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受天檐子交代打扫炼丹房,萧何识得草药的本领更上一层楼,眼前匣子里这几味药,虽是固本培元的上品,却没有那几个道士说的那么名贵,天机子的这几个徒弟,实在没什么见识。
萧何正在疑虑,耳边响起星羽的声音,“萧兄弟,天机子师叔的徒弟来过了吧!”
萧何苦笑道:“来过了,还留下了几位草药,请天檐子道长炼制筑基丹。”
看着萧何的样子,星羽开口问道:“兄弟为何发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笑这天机子的徒弟实在是鼠目寸光,这几位平常的草药在他们口中却异常名贵,名门正派的弟子,如此行径实在丢人!”萧何直言说道。
星羽闻言,哑然失笑,对萧何说道:“兄弟你有所不知,天机子师叔送来的那几位的确名贵非常,只因你在师父的丹房待的太久,见识的草药太多,才会觉得这三味药不过如此了,其实,师父的藏药,不要说我归雁峰,就是整个流光福地,也是不多见的。据我所知,这三味药也是天机子师叔最后的藏品,只因极好面子,这才忍痛拿出来,作炼丹之用。”
萧何听罢,尴尬一笑,说道:“如此,目光短浅的倒是我了,实在是井底之蛙。”其实,萧何心中依然存在疑虑,那就是为何只有这贤道天檐子藏药无数,定是有什么得天独厚的优先条件,不过他并没有问出口。
星羽听萧何这么说,摆手说道:“兄弟不必过谦,你才初涉修仙之路,已有如此修为,已经让我十分佩服了!”
“你能看出我的修为?”萧何好奇的问道。
“当然可以,那天你随师父上山之时,我看你第一眼,便觉得你的修为与我不相上下。”星羽说道。
萧何再次苦笑着说道:“其实,说句实话,自修行以来,师父似乎一直不愿让我清楚自己的实力。尤其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我自己也越来越糊涂,一直搞不清自己的修为到底算到了什么水准。”
“如此,星羽倒是一直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星羽开口说道。
“但说无妨!”萧何爽快的答道。
“不知道萧兄弟是否愿意与我切磋一下?”星羽问道。
萧何哈哈一笑,说道:“我也正有此意!那日看兄弟把一把千斤钢枪耍的出神入化,已有了这个念头,也是一直未好意思提起。”
“如此,真是太巧了!兄弟请随我来!”星羽说完,花腕一闪,抓着手中的一把银亮钢枪向山顶奔去,萧何也祭出自己的龙谷剑,紧随其后。
炼丹峰顶,一池清泉清澈见底,凛冽的泉水带着散碎的阳光向山下流去,清泉边上站着两个少年,正是萧何和星羽。
此刻,二人相隔十余米远注视着对方,二人不说话,也不动。
周遭出奇的安静,动的只有风,和那一道清泉。
半晌,二人双目怒张,各自的一对眸子明亮无比,他们动了,一枪一剑寒光流转,径直像对方刺去。
他们的兵器,一轻一重,一长一短,一刚硬一柔和,一猛烈一君子,柔虽能克刚,可弱却未必能胜强,萧何面色凝重,流露出如临大敌的神态来。
星羽的面色也不轻松,却依旧沉着冷静,这钢枪千斤的分量,到了他的手里,却灵巧多变,一招一式都暗藏着七八种变化,却听不见丝毫破空的声音,星羽的这份本领,相见第一天萧何便已领教过。恍然间,已与萧何的龙谷剑战在一处。
只是一个回合,二人从自己虎口传来的痛感,已然大概知道对方的实力,再次气运丹田,将法力注入各自的兵器之内。
萧何知道,那日所遇到的高人曾将自己的龙谷剑加持过,但是到底提高几个品级他却并不知道,正好借着今日的机会试一试深浅,看着星羽手中的长枪泛出的蓝光,萧何提着自己的龙谷剑再次展开攻势。
与星羽的安静不同,萧何每一动,都带着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动作之快,像是有几百发羽箭齐齐射出,伴随着山泉叮咚的响声,竟然甚为悦耳。
倘若此刻还有第三个人,定能感受到这一战精彩之处,刚猛的兵器,用的是灵巧的招式,轻巧的兵器,用的却是至刚至强的招式。
二人法力相当,一时间竟也难分伯仲。
渐渐的,萧何手中的龙谷剑发出破空声愈来愈急,愈来愈浓烈,一时间,星羽只觉得四面八方竟都是龙谷剑的声音,已将他重重包围。
此刻,在法术交融之下,二人已藏身于一片方圆数十里的白光之中,外人再也看不清二人的影子,而他们自身的眼中,也再也没有其他景物,有的只剩下对方,周遭的世界,仿佛变成一片死寂的灰色,只剩下自己的对手。
猛然间,在萧何四面八方的攻势下,星羽的招式也变了!
在一片安静之后,星羽的每一招都变得刚烈无比,呼啸的风声与萧何清脆的破空声霎时间交融在一起,那柄银亮钢枪此刻也变得神出鬼没起来,萧何只觉得自己被一头出海巨蛟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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