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气候属于海洋性与大陆性气候间的过渡性气候,四季温度宜人,非常适合旅行和居住。
但2001年的夏天似乎比以往都要更热一些,说是更热,但最高温也就是28或29度,30度都极少。虽然对亚洲人来说依然是温度舒适的季节,但傲娇的德国人已经在报纸和电视里喊出“小心酷暑”的口号了。
不知是运气差还是最近天热野猪不爱活动,董锵锵和端木在弗莱舍尔的放养林里从中午一直蹲到晚上快20点,别说野猪,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弗莱舍尔的放养林不比稻草人酒庄的葡萄园,毕竟葡萄园就在酒庄后院外,天黑后多少还能借着些酒庄的照明。放养林位于山坡高处,就是一片浓密的森林,天黑以后林子里虽然还到不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也绝对是看不清脚下的路。
端木从18点就叫嚣着饿了,嚷着要出林,董锵锵好说歹说才把他安抚到20点。
虽然没看到野猪,但很多不知名的动物趁着夜幕纷纷扯着嗓子在林间“歌唱”,一听到这个动静,端木说什么也不继续呆在林子里了。
董锵锵一天在两个地方都没开张,免不了感到沮丧,有些不情愿地和端木离开了放养林。
回去的路上,端木累得直接靠在车座上打起了呼噜,董锵锵则接到了王蜀楠的电话。
董锵锵离开酒庄后,王蜀楠和约翰逊唤醒了捷琳娜伯爵,但捷琳娜很久没有一次5小时以上的连续睡眠,尤其是深度睡眠,骤然睡了一个长觉后感到很不适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反而比之前更差。
王蜀楠见状,没敢着急马上再用针,而是嘱咐约翰逊让捷琳娜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虽然睡醒后比睡之前还累,但睡了长觉后的捷琳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虽然说话依然很冲,但对王蜀楠却没有再冷嘲热讽。
和约翰逊约定了下次上门看病的时间后,王蜀楠又交待了约翰逊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才离开。
“我觉得今天的进展还是不错的,”王蜀楠在电话里说道,“毕竟慢病无法快治,得一步步来。”
“嗯,如果真像你所说她得的是心病,那你确实也快不起来。不过既然她能接受你的方法,这就已经是你今天最大的收获了。你就给她慢慢调理,就当给自己积累临床经验了。如果你以后真想当医生,肯定也是临床经验越多越好。”
“哦,对了,今天我离开的时候,捷琳娜竟然让约翰逊给了我一些诊费。我特别意外,所以第一反应是不要这钱。但看捷琳娜的脸色又开始难看了,就赶紧接了过来。我越来越觉得她就像个小孩,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
“干嘛不要?给你你就接着。按劳取酬,天经地义。”
“那既然她付我诊费了,你的钱就应该还给你。”
“哎,一码归一……”董锵锵还没说完,车身猛地划了一个大弯,由于惯性,董锵锵直接撞在窗棱上,手机差点脱了手。
没等董锵锵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公共汽车又是一个急转弯,直接把坐在董锵锵前面一个座位上正仰头酣睡的端木同学给甩了出去。
董锵锵急忙伸手去拉摔在地上的端木,就在这时,第三个急转弯把董锵锵也给扔了出去。
一个急刹车后,公共汽车扎进了旁边的路沟里。
由于是周末,所以整辆公共汽车里只有司机、董锵锵和端木三人。
端木的头撞在了车门旁的干粉灭火桶上,虽然没破皮却肿起来一个大包,疼得他咧着嘴直吭叽,董锵锵见他没大碍,急忙又跑过去看司机。
司机是名二十多岁的德国女人,虽然董锵锵目测她也没受伤,但还是关切地问了一句:“您没事吧?”
“刚才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车前猛跑过去,”司机惊魂未定地指着窗外,“我怕撞着它就打了把方向盘,哪知还有第二个和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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