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蚂蚁没问题 (求订阅,求月票)
参观完一圈,陈淑婷和老罗商量后,故意安排大家一起去地里拔蔬菜瓜果,抓散养的鸡自己动手做饭。
边浪除了翻豆腐拿手之外,其他做饭的事情就是嘴把事了,按他自己话说就是:“这是一个吃货基本素养!”
最后他和大勇两人,在老罗地里拔了不少花生,计划着弄个油炸花生晚上好下酒。边浪还拿老罗这自己做的腊肉,去和园区外的老乡换了两个地里的大西瓜。
这一弄到是让边浪看到了点团建那味道,不会做饭的就帮忙打打下手,半个下午的时间,当8菜一汤的家常土菜上桌的时候,还是让所有人心里都颇有成就感。
双手下垂没有握拳,但那手背上明显的青筋凸起,仿佛是在蓄力要抓爆空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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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要是有朝一日可能听见身高不过一米六的董佑边,被一群重金属乐手围在舞台中央吟唱出:“take heed dear heart once apart,she can touch nor me nor you……”边浪自己心里都觉得这场面绝对够燃、够震撼!
“这嗓子可真干净,就是不知道她声音的极限在哪,要是混声能唱哨音,那就完美了。让陈姐想想办法把人给挖过来,那nightwish的基本盘就算是有了,就算比不上塔姐,那好好练练也是有可能到地板姐那个级别的,只是这身高反差好大……”
“打赏充公啊!”边浪笑着和他开了个玩笑,然后对大勇说道:“雷鬼,给我配个鼓。”
喝的白酒也是村里老乡自己烤的,喝的时候辣醉,但却很暖心。
在现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这份温情很珍贵,足以把菜品口味略差这个小瑕疵给完完全全的忽略掉。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觉得感同身受,毕竟去外面饭店整一桌,给钱就行了,不好吃还能给个五星差评。但是这种能从收取食材开始都是自己动手的弄出来的一餐饭,确实能给人一种家宴的温馨。
董佑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就坐到了火盆旁边,总是趁人不注意就拿手抓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玩着轻松啊……”说完边浪按了个f和弦就开始扫弦唱了起来:
“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
“冬天种下的是西瓜和豆粒,夏天收到的是空空的欢喜,八九点钟的太阳照着这块地,头上有十颗汗水就是没脾气……”
一连跟唱了三遍之后,边浪的咬字速度突然加快:“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蜻蜓的眼睛,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蝴蝶的翅膀,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
边浪这个大boss自然逃不过要上台的命运,当他说出唱首新歌的时候,梁子喊了一声:“浪哥等等啊,我开个直播!”
刚啃完一块西瓜的华颜,手中拿着一块西瓜皮,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打了喷嚏。
尤其是那句:“我落人中然自在唉,本是天上逍遥的仙儿,不为俗尘洒一物啊,只为美酒动心弦儿……”让牛波一觉得和现在的环境氛围简直就是绝配。
作为民谣歌手,这种高音实属不多,而且看她那吟唱的样子还颇为轻松。
边浪摇晃着身体演唱着,脑中满是张楚年轻时候在台上唱这歌那样子。
一连串的真声在f4、g4、a4之间完成有效咬字,看边浪那还眼睛四处瞟向周围的听众的那轻松劲,懂音乐的这一帮简直要羡慕死了。在他们看来,能不能唱上去本身就是一个大门槛,而能唱得那么轻松写意的,那就是位迟早列仙班的根骨了,羡慕也没用。
这句一完,黄凯也不管什么打断不打断了,直接带头叫好:“写的太特么走心了,不管别人穿什么衣,咱兄弟这摇滚的心和身体永远都是同一个颜色。”
但是今天就不同了,滇省山里出来的他,比其他这些城市里长大的这些可要厉害多了。从抓鸡宰杀到放血褪毛就是一气呵成;劈柴、给大灶生火,那手脚真叫一个麻利。至少在今天这几个小时里,他在团队里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副歌起又起,一帮人已经开设跟着合唱:“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蝗虫的大腿……蚂蚁蚂蚁蚂蚁蚂蚁蚂蚁没问题……”
下午带着拍摄团队到的牛波一看了这的环境和生活都感叹道:“这要是放bj,那就是神仙一般的小日子咯!”
金马也被边浪点名上去玩了一首,那极具滇省方言特色的口音一出,听进去了的估计都要被带偏。
现在这两句歌词,听在所有摇滚人的心里,那就是再贴切不过的对摇滚乐现状的比喻了。在这摇滚乐的冬天,就算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也没法给这冬天注入些暖意,为了理想忙得满头大汗,但面对那看都不见影子的夏天,这帮摇滚人就算有脾气,也只能往自己身上撒!
边浪的歌声继续:“我没有心事往事只是只蚂蚁,生下来胳膊大腿就是一样地细,不管别人穿着什么样的衣,咱们兄弟皮肤永远是黑的……”
110多个a4和130多个g4,张楚唱的时候全程没咬错一个字,一双眼睛不时还瞟向摄影机的镜头,刚刚扬起的头颅似乎是在向所有人炫耀:“嘿!哥们就是唱得那么轻松写意!”
陈淑婷有点点疑惑,她也看出了金马身上一些可能会火的潜质,但是绝没有边浪那么笃定。
虽然工作室有个小声说了一句这唱得跟驴叫似的,但边浪在他那忘情投入的表演中,听到了真诚二字。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但是想到了工作室屯的那些歌,她瞬间就释然了。
“真是天生就是个适合舞台的料!陈姐,等实习结束就把金马签了吧,我这小学弟以后绝对会给所有人一个惊喜的。”
听到这,牛波一在已经在心里有了个想法,但是却没有立即说出来。
“原来家传就是玩古典的,一定是从小就听这些,怪不得会有点歌剧唱腔。”有了这个判断,边浪对董佑边的兴趣就更加浓厚了。
一帮子人玩了一会即兴,董佑边不可避免的被推了上去。
吉他、手鼓、手碟等各种乐器全部齐活,换了个没顶的半球形建筑做天然混响,一场小型的音乐会就此开始了。
空心砖这种最不起眼的建筑材料和老窑口的碎陶片,不正是好是蝗虫大腿、蜻蜓眼睛、蝴蝶翅膀这些残损的废物所象征的东西么。而整个建造的过程,也正如搬蚁搬家一般的繁琐且宏大!
等到真正的主歌一起,老罗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边浪这种现场编歌词的能力了:“天底下不多不少两亩三分地,冬天不种夏天还不长东西,我没有彩虹也没有牛和犁,只有一把斧头攥在我手里……阴天看见太阳也看见自己,晴天下雨我就心怀感激,朋友来做客请他吃块西瓜皮,仇人来了冲他打个喷嚏……”
格子衬衫和卷起的袖口,用皮带扎在牛仔里……
吃饭时,老罗举起酒杯寒暄道:“今天么招待不周了,还给你们自己动手,不过么我这里的这些食材保证纯生态有机。腊肉是我自己请老乡养呢猪,自己做呢,鸡也是自己养呢,菜是自己栽呢。虽然都是些洋芋、花生、包谷和小菜,但是比外面饭店里那些要有家呢味道。也只有把你们当自己人,才会整这些来招待了。”
这是个需要仔细斟酌思考的问题!
一帮玩乐队的在一起,喝高兴了那玩音乐是不可少的。
这句一出,董佑边整个人又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她身体里那颗摇滚乐的理想种子,现在不正埋在土里,经过边浪那两场雨的浇灌,现在算是冒芽了,但以后生长所需的阳光雨露和养分,是不是也要从边浪这不断索取?
没有调音台和音响,木吉他那纯净的琴音和董佑边那微微有点歌剧唱腔的咬字,在这半球形建筑的天然混响中来回冲撞反射,让边浪听出来一种完全不同于音乐节现场的味道。
偶尔通过空心砖的孔洞漏出去的音符又被夜风吹回,隐约间若有若无的哨音就成了一种独特的伴奏,仿佛这建筑本身就是一件乐器。
“牛老师,您要是喜欢就搬滇省来,到时候我们做个邻居,没事就约着来老罗这玩,过过这市外桃源一般的生活。”
这歌董佑边有点借歌说话的意思,但是就不知道边浪有没有听明白。她用余光瞥向边浪那边,就见边浪闭着眼睛在那听,手还在大腿上跟着打节奏,她索性也不纠结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到了a4,闭着眼睛继续唱。
让这几十个性格迥异,脾气大不相同的人,有了些除开音乐之外的团队凝聚力。特别是像金马这种刚刚入职,又有点社恐的,在公司除了谈到音乐时能有点自信之外,其他时候就完全是个透明人。
这一餐饭吃的没完没了,主菜刚收拾下去,老罗又带着大家生起了他自己烧的火盆,烧烤网往上一放,边浪就有了发挥的空间了。加上凌安本就是滇省最有名的翻豆腐之乡,优质的材料和娴熟的翻豆腐技艺,让老罗都感叹:“你要是以后不唱歌了,我们两个克街上整个烧豆腐摊,这小日子也舒服。”
第一个上的就是梁子他们,一首《仙儿》让蚂蚁窝秒变音乐现场。
听到是雷鬼,大勇好奇了起来:“最近你怎么那么爱玩雷鬼?”
老罗听着这词,笑起之后脸上的皱褶直接把眼睛都给挤没了。前三句歌词所描述的场景,不就是他这蚂蚁窝的情况么。
抱着吉他在那扫了好长一段前奏,才让人听到了她那饱含烟火气的歌声:“伱我之间隔着雾霭潺潺,可夏夜的风怎么也吹不散……”
其中最卖力的自然是董树贤了,在大家的各种起哄声中,这位星海的小提琴教授也上台给大家演奏了一曲。这几十年的古典乐功力,让一群玩摇滚的听得都佩服。
董佑边一曲结束,收获了无数掌声。
并且金马在台上那投入的“疯劲”,和台下有点腼腆跟社恐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了四季,五谷是花生红枣眼泪和小米,想一想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看一看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
亦如此刻的边浪,给人感觉就是生活中的随便一点小事都能拿来写首歌,其中的道理还能让你不用怎么琢磨就感同身受。
而那在专业歌手都很难拿捏稳当的高音,在他这只是张口就能来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