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怎么会在这里?
“呃,菊花就是一种花,在秋天开……”
我在说什么东西?
方未寒反应过来,差点没扇自己一巴掌。
萧槿抓着他的袖子,咯咯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他的鼻腔中充斥着少女的幽香,还带着柑橘的甜美芳香。
“你来干什么?”
方未还能没好气地问道,下意识伸出手地想摸摸她的头。
但这种想法被马上就他直接掐灭。
萧槿长大了,终究是有些不合适,被人看见要说闲话的。
萧槿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噘了噘嘴,有些不高兴。
她上前一步,站到了方未寒的侧面,摇晃着他的胳膊。
“我要听故事。”
萧槿娇声说道。
方未寒还没说话呢,就听见萧槿继续碎碎念:
“要听故事要听故事要听故事……”
“停!”
吵死了。
方未寒头疼不已,连忙挥手制止了萧槿。
“我没有故事!”
萧槿的嘴巴噘得老高,气鼓鼓地瞪着他。
“你有!”
方未寒斜瞥了他一眼,掸了掸袖子。
“我没有!”
“你就是有!”
萧槿执着不已。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连故事都不跟我讲……”
她委屈地看着方未寒,楚楚可怜的样子,像一只吃不到胡萝卜的小兔子。
这话一出,方未寒感觉周围好几道视线像是利剑一般刺向了自己。
后背凉飕飕的。
谢令婉还在机械地翻着书。
这是她翻的第五遍书了。
虽然她并未看向方未寒,但是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方未寒那边。
我昨天晚上提议退婚的时候,你那么高兴。
应该,不是为了,萧槿吧?
书页在她的纤纤玉指中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哀鸣一般。
“萧槿!”
萧绩皱了皱眉头,不悦地看向自己的小妹。
兰陵萧氏的家训便是慎独。
而作为一个思想十分传统严肃的世家继承人,萧绩对于萧槿从小便和方未寒走得很近这件事颇有微词。
如今看到她和方未寒的关系还是这样,萧绩不禁更加不满。
男女有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况且这方未寒已有婚约,你还凑过去干什么?
不对,没有婚约也不能这样!
萧槿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目光有些危险。
萧绩眉头一僵,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父亲和二叔对这丫头可是溺爱得不行,属于是宠上天了的那种。
兰陵萧氏的慎独作风以及掌握玄重卫和司隶校尉这两大机关的特殊性,使得家中余财甚少,可称得上是八姓最穷的一家。
平常父亲和二叔也是能省则省,就连那偌大的萧府之中都没有几个仆人。
但唯独对于萧槿,简直是要啥给啥。
凡是萧槿提出的事情,他们几乎全部无条件听从。
凡是萧槿说的道理,那就一定是对的。
这导致萧槿的家庭地位远高于自己。
虽然萧槿很是懂事,几乎没有在家人面前要过钱,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平时就喜欢看看戏本子。
现在父亲不在长明,但是二叔在啊。
她只需要在二叔面前撒个娇,自己接下来这段日子估计是别想好过了。
想起来了萧伏威的样子,萧绩不禁打了个寒颤。
悄咪咪地震慑完了自己的大哥后,萧槿继续泫然欲泣地看着方未寒。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