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任性的赵王偃,再度氪金的张机!
作者:一觉睡到下午醒   人在秦时,浪到失联最新章节     
    人在秦时,浪到失联正文卷第四百六十五章:任性的赵王偃,再度氪金的张机!一把年纪的张开地急匆匆地又赶往了赵国,面见赵王偃,赵王偃在赵王宫接见了张开地这位韩相。
    张开地随着内侍的引领步入赵王宫,不得不说论宫殿的奢华程度,韩王安还是落后了赵王偃一筹。
    赵国毕竟比韩国的国力要强,财富也更多,经历了那么多代赵王的修建,赵王宫自然是富丽堂皇。
    当然,这也和赵人的性子有关。
    哪怕是赵武灵王在前半生最为英明的时候,也依旧改不了穷奢极欲的毛病,修建了无数宫殿以供享乐,这一点与之同祖的秦王室也不例外,否则广义上的秦王宫宫殿群范围也不会有那么大了。
    张开地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王位上坐着的男人,体魄健壮,面容威严,留着一条不算长也不算短的须髯,颇有威武雄壮之相。
    只是面对这位赵王,张开地却也有些头疼。
    因为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美妇,身材妖娆,白皙的鹅颈,香肩外露,锁骨分明,傲人的酥胸宛如一片雪海,让人沉醉其中。
    而且这名美妇,也不知是刻意为之亦或是天生如此,举手投足间都是魅惑之意。
    在接见他国国相之时,让一介妇人坐在王座旁,这是对使臣极端的无礼之举,这不免让张开地想起了上一次他为中间人串联合纵的时候赵王偃的难缠。
    赵王偃倒是无愧于历史上给他的“悼襄”谥号,“悼”是英年早逝,至于“襄”……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因事有功曰襄;执心克刚曰襄;协赞有成曰襄;威德服远曰襄,这是美谥。
    赵王偃的确不失为一位贤君,在位期间也一度中兴了赵国,使得长平之战以后遭受重创的赵国国力恢复了不少,一度要重现赵国的峥嵘。
    但赵王偃这人,也有着历代赵王的通病,或者说是所有赵人,乃至同祖的秦人也有的通病——任性!
    赵国人崇尚武力,性子刚烈,勇猛好斗,任性妄为,不服礼制。民间惯于私斗,庙堂妄诛滥杀,十二任赵王,就发生了十一次大规模的兵变内乱。
    同祖的秦人也有着同样的脾性,但秦国人经历了一场自上而下的商鞅变法,法制、法令深入人心,勇猛任性有了规范,有了界限,从而才走上了一条有章可循、有法可依的发展之路。
    赵人的任性到了什么地步?
    建立赵国的赵无恤,因为他能得到嗣位,都是长兄伯鲁所让,所以赵无恤不愿意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再加上自己儿子赵嘉的才能的确不如长兄伯鲁的儿子,所以赵无恤决心传给伯鲁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侄子。
    后来伯鲁的长子早夭,于是赵无恤传位给伯鲁的孙子赵浣,是为赵献侯。但赵嘉不服,任性之下,驱逐献侯,自立于代。
    而赵国人也开始表露出任性的一面,因为赵国人认为赵嘉的立嗣并非赵无恤的本意,于是一同杀了他迎立赵献侯。
    这便是赵人从上到下任性妄为的一面。
    赵王偃作为赵氏的子孙,也十分任性,穷奢极欲不说,还娶了一位娼妓,娶了也就罢了,还封为了王后。
    虽然这个时代的娼妓并非卖身的妓女,而是歌女和舞女,但娼妓的身份过于低贱,实在是配不上尊贵的赵王室血脉,更何况是成为一国之母?
    赵人的刚烈,使得群臣不愿意买账,更不愿意屈服,连连上书反对,赵王偃一看,比比谁刚烈吧!
    于是赵王偃直接通过了封娼女为王后的命令,行了册封大典,并且将一些叫得最欢的反对者进行了物理上的闭嘴,强行打断了他的刚烈。
    虽然个人生活上,有一些为赵人所不喜的点,但赵王偃在治国上的刚烈,却深得赵人的心。
    赵王偃即位之初,便打算向南方的中原开拓,行大备之礼与魏国修好,想打通平邑、中牟的道路,但没有成功。于是赵王偃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北方,派出李牧率军攻打燕国,夺取了燕国的武遂和方城。
    而后又在即位第三年启用老将庞煖,重创来犯的剧辛所率数万燕军,杀死主将剧辛,并俘获燕军两万人,夺取了数座城邑。
    瑕不掩瑜,这位有仇必报,刚烈任性的国君在这些国家大事上的脾性和作为,深得赵人爱戴,也逐渐对于他在一些小事上的任性更加包容。
    张开地提前了解过赵王偃的脾性,当得知今日是在大朝会所在的正宫召见他的时候,是松了一口气的,但当他发现赵王偃脸上的笑容时,一颗心心不由悬了起来。
    “韩相此来,请降乎?”
    果然,赵王偃一张嘴,张开地就差点破了防。
    且不说他是来向赵国求援而非打算臣服赵国,就算是真的,你赵王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啊!
    外交礼仪呢!
    张开地不由看向了郭开。
    郭开是赵国的外相,外相主邦国外交事宜。知晓郭开为人的张开地入赵,自然是提前和郭开打过招呼,送过大礼的。
    礼都收了,你就这么办事?
    张开地幽怨的目光落入了郭开的眼中,其实郭开也有些无奈。
    自家大王有时候的确任性得有些过头,但谁让这是自家大王呢?
    于是郭开向前踏出一步,俯身行礼道:“大王,韩相此来,是为请赵国出兵,援救韩都新郑。”
    张开地不由点了点头头,虽然郭开的贪欲大,胃口也大,但他收钱必然会尽力办事。
    事不成,退一半,事成才全收,而且从来都是尽力而为,绝不弄虚作假。
    但闻言,赵王偃却顿时没了兴致,脸上喜悦的神情尽皆消散,没好气地看着张开地。
    “哦,那韩相可以走了。”
    若非形势比人强,张开地要向赵国求援,他真想拔起腰间利剑让这位赵王偃明白明白,什么叫做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不过郭开还是尽心的,再次开口道:“王上,秦王嬴政派十万秦军围攻新郑,新郑若失,韩国必亡,韩国若亡,唇亡齿寒,赵国从此面对的压力也将大大增加。”
    赵王偃猛地拍了拍王座上的扶手,目光中隐隐有着几分怒火。
    “哼,昔日的质子倒是耍的好威风。”
    赵王偃口中的质子,便是嬴政。
    从小在赵国长大的嬴政,自然是与赵偃相识的,而且欺负嬴政的赵国权贵之中,便是以赵偃这位昔日的赵国公子为首。
    张开地目光一亮,感激地看了郭开一眼。
    果然是赵王偃的潜邸之臣和宠臣,郭开对于赵王偃的脾性掐得很准,一提到嬴政,赵王偃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大王,秦国今日可灭韩,明日亦可灭韩。赵国今日救韩,难不成明日也要救韩?韩国太弱小了,这救来救去早晚会将我赵国拖垮。”
    说话的是赵葱,赵葱仅仅损失数千人便将赵国重甲军团等部队安然带回的行为,让赵王偃很满意,也更加信任和重用赵葱这位宗室将领。
    “以臣论,援韩不如伐燕!”
    “燕国对我赵国屡存歹意,上次合纵便是暗中襄助秦国断我粮道和后路,险些导致我赵军全军覆没!不如趁机伐燕,一可获城池土地,二可报燕国欺我之仇!”
    赵葱的话刚出口,郭开便知道事情的发展不会再如张开地所希望的那样了。
    赵王偃厌恶嬴政,厌恶秦国,但更厌恶的是燕国!
    燕国在他幼年时数十万大军攻打刚刚经历长平之战的赵国,一副要灭赵的趋势,幸得廉颇所破。
    后来又图谋赵国的土地,屡屡遣人探查赵国边境的消息,后又派剧辛攻打赵国。
    再加上燕国坏了他合纵之战时的雄心壮志,这让赵王偃不由更加厌恶燕国,甚至一度超过了对于嬴政。
    “那便准备准备,北上伐燕!”
    “此次便由葱你来担任主将!”
    年老的张开地不由满脸愤恨,恨恨地甩袖离去,再也不忍耐这位赵王给他带来的羞辱。
    你不愿出兵援助就算了,起码找个好理由让我在面子上过得去啊!
    编个理由,说赵国兵力不足亦或是粮草不足都行!
    结果不仅当堂羞辱韩国弱小,又不愿意援救韩国,还讨论起了出兵伐燕的事情!
    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还讲不讲外交礼节了!
    而且赵国既然准备伐燕,也不用指望燕国会出兵或是资助韩国了。
    当张开地又千里迢迢奔走齐国后,才最终放弃了求援的想法。
    齐国也不待见张开地这位韩相,毕竟上一次的合纵便是张开地串联起来的,而合纵联军失败后,竟然攻打齐国的饶安,抢走了齐国一座出海口,这让齐国上下都很愤怒。
    要不是多年不修武备,又不愿意和五国联军为敌,齐国早就出兵攻打赵国了。于是,齐国便将矛头指向了合纵的串联者,也就是张开地。
    齐王和君王后压根就没接见他,听闻他到来,齐国的臣子们直接连国境都不让张开地进。
    齐国如今上下和睦,歌舞升平,这种好日子享受着不舒服么?偏要去打打杀杀!
    齐国的士卒也不愿意开战,当兵吃饷在他们看来和蹴鞠、斗鸡、杂技一般无二,只是谋生手段罢了。
    一个月几枚钱币,要他们打死打生地放弃这享乐的日子去打仗,傻子才去!
    到处碰壁的张开地只能灰溜溜地回了韩国,只是此刻的韩国军情也不容乐观。
    张机虽然不明白新郑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张机明白如何以最小的伤亡攻下这座新郑城。
    至于方法,还是那两个哪怕是张机的部将们都差点咬碎了牙的手段——氪金!
    张机派人送了封书信给公输家这一代的家主,公输仇。
    其实公输家在秦惠文王中期便已然逐渐靠向了秦国,而在秦国连续挫败列国合纵后,公输家便彻底倒向了秦国。
    倒并非公输家有什么慕强心理,而是由于公输家族的性质所决定,他们必须依附于当世最强的国家。
    墨家的机关术本意是非攻,是为了制止战争,虽然同样也会采用武力来强行制止战争。
    而公输家的机关术是霸道机关术,是为战争服务的机关术!
    只有最强的国家,才有国力来支持公输家的研究和生产,才能让公输家有在战场上试用这些杀伤力惊人的机关的机会!
    所以公输家自鲁班那一代起,便游走于楚国和齐国,后来才选择了秦国。
    只是,秦墨一系早早便在孝公时就选择了秦国,而秦墨哪怕是墨家三分的产物,也并不是公输家能与之相比的体量。
    来得早,体量大,这样的秦墨使得公输家在秦国的地位一直不上不下的,直到昭襄王时期才算真正站起来。
    只不过,随着秦国数年内连丧三王,而新即位的嬴政一开始又没有任何权力,好不容易掌权了又和张机这位墨家上任钜子鲁勾践的关门弟子搅和在一起,与墨家大大加深的来往,使得公输家一度有些颓废,甚至有些动摇了立场。
    毕竟公输家和墨家有着数百年的仇怨纠葛,虽然公输仇本人对墨家并没有什么仇恨,只是想在机关术一道上证明公输家比墨家强,但谁也不知道墨家怎么想的。
    即便是研发了什么新的机关兽,公输家也很少上报,担心反而因此遭到秦墨或是张机这位秦王宠臣的打压。
    前些时日,张机听说公输家这一代的家主公输仇弄出了个什么“破土三郎”,本以为公输仇会请命随军,趁着伐韩试用一下破土三郎的威力,却不想根本没等到公输仇上书。
    原本新郑说不上唾手可得,但也并非难攻,所以张机倒也无所谓,但如今局势如此,倒是可以正好给公输仇一个试用的机会。
    当然,无论公输仇想不想把握住这个试验机会,张机都会想办法让他主动地想要把握住这个试验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