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旗回到避难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幕已降,避难所的巨大铁门在夜色中显得更加阴森和压迫。
吴旗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尤为清晰。
还未真正接近,他就感到上方墙壁上的士兵的目光,如同夜鹰盯着猎物,充满了警惕。
随即,他看到高墙上的数十根枪口都转向了他们。
“什么人!停止前进!”
吴旗停下脚步。
从怀中,吴旗拿出了那块付院长给的胸牌。
在微弱的光线中,胸牌的标志依稀可辨。
他将它高高举起,让高墙上的士兵看得更为清晰。
几秒钟的寂静后,铁门吱呀地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从中走出了一个制服鲜亮的士兵。
他拿着一只手电筒,照向吴旗手中的胸牌,并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他几眼。
片刻后,士兵显然确认了吴旗的身份。
他挥了挥手,示意墙上的士兵撤回枪口。
接着,他转向吴旗,尽管语气中依然带有一丝警戒,但已显然友好了很多。
“请进,先生。”
吴旗轻轻点了点头,带着一众召唤单位步入了避难所。
身后,巨大的铁门随即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与黑暗。
夜深了,营地的火光闪烁,只有偶尔的火把声和守卫的脚步声打破寂静。
吴旗的步履沉重,连续几日的战斗让他的全身疼痛,仿佛每一块骨头都在哀嚎。
在这种时刻,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几天战斗中飞溅到他身上的敌人的血液,冰冷而黏稠。
他的营帐在前方不远处,内部只有微弱的烛光。
正当吴旗想要投身于睡眠的怀抱时,帐篷的门帘轻轻被掀开,一道身影钻了进来。
吴旗的身体条件反应立即启动,他手中的英雄克星剑瞬间从剑鞘中拔出。
剑尖寒光闪闪,指向入侵者的咽喉。
但当他认出来人时,心里的紧张瞬间松懈下来。
“刘瑞旭!”吴旗的声音小心翼翼,怕惊扰了其他已经进入梦乡的人。
刘瑞旭的身影在昏暗中略显模糊,听到呼唤,他转过头。
“是你,吴旗。”他松了一口气,“付院长说你还在外面,我担心你出事。”
吴旗努力地坐起身,尽管每一个肌肉都在抗议。
但他还是忍住了疼痛,回答道:“我在外面处理了一些事情,耽搁了。”
“避难所出了些问题。”刘瑞旭压低了声音,但从他的神情中,吴旗明显感受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吴旗的眉头微微皱起,“发生了什么?”
刘瑞旭环顾了一圈,这个营帐内聚集了人“这里人太多,不方便说,跟我来。”
他拉起吴旗,两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营帐。
一踏出营帐,凉爽的夜风带着丝丝湿意悄然吹拂,吴旗的衣角轻轻飘起。
尽管夜色已深,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刘瑞旭身上那压抑、几乎凝固的紧张气氛。
两人行走在幽暗的营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吵到其他人。
他们踏过碎石小径,来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
那里只有几株古老的松树作为他们的掩护,松针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到底发生了什么?”吴旗再也忍不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迫切与焦虑,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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