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户寻常人家,柴门,竹篱,告示就张贴在一颗千年老树上,黔首们最为关心的是参军可有赏钱。
樊哙对这些难以沟通的贫民实在是头大,义军刚刚宣布起事,哪来的那么多钱财,还不是等打下一些富裕的郡县后才能得到一些钱财。
参军抗秦,一是可以解放汝等家族不被秦法所苦,二是可以保全家族,毕竟天下大乱如果不能坚守城池,很可能被其他诸侯进城后遭遇极大的抢掠。
这个时候樊哙似乎有点失去耐心了,刘季恰好来到,道,“各位沛县的父老、子弟们,是不是有诸多疑惑?”
樊哙见刘季到来,吃惊道,“沛公何来?”
此时众子弟见沛公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长者,美须髯,仪表堂堂,心中便信了几分,均不再吵闹静静听刘季言。
刘季道,“如今天下大乱,征收汝等青壮为守卒,不是为了沛城之豪吏,亦不是为吾沛公,皆是为父老、子弟们,皆为自己家室而战,沛城如不能守,其他郡县之反秦入城恐有抢掠者,如果秦军进城,因沛县已响应诸侯恐遭屠戮,父老子弟皆不能全。”
说道这里刘季清清嗓子,继续道,“守卒者,攻城略地会有晋升爵位的时候,日后可光宗耀祖,实现乡野之人的翻身。”
这句话最为的诱惑人,当这些青壮年听闻从军为守卒可根据攻略晋升爵位,出将入相,甚至封王拜侯,这皆是热血男儿所向往,便纷纷报名入伍。
樊哙见刘季几句话便将众人呼吁的蠢蠢欲动,咧嘴微笑,非常敬佩道,“还是沛公有威信。”
刘季则让樊哙记住征收的两点,一是有机会出将入相,二是可护家室周全,钱粮少言。
最后刘季只能轻声的告诉樊哙,“钱粮恐需沛县子弟筹措。”
按照现在的话言就是既然出力可能还有出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他们的财产安全,顺便拿一点,奉献的口粮也基本是供给参军的沛县子弟食。
萧何亦带着一两个守卒在沛县街巷征收,他的征收语很简单,“入沛公军者,免家室一年税收,废除一切复杂的秦法,如有憎恨秦者可有机会报仇雪恨,甚至有机会进入其他富裕郡县获得财物的分享权。”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最为关心的就是税收,辛苦一年到头如果口粮皆被征走,那真是难以熬过这个岁末。
至于进入其他郡县,可分得财物他们不敢想象,可他们素知萧何的为人和能力,曾是一县主吏办事公平,且井井有条。萧何的言辞多有沛县子弟信服。
曹参同样在征收沛县子弟兵,只是他的言辞又是一套,他找到多是狱中的刑徒,对他们道,“随随沛公征讨秦者免罪。”
这句话似乎比百金还要有说服力,听闻跟随沛公可免罪,立刻纷纷表示愿为攻城卒。
曹参亦表示道,“诸公可暂时随吾听候沛公调遣,有吾曹参之食,定有诸公的。”
这些役徒之犯皆为曹参手下死士,得精兵上百。
任傲为狱卒,没有曹参的威望,他找的是同样身为狱卒的饮酒食肉的兄弟们,只是这些狱卒遍布了整个沛县各地,任傲这天着急大家在一酒馆相聚,他对众兄弟道,“吾等看押盗贼、徭刑之徒未曾有错,却常常被秦吏辱骂轻视,如今吾任傲有机会干大事,这是可以封侯拜相的大事,可愿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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