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晨最终点头，皇后娘娘一双漂亮的眸子内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伸出白皙的手掌，拉住赵晨的手握了握，继而笑道：“那么，这样就算订立‘契约’了。”
拉拉手就算订立契约？这能有什么约束力？
赵晨眨眨眼，对于皇后娘娘的操作深感迷惑。
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皇后娘娘随意地耸耸肩道：“到了我这个层次，本就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进行‘约束’。
“也许你未来可以，但现在却是只能选择相信我的人品了。
“和你握手，是为了能让你‘鉴定’出我更多的信息，打消一些疑虑……”
说到这里，她笑眯眯地斜了赵晨一眼，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或者，你还想对其他地方‘采风’，让‘鉴定’出的信息更完善？”
赵晨对于皇后娘娘时不时地调戏已经麻木，而且也有了应对经验，在思索其他事情的同时，随口来了句：“可以吗？”
？
这回轮到皇后娘娘侧目了，见赵晨脸皮突然就厚了起来，倒也不愿意退缩，毕竟她其实知道对方并不敢真的碰自己这个“鬼魅”。
当然，他也没那个能力真碰。
“可以，坐过来吧！”皇后娘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后就半靠在那块青玉石头上，没有半点急迫和害羞的情绪。
但赵晨还真不信她能不怂，盯着她挑衅的眼神看了几秒后，借着水流径直滑到了钟皇后的身边，手也即将碰触到那“星河真水”化就的浴巾上。
他猜对了，皇后娘娘再是境界高深，再是心灵逐渐陷入死寂，也终究不会真的白给，至少现在不会。
甚至在进行这种“博弈”时，还“唤醒”了她作为生灵的“乐趣”，让某些未来“死”得没有那么快了。
这也让皇后娘娘看向赵晨的眼神更加深邃。
于是，毫无意外的，赵晨摸了个空。
等他反应过来时，皇后娘娘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屏风前，迷迷蒙蒙的雾气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位身材高挑丰腴的明媚佳人正将一袭轻纱披在身上。
“走吧，我们去学琴了。”穿戴整齐的皇后娘娘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就率先绕过屏风，走出了浴室。
赵晨撇撇嘴，就知道这女人会来这么一手，她肯定也不希望我真的“调查”出她的底细。
只是即便如此，他“收藏家”的掌握进度也突然涨了一大截，刚刚被吸走的法力竟基本恢复了。
“嗯，但想直接将她‘收藏’，不说我目前的‘收藏空间’没法装活物，就算可以，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这理论上，就和我之前在‘七泉洞天’，与西凉女帝深入交流后，‘收藏家’掌握进度突飞猛进一样，属于新认证的‘藏品’本身足够高级。
“就是可惜在罡煞阶段，‘箓位’的掌握对于自身修为的提升已经没有之前几个层次时那么明显的效果了。”
思绪转动间，赵晨也重新穿戴好衣物，回到了皇后寝宫的内殿里。
而此时的皇后娘娘已跪坐在琴架前，双手抚上了琴弦。
很快，一首毫无美感的曲子就在宫殿内回荡起来。
……与此同时，皇帝办公的承天殿内。
曹公公已将赵晨的那番“要求”告知了当今的皇帝陛下。
皇帝捋了下保养得很好的长须，笑着道：“这个赵晨果然是个聪明人。
“那就辛苦公公你去整理一份资料，明天带给他。”
曹公公应诺一声，但还是有些犹豫着问道：“那些嫔妃、皇后偷情的绯闻也要整理吗？”
他之所以会和赵晨提这些不堪之事，其实也同样是在提示，告诉他可以在皇后处得到情报，在贵妃那里得到必要的支持。
不过现在看起来，哪怕不用他来提示，那小子在这方面都“做”得相当出色。
“一并给了吧……
“毕竟贵妃看起来很喜欢他，而皇后……皇后来历神秘，心思难测，朕当初答应她入宫，也不过是希望宁儿能够在宫里有个安全保障而已。
“那位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趁朕外出时偷进过皇宫，但都被皇后吓退了。”
说到这里，皇帝忽然停住，转而问道：“能确定那位的本体还被拖在‘阴世’，短时间无法返回吗？”
曹公公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从‘中央鬼帝’那里传来了新的消息，‘平心娘娘’似乎出了点问题，状态变差，现在已有不少势力都盯上了她。
“那位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毕竟‘平心娘娘’对那位的吸引力才是最大的。”
闻言，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这样就好……筹谋多年，也许这次真的能够解决这个麻烦……”
接着，他站起身，看向了宫外的方向，再次问道：“明天大祥云寺的会面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但宁嫔娘娘估计还是会承担一定的风险。”曹公公有些担忧地回答道。
“无妨……赵晨身上牵扯的因果颇多，那位的化身或分身靠近他应该会有感应，宁儿在他附近出事的可能不大。”皇帝眯了眯眼睛，继续道，“更何况，朕打算以身作饵，引开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注意力。”
……
皇后的寝宫内。
眼见时钟的指针已经快要指向子时，今天的琴课也便宣告了结束。
“不知，您对‘开明门’下镇压的‘开明兽’有多少了解？”
闻言，皇后娘娘有些赞叹地看了他一眼，笑着道：“看来你已经抓住了我们那位陛下谋划的核心。”
谋划的核心……赵晨心中一动，种种猜测如涌泉般冒上脑海，不过他没有插话，只静静等待着皇后娘娘的后文。
“‘开明兽’，或者说当年那位大梁国君，其实并没有被完全镇压在‘开明门’下，那里只有他的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