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炎学姐加油加油,小炎学姐最强最强。”
“关正龙学长加油加油,正龙学长最帅最帅。”
南之篮球操场边传来一波又一波少女们的激情呐喊声,已逐渐形成了两派势力,一派专为炎舞呐喊助威,另一派专为关正龙助威。
此时,璟羽以一己之力与众少女竞嗓,此方只有璟羽一人为炎舞助威,其余的女生通通朝关正龙那边靠齐,璟羽大有誓将嗓子眼喊哑的威武架势,以一人之力突破重围,不得不说璟羽的嗓门是真的惊人。
“那丫头?”球场中央的炎舞有些犯囧地望向璟羽轻吟一声。
炎舞还在犯囧到底是谁把璟羽叫来的,殊不知一向小道消息灵通的璟羽早从同班同学那里听说了炎舞有一场篮球比赛的事,感觉到机会弥足珍贵的璟羽遂早准备好了单反相机预备为炎舞拍一系列绝美超燃的相片。
炎舞宛如一只火箭般运球朝着对方篮筐奔去,就快要靠近篮板时被一个关正龙这边的男生截住了,炎舞于是一个灵活的侧身闪移过去,最后一跃而起将篮球稳稳地抛进了篮筐,于是炎舞初战告捷。
炎舞的这一场胜利无疑不让其余男生感到了惊讶,由此才让关正龙初步领教到了炎舞的实力。
“啊啊啊啊,小炎学姐最棒最美最强,加油加油,”这一下子让璟羽兴奋个不行,在一边不停激动尖叫着,其余女生无一不感到丧气。
就这样,篮球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了下去,在第一节比赛中,小炎率先取得了一分,第二节比赛中关正龙投中了一个两分球获得两分,整个上半场以关正龙多出一分暂获胜利。于是中途休息了十五分钟后又立即展开了下半场比赛,在第三节比赛中炎舞再次投中一分球,于是三场比赛后两队的得分持平。于是转眼间来到了决定雌雄的第四节,也就是最后一节比赛了。
炎舞从对手那里抢到了篮球后再次飞快地欲备往对手的篮筐奔去,却被眼前的五个男生团团围住了去路,眼看着最后一节比赛的时间就快到了,要是这场比赛再没个结果就等待着启龙宣布平局了,到时候不免要进行加时赛了。为了不再多余地浪费时间,于是情急之下炎舞就从原地的三分球区域将篮球重重地抛了出去。
只见那颗命运的篮球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直奔对方的篮筐,在三双期待的目光之中最终稳稳地掉进了篮球筐中。
“叮叮叮叮叮,”刚好就在这时,代表比赛时间到了的哨声响起。
顿时,关正龙与一众队友傻眼了,且也不得不愿赌服输。
“球进了,进了,”当看见自己投出的球稳稳地落进了篮筐后,炎舞开心地直跳起来,一个劲儿地欢呼着。
“进了,进了,我得赶紧将此刻小炎学姐胜利的英姿拍下来,”此时欢呼雀跃的不止有炎舞,一边的璟羽一边说着一边调示着摄相机。
“我就知道炎舞一定会胜利的,”启龙淡淡地自语道,双目盯着炎舞雀跃的身影。
此时璟羽已经抱着摄相机冲进了操场,围在炎舞的身周一阵狂拍,顺便还动用了拍视频的功能。那些之前一直为关正龙喊加油的女生此时也纷纷向炎舞投去赞赏的目光,庆贺着。
“小炎同学,我们愿赌服输,欢迎加入我们男子篮球队,”此时关正龙一只手夹着篮球走了过来,另一只手朝炎舞伸过来。
“关大侠,我可是比你超了三分赢过你呢,你不愧是我见识过的最有风度的输家了,”炎舞嬉笑着。
“哈哈哈哈哈,能输给你这样的美女也是我的荣幸呀,”关正龙发出一贯爽朗洒脱的大笑,打趣地说。
“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呢,关大侠,”炎舞脸忽地一红,伸手握住了关正龙的手。
“嗯,彼此彼此,”关正龙回以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炎舞一遇见关正龙就很自然地想称呼他为关大侠,或许她认为关正龙很有东汉时期关羽的气质吧,倒还真想直接改口称关羽大侠了。
黄昏的夕照下,少年与少女的手彼此牵连在一起,触动了最初的心弦。于是,炎舞正式加入了男子篮球队。
夜晚悄悄地来临,乌幕笼罩着天空,繁星与皎月交相辉映于夜空。
春纪苑b幢15楼一号的门内正放着电视剧,潘淑南潘奶奶此时正坐在客厅的黑色真皮沙发上看着近期的热播剧《盼南归》,虽然已经八十岁了,潘奶奶依旧有一颗追流行的年轻心态。沙发边的檀木茶几上放着一杯秋季还未喝完的新泡的黑乌龙茶,潘奶奶享受着夜晚闲适的时光。
此时客厅旁边的一间卧室里亮着白晃晃的灯光,一个人影正在此间晃动。在启龙的卧室内,启龙进行着为期两个月一次的打扫,正拿着抹布抹屋。
此时,启龙正在抹床左侧的床头柜,只见白色的床头柜上立放着一个玻璃相框,里边的照片是启龙的父母,在父亲的怀里抱着才两个月大的婴儿,母亲紧靠在父亲身侧,启龙知道那个婴儿便是年幼的自己,而自己对于父母的所有认知与想象全来自于这张相片,故一直十分珍惜。
不过这会儿好巧不巧正当启龙在抹柜子时不小心太用力碰倒了相框,这个原本立在柜子上的相框顿时摔碎在地上。
“什么?”启龙慌乱地惊吟一声,看着相框上破碎成两三块的玻璃陷入自责中。
“启龙,发生什么事了?”客厅中的奶奶怕是听见了声响,询问声传来。
“哦,奶奶,一点小事,”启龙一边随声附和着,一边跑去厨房拿来扫帚与扬铲。
将多余的碎玻璃清扫进扬铲后启龙弯腰拾起了那张薄薄的相片,就这样出神地盯了相片一会儿。
说起自己的父母,其实启龙也了解得不甚多,偶尔从奶奶那里听得来些支言片语令启龙感到略微暖心。即使如此,因为太过幼小就失去了他们,启龙从小感受到的爱依旧有残缺,何况除了奶奶外其余亲人皆冷漠不待见自己,爷爷也去逝得太早。幸亏奶奶对自己倾注的全部的爱,否则启龙真成了一个缺爱的孤儿了。
不知为什么,启龙今晚对于自己父母的事情感到尤其地好奇,大概是摔碎了相框的补偿心理作祟吧,启龙想要更加深入地了解自己的父母。于是,启龙手里捏着相片走出了卧室,去往客厅奶奶身边坐下。
“怎么了启龙,房间打扫完了来陪奶奶看电视了吗,时间也不早了再看一会儿就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我这把老骨头也需要早睡了,电视再好看也熬不过身体呀,”奶奶嬉笑地望着坐在自己左侧的启龙说道。
“那个奶奶,你能再陪我多聊会儿天吗,你能再多告诉我父母的事吗?”启龙撒着娇的语气道。
“好好好,奶奶呀今晚就多告诉你一些,保证你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其实有些事奶奶我呀早就想告诉你了呢,”奶奶安蔼慈详地笑望着启龙。
“那奶奶你快讲给我听听吧,我不光只想知道父母的样貌与姓名,还更想了解他们的事呢,”启龙活像一只小缠猫儿一般倚偎着奶奶,早已按捺不往自己的心情。
记得从小,启龙就像此时此刻这样老是依偎在奶奶身边缠着奶奶讲故事,每次听倦了才肯上床睡觉,那些美好的故事也包括了父母的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宛如一颗颗万分珍贵的宝石一般被放进了启龙的记忆宝匣内。
“要说起你母亲千百惠与父亲吴世勋呀,据说他们在高中时代就相识了,还在同一个班呢那时,呵呵我听世勋说呀你母亲百惠在高中时期就是校花了,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男生,世勋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百惠的,还是直到那一次体育课上百惠的脚被崴了,世勋鼓起勇气第一个冲上去冒雨将百惠背去了校医处,从此世勋的身影就深深烙进了百惠的心里,于是后来两人开始交往起来。两人约定一起努力学习考上同一所重点大学,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两人终于考上了同一所大学,于是更加正式地交往起来,”奶奶微笑着讲述道,语气轻柔平缓。
启龙不免沉浸进了那样美好的一段青葱岁月之中,听得滋滋有味。
“启龙,其实你不是你母亲百惠怀的第一个孩子,确切地说你是百惠怀的第二个孩子。百惠与世勋大学毕业后不久就结了婚,很快百惠就怀了第一个孩子,为此两人双双放弃了考研,百惠成了家庭主妇在家里安心养胎,世勋为了能养活母子二人成了辛勤的上班族。有一次,世勋忘记拿走当天公司要要的重要资料与手机,前脚刚走怀着五个月身孕的百惠就挺着个肚子追了出去,却在下楼后发生了车祸不幸流产,后被紧急送往医院,世勋知道这件事后一直很自责内疚,自那之后变得更加宠爱百惠,”奶奶慢慢道来。
听说了这一段经历后,启龙感到既难过又幸运,难过的是母亲不幸遭受车祸还致使流产,幸运的是正因为上一胎流产了,作为第二胎的自己才有机会降世吧,总之此刻启龙心里五味杂陈得。
“百惠流产后患了一段时间的中度抑郁症,后来多亏了世勋的悉心照料与越加浓烈的爱使得百惠最终走出了心霾,百惠康复后又过了两年就怀上了第二胎,即启龙你,一时间两人沉浸在再次获子的喜悦中,这一次,世勋与百惠发誓要万分珍惜爱护这个孩子,”奶奶的表情少了几分忧伤,多了几丝欣慰。
启龙的脸上也浮现出幸福的表情,一脸认真地盯着奶奶茶色的双眸。
“后来你出生后,世勋与百惠对你关爱有加,两人每天都沉浸在幸福中,百惠慢慢成为了一个称职的妈妈,还学会了缝织与做菜,世勋也更加努力工作,很快在公司的地位突飞猛进,年纪轻轻就做了高管。就在你出生六个月左右时,一次他们两个人带着你去了公园耍,不知为何遇上了一场莫明的大火,在那场调查不清来由的火灾中双双遇难,不过万幸的是启龙你当时被放进了喷泉池中存活了下来,”奶奶的目光又变得灰暗下来,不过在那片灰霾的目之天空中留存有一丝奇迹喜悦之光。
关于这一段回忆,启龙或早就听奶奶说起过了,不过现在听起来还是那般难过心惊,况且启龙已知晓父母死亡的真相,对于新约来说那的确是一场非自然引发的灾难,不禁加深了心底对于魔族的恨意,这也从而坚定了启龙要帮炎舞讨伐闯入新约的魔族的决心。
“好了时间不早了,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个小时了,你快去睡觉觉吧启龙,我也感到困了呢,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奶奶望了望墙上的老式挂钟叹了口气道,说完便起身关了电视拄起拐杖往自个儿卧室走去。
“奶奶,我打算明天放学后去公墓看看父母,上一次清明节没去烧纸,明天巧好去看望一下,所以就晚点回来,”启龙忙起身道。
“你自个儿作主吧启龙,我家启龙真有孝心呢,”奶奶就这样唠叨着进了卧室门。
白晃晃的客厅光线之下,启龙牢牢地盯着手掌上的相片陷入沉思之中,照片上的父母像是在对自己微笑,那样得回味悠长。
夜空中的繁星宛如一颗颗钻石闪耀着光亮,皎月散发着凄冷的寒光,一会儿,天地间吹起来了一阵怪异的阴风,拂动着墓土边的野花几朵,突然乌云遮住了月牙与繁星,令下边的世界沉入虚无的黑暗中。
这里是市内山上的一处公墓地带,由于现在正值午夜左右,整座公墓笼罩在一阵静谧幽森的恐怖之中,这里沉眠着五千多逝者的亡灵。
入夜,夜风吹过的墓间小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被月光照射得狭长的身影闯入墓地。亚历山德罗伯爵行走在一座座墓碑边,森然苍白的手指泛着蓝白色的微光拂过一座座墓碑上的逝者的通过陶瓷热烤上去的照片,读取着坟墓中的记忆。
一会儿,不知道就这样触摸到了多少座墓碑,亚历山德罗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邪恶鬼魅的笑意,宛如至心间即将绽放开来的邪恶之花,在月光下华丽而妖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