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建帐以来:罗马汗国记正文卷第三百八十二章“巴别塔”组织<b>最新网址:</b>不少听众都对这个理论很感兴趣,还有人问他这是哪个典籍里的记录,自己也想看看。
郭康对此也很支持。
“这是一套系统的理论,对我们来说有很大的参考意义。”他告诉众人:“诸位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找一些送给大家。”
“不过,这些书籍,原本都是汉语文言写成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虽然之前有人做了希腊语的翻译,但翻译的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出现含义的损失和变化。真要看原义的话,最好还是请懂得汉语的兄弟帮忙,大家直接去学习和思考,这样既有助于体会意思,也能顺带学习下这门语言。”
“在古典时代的东方经书里,《春秋》一系算是最好懂的了。从这里入手,应该也会方便很多。我当年跟着外公学经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众人纷纷表示明白了。
和其他教会不同,紫帐汗国不限制经书的翻译和语言的使用,甚至鼓励大家多翻译多传播。这和宗教观念没什么关系——或者说,是因为汗廷就没什么宗教观念,一直也不太在乎教义方面的问题。
他们关心的重点,主要是文化上的影响,以及如何处理这地方一团糟的语言。而且,因为罗马教会的三本经书,最早是汉语写的,不翻译也不行。所以为了进行推广,几乎在推出的同时,就有了希腊语译本。
至于更多的人,他们的语言和文字更加杂乱。按希腊人的归类,他们说的都属于斯拉夫语方言。但这个地方,和中原不同,语言和文字是紧密挂钩的,两种不同的方言就有不同的写法,细分起来,随便两个村子都能算作不同的文字,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汗廷当时的对策,是招募一批教士进行培训,然后让他们去培训其他人。
早在几百年前,希腊教士西里尔就基于希腊字母,发明了一套注音符号,用来对斯拉夫人的语言进行记录。不过罗马教会认为,只是注音而已,没必要搞这么多系统出来,否则大家学完这个又要学那个,岂不是白白多费工夫?
所以,这其实又是那个关于语言的老问题了。
在一些高级教士看来,希腊人也好,斯拉夫人也好,其实都是没有文字的。《说文解字》说,“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而文这个字,“错画也,象交文”。意思是说,仓颉造字的时候,用的是象形手法,采用交错的笔画来进行记录,这就叫做文字。后续的众多类型,都是在这个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数千年来,汉字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但语言的变化和文字的变化,是相互独立的。
这个时代的学者们已经知道,不同时代的文字和口音都有可能不同,但文字的变化趋势十分明显,就是随着书写材料的变化,向着更方便书写的方向发展。这种变化,和口语发音的变化,相互之间却没什么关联。
而这边的所谓文字,就正好反过来——这东西是跟着口语走的,所以也会随之发生变化了。
在汉语中,方言的出现和语言本身的变化,都不影响字形,不会改变书写方式。但在地中海世界各个语言里,就无法做到。正是这种现象的发现,让教士们产生了这类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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