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脱口而出让藏真心一试去做乞丐们的“大饭头儿”的想法,他这时候才开始慢慢解释自己是如何去想的:“那个张什么帮主之意,是要我老弟和他一起去办大事,无论是老弟捎他一把或者他跟老弟合作。
他能卖给我们的就是帮我们从这囹圄桎梏里解围,而这桩冤狱本来就是他栽给我们的。
如果他不愿意出手帮忙化解,纵然藏婆子你上下嘴皮一碰,毫无实证也是陷入和他打嘴官司,他又是什么‘庐江两闹’势力之一的首领,绝不至于找不来对等的‘人证’。
我老弟呢,另有行事,一时半会儿是等不了他答复的,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他也不会答应就是了。
你猜真要这个张泽生找上他去,他会怎么说?”
说到这里,秦隽一换语气,用一种充满信心和鄙夷的语气学起陈至和人“谈判”时候的样子来:“他八成是得说‘合作?依附?第一步你已经做错了,就该见识做错的后果……这世上没人能威胁闭眼太岁,当然也包括你!!’
这么说完,以我老弟的那性子不去先设法把这个张泽生收拾到再起不能才怪咧。”
藏真心掩嘴一笑,秦隽学这段的时候甚至闭上眼睛,就算声音和语调差别,神态总是惟妙惟肖。
言笑酬也觉得这确实像是“闭眼太岁”陈至的风格,他摸摸鼻子,对这段模仿不予置评。
本来该不是很熟悉“闭眼太岁”的“三悟心猿”孙游者也是连连点头,可见陈至在他心里确实也符合这一形象。
“下下签”夏尝笑在凌二爷船上时因为衣服湿掉去换了如今这身青色成衣,正好错过陈至发飙的那段表现,对秦隽这段模仿没有切身的体会。
秦隽把自己的话接了下去:“所以无论我老弟在或不在,这个张帮主的行径都会被他视为挑衅,是绝对不会照着对方的安排去走。
我们如今算是被这位张帮主有心算无心,弄进个麻烦境地,却也不能轻易代我老弟答应了这个张帮主。
所以就要着手解决之道,刚才听那个姓周的大人插嘴说‘庐江两闹’提醒了我一点:‘切利支丹’和‘患殃军’之乱为时尚不长,而‘庐江两闹’这些花子弄的乞丐和什么泽生帮开始在庐江城气焰嚣张扩张势力则必定是在之前就开始。
这一拨丐儿帮尚且能被我和大鼻子的区区几十两说动,更为不知道多少钱的花红动心再加上无甚稳稳占有的产业,泽生帮应该差不多也是一样。
他们扩张势力的根基是什么呢?或许正如周大人所言,有甚至不属于庐江郡的江湖势力看中这两个组织在庐江城这座城池里的势力,想发展他们作为下线。
张泽生略过不谈,想要吸纳丐儿帮的人看中那位‘大饭头儿’的什么呢?难不成还能是饭量大吗?”
言笑酬开始明白秦隽意思,接道:“所以对这拨丐儿帮的人,其实有意发展他们的人是想要借用他们扎根城池的能力和乞丐们四处遍布的耳目。就如同我们想用银钱撬动乞丐的耳目一样。
张泽生找人把范‘大饭头儿’杀死,无人统合的乞丐们失去统领者,无法把对于这些乞丐的管理汇集于一人之身,花子弄的乞丐因此失去笼络的价值。
张泽生此行既想借此弄出一桩介乎于民间和江湖的麻烦,好让这个麻烦扰到我们,又想趁机成为趁机吸纳这些乞丐的最有价值被笼络之人。”
藏真心似乎也抓住了什么,她眼睛一亮:“所以如果有人在这之前重新挑起‘大饭头儿’的担子,管上乞丐们的饭,也将把这份不明势力的注意吸引到自己身上。
往庐江城内说,就是我若当了‘大饭头儿’便能在庐江郡里的地下势力之争和张泽生平起平坐,而他尚有心等陈至的答复,一时也不好直接动我。
往庐江郡外说,在这个时局收买这种外围组织,很可能是和‘切利支丹’‘患殃军’两大祸乱相关的势力。
无论内外哪种情况,都可以尝试用谈的来做交换,让这些有心者抬高价码,把解放你们替你们平了此事作为价码中的一部分。
所以趁机去接过‘大饭头儿’位置的人,最好就是我。”
秦隽点点头,这两人说的就是他想说的:“建安城里‘穿银戴铜避红衣’,我相信藏婆子你绝对可以凭这手耍钱的本事把乞丐们给调服了。
何况你加上这个……欸……姓夏是吧……的兄弟武力上也已经远远超过那胖子‘大饭头儿’能动用的水平,驭下绝对可以镇住别人不轨的心思。
最理想的情况下,陈至本来就是要我们先设法找出缕臂会的踪迹,说不定借着想要在个节骨眼收纳乞丐做耳目的实力一层关系搭着一层关系顺藤摸瓜过去,就是相关的人马,我们都不用从这郡守府里出去就能有了缕臂会下落的眉目。
到那时无论我们是否能被捞出去,一样都可以设法先完成要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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