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风的门窗依旧呼呼漏风,董锵锵这时也懒得用浴巾去堵,他本想换到雷兰亭的床铺,但想了几秒后,最终还是又爬回自己的床。
躺在床上,董锵锵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雷兰亭说话时哭泣的脸,他也不知等待雷兰亭的将是怎样的结果。等他终于昏沉沉的再次睡去时,已是早上5点半。
按行程安排旅游团是7点半从酒店出发,6点半老白叫董锵锵一起下楼吃早饭。董锵锵实在困的不行,但早餐供应过时不候,他只能强打精神起床,用冷水洗了半天脸,人才彻底清醒过来。
由于昨天众人该买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所以当日的主题就是老白带大家在米兰网红景点打卡留念。
发车时众人不见雷兰亭的踪影,顿时议论纷纷,佟乐乐也分外好奇,但董锵锵和老白对雷兰亭的突然离去三缄其口,只说大学临时有事将他召唤回去。佟乐乐察言观色知道其中定有古怪却也识趣地没再多问。旅游团中有好事者用雷兰亭昨晚的表现调侃他。董锵锵一人身兼司机和导游,顾不得听众人的闲扯,小心翼翼地开车跟在老白的车后,在城市的宽街窄巷中穿梭。
米兰作为历史悠久的文化重城,拥有无数举世闻名的艺术和建筑杰作,而这其中名头最响、牌子最亮的,除了米兰大教堂,就是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圣玛丽亚·德尔·格拉齐修道院。
修道院本身古色古香,并无太多典故,吸引人们来这里参观并且流连忘返的,是院中一面墙上一幅被誉为“人类艺术皇冠上的明珠”、作于15世纪的壁画,就是大名鼎鼎的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
值得庆幸的是,修道院此时并没处于停业维护的状态。在排队半小时后,众人有幸结伴目睹了这幅传世之作。
董锵锵对艺术一窍不通,完全是门外汉,看到名画也没太多感想,反倒是老白和佟乐乐看到壁画后感慨了一番。
由于年代过于久远,壁画中的原始绘画早已消失殆尽,后人在现代科技的帮助下成功完成了数次修复,使这幅杰作再次栩栩如生。
由于禁止拍照壁画,众人只能收敛拍摄的兴趣,走马观花地欣赏了十几分钟。但除了佟乐乐和老白,无人对这幅壁画产生兴趣和惊叹。
离开修道院,老白带着众人继续前行至斯福尔扎城堡,然后沿着但丁大街前往莫坎缇广场,该广场曾是最繁华的中世纪市集所在地。众人兴致勃勃地跟随他的脚步陆续参观了斯卡拉歌剧院、马力诺宫、美术馆等城市地标建筑,最后再次回到米兰大教堂旁边的伊曼纽尔二世长廊。
老白就像张活地图,逛米兰城就像在自家后花园遛弯一样,对所有地标都轻车熟路。而且在带领众人用脚丈量米兰城时,虽然自己腿脚不便,但步速并不慢,一大圈儿走下来,众人累得叫苦不迭,都对老白佩服的五体投地,言语间对老白也就客气了许多,不再是一开始时的百般挑剔,所以当中午老白推荐网红意大利餐馆时,几乎无人反对。
趁众人准备大快朵颐之际,他把董锵锵拉到一旁,低声嘱咐道:“你和乐乐盯着这儿,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他们点的不是热餐就是冷餐,保不齐吃完又会挑三拣四。”董锵锵不解道,“为什么不给他们找个中餐馆?”
“我刚开始做导游时经常到了饭点儿都找不到餐馆,他们有的吃就不错了。”老白笑道,“而且如果他们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性格,你推荐什么馆子也都是错。”
“这倒是。”董锵锵赞同道,“哎,那你又干嘛去?”
“记着,有人批评你就听着,千万别回嘴,有事等我回来再说。”老白交待完就出了餐馆。
雷兰亭已经闪人了,老白又不说原因的离开,董锵锵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只过了半个小时,众人还在对菜品滔滔不绝地激烈辩论着,老白拎着一个布口袋进了餐馆。
他让董锵锵把老郑叫到角落,把口袋递给他:“打开看看,这是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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