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开这种低级的玩笑,小焦?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卫国平有一丝丝不耐烦道,“我们先来处理这一次案件吧。”
“为什么不先处理前面八件案子,凡事还是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哦大队长,”焦义建突然提出抗议。
“你小子懂个屁,凡事要先挑简单的来,从易到难,况且那几起案子搁置个几天再处理也误不了什么事。这一次的案件因为被监控拍到因而省事不少,而那八起案件则均没被拍到,因而繁杂一些罢了。”卫国平经验丰富道。
“是是是,遵命遵命,”被说服的焦义建连连点头。
“话说回来,林小夜与生前的魏大忠是什么关系,两人间有什么过从亲密的来往吗?”卫国平详细寻问道。
“据调查,这个魏大忠是林小夜之前上班公司的顶头上司,之前林小夜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就是在这里认识的魏大忠。不过这个魏大忠还真是老不正经了,明明都五十五岁了,却还一心想着去追求正值二十九的林小夜小姐,你说这是不是妥妥的老牛吃嫩草,”焦义建如实呈述着。
“难道是用自己身居高位的职权逼迫下属吗?真够差劲的,”卫国平将手里快吸完的烟头重重往地上一掷说道。
“可不是,据调查就是因为林小姐不同意因而在工作中被多次刁难,最后扛不住压力的林小夜选择了果断辞职,但是事后魏大忠依旧死缠烂打,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得知了林小夜所住单身公寓的地址,”焦义建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资料说道。
“听起来这真又是一个复杂的案子啊,小焦你说还会不会有谁与魏大忠身形,样貌相似,因为某种原因杀害了林小夜呢?”卫国平猜测道。
“也有这种可能,就目前已经确认了魏大忠已在三年前的九月十七日遭遇车祸死亡,所以这个凶手绝不可能是魏大忠,但邻居看了监控后却一口指认凶手就是魏大忠,说明凶手跟魏大忠的外貌极其相似,让人误以为就是魏大忠本人,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魏大忠的手足亲血缘兄弟,或是双胞胎兄弟呢?”焦义建推论着。
“很有这个可能,这样一下子看起来搜察嫌疑犯的可能范围就缩小很多了呢,那么,接下来就重点搜查魏大忠身边的亲人朋友同事,看有没有与其外貌相似者存在,当然林小夜那一方的人也要搜查,”卫国平突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发号施令道。
“明白,大队长,”此时包括焦义建中队长在内,办案室内的所有民警皆齐声答道。
“卫队长,卫队长,报告卫队长,刚才我们又接到了三起报案,其中两起是刚发生的命案,另外一起是杀人未遂案,”突然从办案室外冲进来一位留着酒红色知性马尾头,戴着副眼镜的女人,对着卫国平慌里慌张道。
“什么?”一听到这个消息,卫国平的神色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惊诧不已。
“吴琦,你是说真的吗?”焦义建也慌乱道。
“我可没有撒谎,就在刚才本市区有三个地方再次发生凶案,不过其中一个地区的受害人因为某种原因侥幸逃过一难只是受了点轻伤,现已被送至中心医院住院救治,”刑警大队教导员吴琦认真严肃地道来。
“嗯,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本市一时间发生了这么多起凶案,但如今为了不让事态恶化下去,传我指令,从今日开始安排加强各民警在本市各地区各路段的巡逻治安工作,一遇到突发事态立即向刑侦中心汇报,必要时可以诉诸武器力解决,”卫国平大声施令道。
“明白,大队长,”办案室内齐声响起。
“吴琦,小焦,你两人收拾一下,呆会儿再叫上几个情报信息处民警一同随我去中心医院一躺,”卫国平立即吩咐道。
“是,大队长,”两人齐声应道,随即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行动了。
市立中心医院处,晌午皓亮的日光照射着庄严的白色医院大楼,在医院住院大楼的第六层楼楼道走廊上传来一阵整齐凛然的脚步声,只见卫国平正带着一帮下属匆匆赶往b区六十五号病床处,在那里有他们急于想见的病人。
拉开白色带窗的钢木复合门后,一行拜仿者往里间走了几小步来到了最里边靠窗的那个病床处,只见一个偏干瘦的留着粉黄色短发的大约三十八岁左右的男人正穿着蓝白色病服痴痴地坐在床上,他的目光聚焦于对面墙角的某处正思索回味着什么似的,似乎刚刚经历过什么令他感到极不可思议之事一般。
“你好啊,檀齐鸣先生,”一走到身前,卫国平就亲切地打了一个招呼,也想缓解一下病人此时紧张的情绪。
“你,你们是?”只见檀齐鸣无机质地侧头并应了一声。
“你放心檀先生,我们是市刑侦中心的警察,现特来这里调查关于你遇刺之事的,请不要紧张,”吴琦忙上前亮出了那张蓝红底色的刑警证件。
“啊,不要,不要,有鬼有鬼!”突然间檀齐鸣双手抱住脑呆崩溃般地大叫起来,疑是真见到鬼了一般。
“请不要激动檀先生,我们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关于你被行刺的事,以为我们的后续调查提供方便,同时也是为你负责,”吴琦连忙劝慰着说。
“没错檀先生,我们是来帮助你的请别害怕,你现在可以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给我们,”卫国平宽慰着说。
“柴田,柴田勋那傢伙袭击了我,那傢伙明明在五年前就得了心脏病在医院死了,可是却?”见刑警们这样说,檀齐鸣明显放松下来,开始吱吱唔唔说道。
“你确定你是亲眼见到是柴田勋袭击的你吗,犯人当时有没有遮蔽相貌行凶的行为?”卫国平问道。
“没有,就是有我也认得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他来,可是,可是据我所知他在五年前三十二岁时就得了什么心脏病去逝了,奇怪啊,当时我还是亲自去参加了他的葬礼,亲眼看见他的骨灰盒被捧出来的,怎么又突然出现了,有鬼,这世上一定有鬼的,”檀齐鸣犹还处于惊恐之中。
“那么,你确定当时死的是柴田勋吗,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双胞胎兄弟,对了你知道柴田勋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吗,也有没有可能这次袭击你的是他的双胞胎兄弟?”焦义建连问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柴田勋有个亲姐姐叫柴莉什么的,”檀齐鸣回忆道。
病房外的走廊坐椅处,卫大队长叼起一只荷花香烟抽着,神色显得极为不平静。
“卫队长,这一个案件你又怎么看?”吴琦轻声地问着。
“又是一个充满蹊跷的案件呢,凶手又指向了不可能杀人的已逝之人,这一点跟前边的几起案子相似呢,为什么近段时间老是出现这么奇怪的案子呢,到底有何隐情呢?”卫国平饶是有些疲劳地微闭着眼睛说道,一丝丝清烟从嘴里飞了出来。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应着手先处理林小夜与檀齐鸣这两起案件,但愿我们能尽快抓住嫌疑犯成功破案吧,”卫国平吩咐了下去。
“明白,大队长,”下嘱们齐声应答道。
溪悦桥语公寓的b栋二单元十一楼三号房间内此时传来一阵絮语。
“我又赢了呢,夕瑶,”伊利泊托斯爽朗一笑,拍了三下手。
“不行不行,一定是伊利泊托斯趁我不注意在暗中耍赖,否则怎么一连四次下珠子棋都是你赢呢?”只见夕瑶噘着嘴一脸抓狂地大叫道。
“什么啊夕瑶,小小年纪要学会愿赌服输才好啊,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使诈了,嗯嗯?”伊利泊托斯一脸坏笑。
“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啊伊利泊托斯,作为秘零宝件的我怎么样都比你的神龄要大噢,你竟敢对大长辈不敬,”夕瑶努嘴道。
“可在我眼里你永远就是一小不点,难不成你是天山童姥吗?”伊利泊托斯朝夕瑶吐着舌头,顺便还捏了一下她的右脸颊。
“不行不行伊利泊托斯,敢不敢再跟我玩一局,就最后一局,我绝对能赢了你这次,”夕瑶不依不饶。
“哦,恐怕不行啰,都到这个点了应该趁馨忆快放学赶紧准备晚饭了呢,”馨忆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说道。
“说起来我前几天新向馨忆学了几样手艺呢,要不要我巧好向你展示展示呀小夕瑶?”当伊利泊托斯将目光转回来时竟发现夕瑶已不在原地了,而是不知何时已站在电视机前,于是一愣。
“据本台报道,本市连日来多地发生多起命案,本报疑点为据有关幸存目击受害人称凶手系已死之人,具体如何目前各案仍在详细调查之中,”突然电视机里播报了一则有些奇特的新闻,一下子引起了两位界神的注意。
“凶手系已死之人?伊利泊托斯,有古怪啊,”夕瑶面沉如水,目色如炬道。
“依照常理来说,这新闻的确很奇怪,已死之人怎么会活着行凶呢?看来这事情有蹊跷,”伊利泊托斯两根手指捏着下巴说着。
“有没有可能是那些说是死者攻击了他们的受害人是精神病呢?”夕瑶说道。
“也有可能,但也有另外一个可能,莫非?”伊利泊托斯忽然侧目看向夕瑶。
“莫非?”夕瑶也看向伊利泊托斯,都想把心中比较糟糕的猜想告知对方。
两位神族的目光皆微变。
公寓的阳台上,夕瑶站立在冬日凛冽的寒风中,沉闭着双目仔细感觉着周围城市中存在的异常气息,伊利泊托斯站在身边守望着。
很快,夕瑶的脸色一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疑物一般。
“泥土散发出的气息,正在行动着,”夕瑶轻声说着。
“你感觉到魔犄的气息了吗夕瑶?”伊利泊托斯有些焦急地问。
“魔族倒没有感受到,但是却感知到了一些其他的气息,想毕是魔族制造出的役魔吧,”夕瑶猜想道。
“看来这个城市又迎来新的危机了,而且,总感觉这次的危机会十分严重,会危机到这个世界的秩序呢,”伊利泊托斯长叹一声。
“伊利泊托斯,帮我通知一下炎舞与启龙,我想今晚去别墅招开一场应对此次事件的紧急会议,所有的界神不能缺席,”夕瑶边说着边踏进了屋子。
“哦,明白,”伊利泊托斯立即应道。
星空之下,别墅笼罩在静夜的怀抱下,此时别墅内的会客大厅内灯火辉煌,从天花板的水晶大吊灯处洒下明黄色清亮的灯光,照射着四方。在大厅偏侧的沙发处围坐着一发界神,各自正围着水晶玻璃茶几商议着事情。
“我与启龙前些天就得知又有新的魔族来城市里作乱,听那两个役魔所说,似乎是叫亚历山德罗什么的,他的手法似乎是将墓土混合着生灵制造出已死之人的模样袭击生者,现在还尚不明确有何企图,”炎舞发言道。
“的确,跟我今天感知到的气息一样,在城市里大量出现的正在移动的泥土气息,由此可见敌人的计划已经扩大化了,想必这个城市的秩序已严重被破坏,已有很多人遭到侵害了,这样下去不行呢,”夕瑶的目光很是严峻。
“那么还等什么呢,赶紧将敌人找出来加以讨灭呀,总不能让事态更加劣化下去吧,”帝鸿摩拳擦掌地说道。
“问题是,我们现在都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魔族气息呢,除了那些所谓的役魔,”伊利泊托斯沉着脸道。
帝鸿陷入沉默了,的确如此就连他本人也感觉不到哪怕一丝丝魔族的气息,这样根本就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惶论讨灭了。
“我想,城市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必人族的警局也惊动了吧,”莎弥沉思着道。
“也就是说人类也卷入进来了吗,怎么看这次的幕后黑手都想故意制造明显的混乱呢,我想警方一定会感到惊奇吧,”启龙如是说。
“对了炎舞,我们可不可以摆脱警方替我们找到那个叫什么亚历山德罗的呢?”启龙问着。
“绝对不行启龙,那样会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的,神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绝不可以让普通人类牵连进来的,之所以会有封界的存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看来必须要尽快消解掉警方关于此事的记忆,否则会给人类带来超越常理的混乱,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炎舞谨慎地说道。
“正解,我同意小公主的看法,这是神族与魔族之战,人类永远只能处于常识之内的位置上,万不能觉察到超越常识之外的事物,我也记得这是某创世之神在很久以前所立定下的规择,是不能被打破的真理,因此我们绝对不可触犯这一铁律,”星耀忙说道。
“既然不能拜脱人族帮忙,我倒还有个提议,有位界神或许能帮助我们呢,”炎舞的目光深若水潭,一脸神秘道。
“是谁?”众界神一致好奇道。
于是,在温润如月色的灯光下,炎舞慢慢地一一道来。
月明星稀,别墅内温暖的灯光下,众神围炉夜谈着,共同商讨着将劣化的局面扳正的计划,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