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刚才开玩笑的,就是为了安慰一下老江,我怎么可能追一个女孩三年?我这样的富二代,想想也不可能啊!”
曹广宇后悔了,试图狡辩。
“啊对对对。”
周超不想听他多说,拿起卫生纸就往厕所里走。
“我他妈真的谈过五个,后来越谈越没意思,才发现单身的才是贵族。”
“我知道了老曹,但你能不能别追着我说,我他妈上厕所,你要狡辩就找任自强去!”
周超拿着卷纸停在厕所门口,被曹广宇烦的不行了,伸手就关上了阳台门。
曹广宇无奈,只能转头去找任自强。
任自强此时正躺在床上和潘秀聊天,嘴都要笑到耳根子里,对曹广宇的话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阿强,你应该明白吧?像我这样的富二代,不可能当……当什么来着,老江你刚才说的那个词叫什么?我觉得挺贴切的。”
江勤笑了:“舔狗。”
曹广宇猛烈点头:“我是不可能当舔狗的!”
“啊对对对。”任自强忙着聊天,满脸敷衍。
曹广宇瞬间怒了:“老任,你有点不尊重我。”
“我在和潘秀聊天呢!”
“你聊了什么?”
“额……”
“我草,你他妈别跟潘秀说我是舔狗啊,你这样说,我以后在金融三班还怎么混?”
曹广宇没等任自强把手机转过来,自己就瞅见了其中的关键词,忍不住破口大骂。
任自强也觉得很委屈啊,我在这儿聊天聊的好好的,你非得在我耳边念叨舔狗舔狗,我这不就随手就打过去了。
08年的qq没有撤回功能,导致这个故事显得更加悲伤了。
曹广宇死死地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最后生无可恋地上床平躺,望着白色的屋顶一声不吭地沉默着。
今夜他失去了爱,也丢失了尊严。
夏日的夜晚燥热似火,但临大的宿舍只有两台风扇,一台挂在宿舍门的上方,一台挂在阳台门的顶部,老扇叶在电力的驱动下疯狂旋转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咳破了肺的小老头。
江勤一边伸头吹着风,一边用电脑和和苏奈沟通着建站的具体细节。
只是这位大三的学姐不知道在干什么,回消息总是回的很慢,甚至有时候还打错字,这可不像是一个技术宅的表现,反正像是好几年没摸过电脑一样。
“学长,我找了几個和你需求类似的网站,你可以先看看,我还有事要忙。”
“?????”
半天之后,苏奈传了几张图片过来,后面还附带着网址,都是一些现阶段比较成熟的网站,框架和基本结构都很清晰,而且与江勤的需求契合度都比较高。
江勤观摩了半天,觉得这些网站似乎都有一些通病,就是为了展现内容丰富度而把主页做的很满。
基础板块区不用说,这是必须要存在的,但像热点排行、关键词检索和一些外跳链接则完全没必要存在,因为这些东西不但会让整个页面显得臃肿,而且还会让网站用户浪费太多不必要的时间去排除不想看的东西。
当然了,大网站的产品经理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给广告一个足够的阅览时间,所以只能牺牲用户体验。
江勤敲了一行观后感给苏奈发了过去,提出了几个意见。
但对方似乎仍旧在忙,没有回复。
老子好像是甲方来着,怎么还得像舔狗一样等回复呢?
话说这大半夜的她能忙什么,竟然连老板的信息都不回,真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江勤骂骂咧咧的关掉聊天框,又伸手点开了洪颜的qq号,问了一句还好吗。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情始终是因他而起,如果连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那就显得太不是人了。
洪颜的回复来的很快,先是发了一个微笑,然后说没什么事,就是和楚丝琪之间不说话了而已。
08年的微笑表情代表的是正儿八经的微笑,绝对没有任何负面的意思,所以江勤稍稍放下了心。
楚丝琪的傲慢没人能扛得住,毕竟她是打小被父母宠出来的,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但你只要不理她,她脾气再大也没什么用,洪颜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懂得这种冷处理的方式。
不过恋爱明明狗都不谈的,为什么我现在行为的模式却像个渣男一样?
江勤觉得郁闷,桃花劫是重生者必过的一关吗?
接着,江勤又点开了冯楠舒的qq,问她在学校过夜是不是适应,冯楠舒没说想家,只说自己感觉临大的夜色好黑,字里行间似乎都透露着想家的念头。
除此之外,于莎莎也给他发了消息,问他有没有和楚丝琪见过面,但江勤精得一批,一眼就确定她肯定是在王慧茹那里听说了今天的事,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来问,于是假装不在线,回也不回。
而除了聊天消息之外,他的通知表里似乎还有几个好友申请,备注信息都是金融三班xxx这种格式,大部分是女生。
其中一个是曹广宇无比推崇的蒋恬,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江勤同学,我是蒋恬,加个好友】
江勤刚握住鼠标,忽然就感觉肩膀上落了一只宽厚的大手,他回头一看,发现吕光荣正站在他背后,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他。
“吕老师啊,晚上好,来查寝吗?”
吕光荣嗯了一声,接着就语重心长地开口:“江勤,伱小子长得是挺好看的,但是作为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临大不反对学生谈恋爱,但是别搞那么多。”
江勤:“??????”
话还没说完,任自强和周超就笑出了狗声,笑到半截还觉得不过瘾,弓起身子边笑边捶床。
“好了好了,不要笑了,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查寝,二是要通知你们,明早正式开始军训,大家都早点睡,不要迟到,给教官一个好印象。”
吕光荣例行公事地说了一嘴,然后转身出了宿舍,又到隔壁宿舍说了一模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