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出生
1938年,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出生
1947年,南希·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以欧洲复兴计划为交换,成功建立天命北美支部。
1951年1月1日,德国首都,柏林,本纪元第一次大崩坏爆发,据监测,当时崩坏能功率达到2500hw,顷刻间,整座城市面目全非,居住于此的三十万人也因此丧命。
但,柏林并没有化为死城,一位深蓝发色的少年站在燃起火焰的焦土上孤单又茫然四处张望着,意图找到一个能够活着的生命,一个能够与他进行交流的生命。
少年漫无目的在城市里四处奔走着,每走过一个街角,他都希望能有一个生命出现在他眼中,可当满怀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的落空,这名少年开始变得更加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
似乎是命运安排好的,一只翅膀残破的蝴蝶出现在少年的视线中,闪动着残破的翅膀让缓缓下落,不至于猛的跌倒在地上。
蝴蝶的出现让少年眼中一亮,虽然蝴蝶并不能和他交流,但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活着的生命。
少年抬起自己手掌,期待着蝴蝶能够落在自己的手中,而蝴蝶仿佛和少年心灵相通一般,竟然真的落在了少年的指尖。
指尖上的蝴蝶让少年心中更加激动,但他没有用大幅度的动作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因为那样会让蝴蝶受惊飞走。
稍稍冷静了一点后,少年对蝶翼上的绚烂花纹而惊奇,又对另一侧的残破蝶翼感到惋惜。
如果这蝴蝶的翅膀没受伤那会有多好看?
要是…我能修补好的话……
少年心中的这一想法刚出现,他指尖上蝴蝶的残破蝶翼就随着他的想法恢复如初,宛如神迹。
还没等少年为此而感到惊喜,他就陷入昏迷晕倒在地,蝴蝶腾空而起扑扇着翅膀飞向远方,却不知道蝶翼间扇出的微风是否会成为骇人的风暴。
无人能观测到的地方,二十二道身影站在这里,遥望着城中发生的一切。
……
天命根据古文献得知,当崩坏发生时的瞬间功率达到1000hw以上,就有可能诞生名为“律者”的存在,而作为柏林的唯一幸存者,少年被天命当做实验体回收,实验编号Ω1。
……
少年被天命回收后,天命对其进行多次人体实验,实验内容令少年痛苦不堪,在各种实验的期间,少年与一位署名小丑a的笔友沟通才使得他没有崩溃。
……
被天命反复研究三年,排除其为律者的可能性后,少年被送往了帝国研究院42研究室,在这里,少年遇见了两位特殊的人。
“Ω=w,welt=世界,作为世界的弃儿,叫这么一个名字倒也是有趣。”
天然卷的蓝发博士看着眼前茫然无措的少年笑着说道。
少年心中因为柏林事件和人体实验产生的浓雾散开了一些,眼睛也因此明亮了几分,因为从今天起,他有了自己名字,瓦尔特。
……
第二天早晨,瓦尔特推开房间的窗户。
因为半夜下了一场暴雨,所以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让人很难相信这里就是工业革命的发源地。
不远处,几只山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地平线上的霞光,晨曦里一只蝴蝶慢悠悠的爬过窗户。
“喂。”
蝴蝶轻拍了两下翅膀,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中,穿过树丛的阳光洒落在人身上,瓦尔特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在融化。
“喂!”
难以置信的一个夜晚,难以置信的一个清晨,瓦尔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一份平和的安宁。
风雨也好,鸟鸣也罢,哪怕是嗡来嗡去的飞虫,此时此刻,即便是有上百分贝的噪音,那也是无所谓的吧……
“喂!!我说你呢!!”
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瓦尔特脑后受到了一记重击,山雀所处的地方从枝头变成了他的眼前。
“真是的,你是聋子吗?都叫你几声了!亏我还好心撬门进来。”
扎着双马尾的红发施暴者,蛮横的数落着跌坐在地,眼冒山雀的瓦尔特。
“……您是?”
“哈?没人介绍——”
话说了一半,双马尾闭的视线停留在一个空盘子上,它安静躺在房间唯一的一张书桌上,双马尾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把鼻子凑到它上面闻了闻。
“喂!你……你你你不会吃了什么松露做成的东西吧?”
“松露?”
瓦尔特短暂的回忆了一下昨晚那个盘子里放着,已经被他吃掉的东西。
“呃……那个盘子里本来装着的是面包切片……夹的是某种蘑菇……你说的“松露”是一种蘑菇吗?”
“……”
红发的暴躁双马尾白眼一翻,差点被气晕过去。
“一种蘑菇?你告诉我松露仅仅是“一种蘑菇”?该死,那个笨蛋该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嗯?”
她发现在空盘子的旁边,还有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可疑物品”。
“啧啧啧……金平糖……原子火球……黑巧克力……怎么会把松露和这些廉价的零食混在一起嘛!”
她一边研究着这些糖果,一边顺手剥一些往嘴里丢,直到看见了角落里的某物。
“哦呀?这是什么?欢迎贺卡?”
“呃啊啊啊!!”
窗边的瓦尔特突然谵妄的大叫起来。
“……嗯?你抽什么风?”
他语无伦次的大叫着,似乎放弃了某种尊严,末了,他投降似的双手抱头,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形。
“哼哼……”
女青年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我~打~开~看~了~哦?”
红发施暴者拿腔作调的说道,恍惚间,瓦尔特的眼前出现了皮鞭和蜡烛。
在某些卡片内容引起的小误会后,卡片上的内容终于到了末尾。
……我知道,才刚刚见面的人,不会有太多的说服力,不过请你相信,在这里,你将体验到崭新的人生。
以美食发誓的
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博士
“话说,你还不认识我是吧。”
瓦尔特惊魂未定的对暴躁的女青年点点头。
“自我介绍的话……尼古拉·特斯拉,叫我特斯拉就行了,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也是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
“你吃下肚的“蘑菇”呢,是我的私有财产,而且很重要。明白?”
特斯拉没好气的一把揪住瓦尔特的衬衫。
“走吧,人都已经在客厅了。”
“……人?”
“就是那个美食小偷!不然还有谁啊?!”
平和安宁的早晨被不安宁的特斯拉博士打破,瓦尔特被她揪着衣领拽到客厅。
“早上好,特斯拉博士,今天的早饭感觉如何?”
“早上好,爱因……啧。”
扯着瓦尔特衣领的特斯拉粗暴的咂了咂嘴,肚子里的火气还被发出就被堵住的感觉不太好受,但这并没能阻止特斯拉博士的责问。
“今天也很有精神呢,特斯拉博士。”
“……还不是被你这家贼气的!哼!”
“家贼?爱因斯坦博士不明白特斯拉博士在说什么。”
“不要装傻!那包松露是不是你擅自从我房间拿走的?”
爱因斯坦早有预期似的左右摇着食指。
“爱因斯坦博士友情提醒,即使特斯拉博士再喜欢去里雅斯特度假,也不代表那包蘑菇是特斯拉博士的私有财产。”
“你你你你说什么?这明明是我千辛万苦才买到的东西,有没有搞错!而起松露不是蘑菇,你叫它蘑菇是对他的侮辱!”
特斯拉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辩解,对此,爱因斯坦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是用实验室经费买的,当然是公物,有什么问题吗?”
“……那,那叫借!下次有钱了我会还上的!不要搞错了!”
“如果特斯拉博士继续坚持错误的主张,爱因斯坦博士不得不向总部举报这一挪用公款的行为。”
“……”
特斯拉嘴角抽搐几下,最终选择换了个话题。
“这家伙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发呆,害得我还以为他要闹自杀呢。”
“呃……谁要自杀啊!”
“谁要?你知不知道我敲门敲了多少声?啊??更别提你还有抑郁症病史?!”
“抱歉……一时出神……”
“原谅他吧,特斯拉博士,是你太紧张了。”
“啧,你们俩倒是一唱一和……难道是失散多年的夫妻?”
特斯拉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山”字,狐疑的目光在瓦尔特和爱因斯坦脸上扫过。
“爱因斯坦博士不会找这么差劲的男朋友的。”
“嗯嗯就是……不对我哪里差劲了!”
“自暴自弃。”
“……”
“人没有工作就容易自暴自弃,所以我们决定给你一份工作。”
“……工作?”
“实验室助理。”
“……助理?我……”
在几句简单的聊天中,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的瓦尔特有了一份工作,但特斯拉几句粗犷的解释让瓦尔特目露疑惑。
看在他满是疑惑的表情,和爱因斯坦一直在旁边咳嗽提醒,特斯拉戴上了一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红框眼镜然后开始解释。
“你的工作是规划我们的休息日安排好我们的闲暇娱乐,省下我们好不容易放假了却还要去思考玩什么的脑子,当然,你自己也可以参与其中,听起来不坏吧?”
“……”
“有什么我没解释清楚的吗?再说的简单一点,你的工作就是带我们玩。”
“……”
“喂!行不行啦?不同意的话我们可就要把你送回去了啊?!”
“……”
“嘿!你傻了?”
特斯拉在瓦尔特眼前晃了晃手掌,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
“爱因斯坦博士认为,瓦尔特只是对此感到难以置信罢了。”
“……丽瑟尔!你是《魔戒》里的兽人吗?不要再故意用这个博士、那个博士来回称呼了,很烦!!”
“……等等,瓦尔特是谁?你给这个小白脸起的名字吗?”
“……谁是小白脸啊喂!”
……
被红发暴力女“赶出家门”的可怜青年,正在倚在步道的大理石栏杆上怔怔出神。
瓦尔特拍了拍脸颊,放空自己的思想后,他决定去图书馆查查资料,以便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图书馆里,瓦尔特认识了图书管理员,并在对方的引导下找到了些和工作相关的图书,虽然瓦尔特并没有借阅证,但报上42研究所的名字后这个问题迎刃而解,还给他办了一张研究专员的借阅证。
……
时值中午,从图书馆返回的瓦尔特一遍回顾着自己的笔记,一边查阅着借来的便携式交通图。
从旅游名胜开始,应该至少能得个及格分吧?
游玩之余,还可以邀请她们在外面的餐厅吃饭,研究院在工作日送上门的“大锅饭”应该好吃不到哪里去,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改善改善。
虽然自己身无分文,但既然是工作,报销肯定没问题的吧?
在脑海里想着各种问题的瓦尔特,回到了42研究室的小院,轻手轻脚的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嗯,你回来的正好。”
“唉??”
“吓到你了?”
“啊……不……并没有……”
“那么,今天午饭吃什么呢?”
爱因斯坦轻描淡写的抛出了一个世纪性难题,砸的瓦尔特不知所措。
爱因斯坦怜悯的嘲笑了被自己戏弄的笨蛋几句,然后脱下白大褂换上了普通的风衣外套。
“今天就去吃意大利面吧!”
出门后掏出钥匙反锁大门,去往餐厅的路上爱因斯坦给瓦尔特介绍着路边的建筑。
偶尔说出几句建筑名字和自己有关的巧合性戏言,然后接上一句“骗你的。”,在瓦尔特没能反应过来时再接上一句“哼哼,也不算骗你就是了。”,让瓦尔特摸不着头脑的同时感觉她似乎是乐在其中。
两人在漫步到餐馆,随意的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开始点着自己需要的菜品。
爱因斯坦要了个蛋糕,和她一开始说的要吃意大利面的说法并不符合。
“……等等,你不是说自己要吃意大利面吗?”
“那只是一种抽象的说法。”
“可是……”
“突然就想吃蛋糕了。”
“……”
瓦尔特单手扶额苦笑着,他又一次被眼前的天才少女戏耍了。
“服务生在看着你呢。”
“啊啊……我要这个烤蜗牛……还有海鲜烩面,嗯,就这些。”
服务生满意的走开了,等待的空隙间,无事可做的爱因斯坦望向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而瓦尔塔则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ein……”
“……我?”
瓦尔特不经意间念出的单词,引起了对面的爱因斯坦的注意,因为这和她的名字很像。
“抱歉……只是……我……一不小心就叫出来了,我只是觉得有个昵称的话比较好交流……但拆开别人的姓氏,果然很奇怪吧。”
瓦尔特局促的解释着。
“……无所谓,随你喜欢就好。”
爱因斯坦对于刚从实验室里放出来,并且还失忆了的瓦尔特,很包容他的一些小行为。
“其实……我有个问出来也许会很失礼的问题……”
“在女性面前闪烁其词是更失礼的行为。”
瓦尔特一边抓耳挠腮一边左顾右盼,他觉得自己刚才脑一定是筋搭错了线,询问一下日常爱好而已,干嘛这么不好意思。
“爱因斯坦博士,五十一岁。”
“呃……”
瓦尔特有些呆愣的看向对面的爱因斯坦,对方终究还是误会了“失礼”说法。
……等等,五十一岁?!
瓦尔特用双手扶住了自己快要被惊掉的下巴,毕竟爱因斯坦看上去远远没有她自己说的那样苍老。
“骗你的,除以三大概差不多吧。”
“……”
对于又一次被戏耍,瓦尔特已经没有心思去反驳,而是在心里进行简单着的计算。
五十一除以三得十七,……爱因斯坦博士十七岁……未成年。
“博士学位……未成年?!”
“不可以吗?”
“……呃,这哪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
“……”
“我打算再看会风景,你先不要找我说话了。”
“……好的。”
“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
“……呃。”
“你大概不知道,我最近在控制自己少说废话。”
“……”
“我爷爷说过,‘成功等于天才加汗水加少说废话’。”
“……从刚才开始一直在说废话的就是你自己吧!你的人设究竟是寡言少语还是唠唠叨叨啊!”
“……爱因斯坦博士不明白“人设”是什么意思。”
明明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足以称得上“漂亮”的少女,在对着自己露出微笑,但瓦尔特却感觉自己对面坐着一个恶魔,一个以玩弄他为乐的恶魔。
……
从餐厅出来后,爱因斯坦和瓦尔特遇到了之前的图书管理员,看着对方非常熟络的向少女挥手致意,瓦尔特心中隐隐泛出了一丝厌恶的情绪。
图书管理员递给了爱因斯坦封信,爱因斯坦一开始只是顺手接过来信封,另一只手在风衣口袋里掏钥匙,但在图书管理员再三强调下,她让瓦尔特帮她拆开了信封。
阅读完信件后,爱因斯坦看着信纸上那一条难以理解的符号表情变得严肃,然后,当晚,他们就坐上了前往比灵斯的飞机。
在赶往机场的车上,瓦尔特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这是能让他出入境的文件,还有一本护照,上面印着一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名字。
“瓦尔特·乔伊斯?”
“她给你取得名字你自己记好,免得在海关面前露马脚。”
“露马脚……总不成这个文件是伪造的吧?”
乔伊斯不免有些担忧,毕竟“瓦尔特”这名字也仅仅是爱因斯坦不久前随口取得。
“看你怎么说了,就它是……“由民间人士擅自签发的官方证件”。”
“这是什么说法?”
“总之是不可能查出什么来的!”
“放轻松,把名字记熟就没问题。”
眼看着特斯拉和乔伊斯两人就快要吵起来,爱因斯坦即使出来打着圆场,特斯拉气愤的瞪了乔伊斯一眼,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说话,古文字研究专家兼司机的图书管理员在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
在漫长的飞行和转机途中,爱因斯坦和乔伊斯坐在窗边,为了避免打扰到其他正在休息日乘客,他们用纸条传递着自己的想法。
“不休息吗?”
“只是看到了比较奇妙的东西。”
“是什么?”
“黎曼猜想。”
“数学问题吗?”
“……”
纸条上的内容开始变得让乔伊斯难以理解,当他消化了刚才话里的大致意思后,他突然发现了自己喜欢看爱因斯坦写字作答的样子,尤其是趁某只双马尾睡着的时候。
又一段难以理解的对话后,乔伊斯无奈的吐了吐舌头,爱因斯坦有样学样的吐了吐舌头,还顺手把他手上的纸条要了回去。
“趁此机会,我们来上上数学课吧。”
“……你认真的?”
“当然,你知道怎么证明e^+1=0吗?”
“怎么可能知道啊!”
“哦,那要不要从微积分基本定理开始?不对,既然要教的话,也许从戴德金分割学起更好?啊,都到这地步了,干脆原原本本从集合论开始算了……”
一个接一个的陌生名词让乔伊斯有些眼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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