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工业集团,秘书办公室。
“哒哒哒哒.”
一名扎着马尾的黄发女人坐在办公桌前,她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干枯,表情沉郁不安。
办公桌上放着一台古老的打字机,她机械地敲击着按键眼神游离,不时地落在窗帘紧闭的窗户上。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下来,映照在她无精打采的脸上。桌上的咖啡已经变凉,杯底的咖啡液形成了一层薄膜。
整个办公室里充满了死寂,只有打字机的咔嗒声和钟表的滴答声在不断重复,仿佛时间也在这个角落停滞不前。
“呼~”
十几秒后,她停下了手中动作长出一口气,看向那份辞职报告的抬头。
即日起两周内有效,我在此郑重提出,辞去我在斯塔克国际企业的相关职务
诚挚的
弗吉尼亚·佩珀·波茨
与她亲近的人一般会直呼她的中间名,也就是佩珀——小辣椒。
小辣椒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抽出已经打完的辞职报告将其叠成一份整洁的文件,捏在手里走向自己老板的办公室。
穿过走廊推开那间屋子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混乱,一位胡子拉碴的男人正睡眼惺忪地靠在老板椅上,他手里还紧握着半瓶酒。脸色苍白,五官淹没在疲惫和醉意之中。
而他面前的桌子上凌乱不堪,满是吃了一半的食物碎片和废纸张。一些文件散落在地板上,房间内灯光昏暗,一股浓烈的酒精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窒息。
“托尼。“小辣椒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你的酗酒问题.”
“嗯?”
托尼却满不在乎地抓起酒瓶,嘴唇沾满了食物残渣,他毫不客气地灌下一口。喉咙发出轻微的咳嗽声,但他依然没有看向小辣椒,对她的担忧视而不见。
见此情景,小辣椒只得把剩余的话吞回肚子里去,将那页辞职报告展开,在桌子上尽可能地找了块干净的地放下后说:
“我要从这里离开了,在我走之前,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托尼摇了摇头,重重地将酒瓶放在桌子上,然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仿佛试图驱散酒精的迷雾。
“嗝!我我没什么事了.“他打了个酒嗝嘟囔着,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目光扫视着办公室。“对了,你知道我的装甲被我放在哪里了吗?“
正要离开的小辣椒回过头来,眉毛微微翘起,“我猜要么是伱在取酒喝的时候把他扔在了酒柜旁,要么是你在去厕所里呕吐的时候把它丢在了那里”
“自打你落入酗酒的深渊后,你在公司里一般只出现在这两个地方。“
听见这番话,小胡子男人又嘟囔了两句,只是话语凌乱,听不太清楚。他的头脑依然受到酒精的干扰,言语间流露出一种迷离和混沌。
“吱呀——”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托尼,只要签了这个,一切就都结束了。斯塔克国际企业的控股权以及所有专利已经被卖掉了。“他将文件堆放在桌子上,等待着托尼的回应。
接着他又眼珠子转了一下,补充道:“而你得到的钱足够给你自己买一个酒厂,我猜这可能是你现在比起管理公司和当钢铁侠更想干的事情。“
托尼睡眼惺忪地扫了一眼那叠文件,然后皱着眉摆了摆手,“把它们放在小辣椒的辞职报告上吧,我之后会去处理的,哈皮。“
哈皮则嘴角一抽,“你的‘之后会去处理’恐怕是在一周之后了,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我提醒你要记得交电费的时候,你告诉我‘别担心,哈皮,我会去处理的’‘放心吧,哈皮,虽然斯塔克先生每天酗酒但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一边说,哈皮一边手舞足蹈挤眉弄眼,尽力模仿出当时自己老板的神情,接着他脸色一变有些恼怒道:
“然后你就彻彻底底地忘记了这件事,转而去与一箱子陈酿酒约会,结果让两个员工被困在了食堂里一晚上,我“
“滴滴滴滴——”
一阵紧促而又密集滴滴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对话,三人立刻转头看向桌子上一台小小的传呼机,里面的机械音自动播报着紧急信息:
“入侵..警报!地下室内.滋滋传送.警报”
哈皮皱着眉头按停了传呼机,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托尼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仍然不太清醒。他试图解释:“意思是地下室里的情况可能不太好,呃也许我应该去看一下,以防万一“
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明显受到酒精的干扰,步履不稳,身体摇摆着,几乎要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哈皮连忙过去扶住了他的老板兼朋友,把他强行按回了椅子上,“你快在这里坐着吧,托尼。要是现在让你去地下室保管摔个鼻青脸肿。”
“别忘了我们为了省电,已经把地下室大部分照明系统都给停掉了。“
“我去看看地下室是怎么个事,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好了。”他又对小辣椒点点头,然后推门朝着阴暗的楼梯间走去。
当他来到地下室门前时,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一种令人不快的气味,让他的嗅觉立刻警觉起来。他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
“有老鼠?可别把托尼的那几加仑烈酒给打翻了,那可是他现在最宝贝的玩意。比他的装甲还宝贝的多。“
嘟囔着,哈皮慢慢地走近地下室标记的那扇房门。他抬手推开门,揭开了一片黑暗的幕布。
走进去后,他的目光迅速适应了这片低光环境,接着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黑暗之中,几根遍布斑驳的柱状物悬挂在空中,宛如石柱一般,呈现出白黄色的颜色。
“这啥玩意?钟乳石?”哈皮随口说着,将手掌贴了过去,然而就在他掌心触碰到的一瞬间,那些柱状物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突然迅速合拢。
哈皮的眼睛瞪大,但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的半个身子被无情地割裂、压碎,一片血花四溅。他的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但在那恐怖的一瞬间,他的声音似乎淹没在了地下室的黑暗中。
只剩下一片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半分钟后,那些东西从黑暗中开始漂浮出来,露出它们真正的可怖本质。
那根本不是什么柱子或者钟乳石,而是一张巨大的、满是尖锐牙齿的血盆大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