妄想。
四个人只有那个年龄较大的,三十多岁梳着分头的张天云一句话没有说,尽管他一句话都没说,但意思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新来的两个人,他们是不会给他俩让出地方的,我是他们的大哥,他们都听我的,我也一样不会做出违背他们心愿的事来。
“只有狗在一起才相互依仗变得凶恶起来。”苏方达可没有吴爱民那样好的性情,嘴里不大不小骂出了一句。
“你说谁是狗?”那个长相白净把脸转过朝着墙的赵西海,尽管他假装在睡觉,但是他的耳朵一点也没有因为躺着而休息,像狗一样努力捕捉着出现的一点点动向。当苏方达骂出那句狗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好像终于找到了理由和把柄,甚至如果他再接着骂一句他们都会站起来跟他干一架。
“都是我这个兄弟不好,不会说话,看在我的面子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吴爱民赶紧过来说软话。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们可是不让的。”少白头接过吴爱民的话说。
“说的是,我们在任何地方还没受过别人这样的欺负呢?”另外两个人都说话了,黑小子觉得自己不说两句就不能证明几个人在一起的力量。
“倒是好好的说说,到底是谁欺负谁,明明是让你们给我们倒出床位的,你们却一动没动,为这点事让我们去找dd公司的领导,显得我们多么的小气一样。”苏方达毫不惧色地说。
“都不要再争吵了,咱们还要在一个宿舍里好好地相处呢。”吴爱民实在不愿意把这点小事闹大,那样显得多没有教养。
事实上傅铭宇的这种殊荣并没有让吴爱民感到一点舒心的感受。相反倒是让他尝到了不小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