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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珊灵将所见的据实相告,只是夜中天说她地那些一字未提。
姚光华听完她的汇报就陷入沉思,好半天才冲洛珊灵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洛珊灵站起身来向姚光华告辞,随即就离开那八角亭。
在那八角亭的山脚下,洛珊珊突地从斜刺里穿过来挡住洛珊灵的路,“敢问怎么称呼?”
洛珊灵神情冷漠地看她一眼,十年前为一颗筑基丹要拿亲妹的命去换,十年后却依然是练气九层大圆满的境界,真不知她这些年都在干什么,面上洛珊灵却冷声道,“王策,你有何事?”
洛珊珊望着那似曾相识的面容,又道,“你家是哪里地?家里还有何人?”
洛珊灵冷声道,“无可奉告,请让开!”
洛珊珊却是一把抓着自己的衣领,做出一副随手就要扯碎的样子,同样冷声道,“说,若不然,我就大喊你非礼我?这儿就你我两个人,你说宗主是信我还是信你!”
洛珊灵连看都懒得看她,直接向旁边移了几步,想从她旁边走过去,孰料洛珊珊也向那边移几步再次堵住他的路,“说,你从哪儿来?”
洛珊灵不想再与她纠缠,于是冷声道,“我家住芒城,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你可满意?”说罢绕过她向山下走去。
随后只听一布帛撕裂声,继而就听一人扯着嗓子冲八角亭的方向喊道,“小娘,别这样,爹爹知道会杀了我地。”
紧接着就听到吧唧吧唧直响地接吻声。
洛珊灵不由回头一瞧,只见花勿忘边摁着洛珊珊的头让她亲一只大黑熊,边自己使劲嘬着自己的胳膊,没一会,他的嘴就红肿起来,等估摸着姚光华来了,立马羞愤难当地推开洛珊珊,并眼泛泪花地望向姚光华道,“爹,小娘,他撕我地衣裳,还咬我的嘴,你看我的嘴被她咬成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洛珊珊给气得恨不得上去撕了花勿忘的嘴,从小到大,只有她恶人先告状地诬陷别人,从来没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欺辱过,但面上她却是哭得一副梨花带雨般地望向姚光华,“宗主,我没有,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姚光华神色冰冷地先是瞥了眼洛珊珊,后又瞥了眼花勿忘在风中呼扇地前襟,“那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珊珊想若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姚光华,她没有撕花勿忘的衣裳,她没有亲花勿忘的嘴,可嘴上火辣辣地痛又让她如何证明自己说得是真地,难不成说是花勿忘硬摁着她和一头大黑熊亲热吗?那他以后还会要她吗?
当然不会。
洛珊珊头次体会到被冤枉被误会地憋屈,而且她还必须咬牙将这憋屈生生吞下去,于是,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拼了命的大声啼哭,没想到却换来姚光华的一声厉喝,“再哭,给我滚出天道宗。”
说完,再不看洛珊珊一眼拂袖而去。
洛珊珊被姚光华的那声厉喝给吓得一抖,抬袖抹了把脸上地泪痕,狠狠瞪了眼花勿忘,急急追向姚光华。
花勿忘望了眼洛珊珊离去的背影,哼着他刚学来的小山曲就朝洛珊灵藏身的地方走去,“出来吧,他们已经走远了。”
洛珊灵从一树后闪现出来,“你怎么来了?”
“你下山不来看我,难道还不许我来看你,没想到让我撞见那毒妇威胁你,这下好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花勿忘说着就绕洛珊灵转一圈,然后贴着洛珊灵地细长脖颈轻嗅了下,随之凑在她的耳边道,“你和老大孤男寡女在揽风楼呆了将近一个月都干什么了,老大一出揽风楼就去缥缈峰了,你说你在他洞府住着,他上缥缈峰干什么去了?”
洛珊灵冷盯花勿忘一眼,“那你应该去问他?”
花勿忘却是一把揽住洛珊灵的肩膀,“就不,我就问你。”
洛珊灵拂开花勿忘的手,“没别地事,我先走了。”
花勿忘却是紧追着她道,“这么多年没见,你长得越来越漂亮,但也变得和老大一样越来越无趣!
洛珊灵没说话,停顿好久才对花勿忘道,“若是洛珊珊不做特出格地事,你以后莫再找她麻烦,可以吗?”
花勿忘却是冷哼一声,“那要看她还找不找你麻烦,若是让我再碰见她找你麻烦,我会让她后悔进入天道宗。”
洛珊灵却是猛地顿住脚步,“花勿忘,就算她找我麻烦,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关你何事?”
花勿忘给气地不由跳脚,并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王策,我是在帮你出气,你居然怪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王策,你到底分不分得清楚好坏人?”
洛珊灵瞪他一眼,“我若分不清好坏人,你爱干什么干什么,管我何事,就在昨天,这上面,与低级魔**战地时候,就因为我修为不行,田多土死了,在他死前的前一刻,他还说要玩我的长枪,你有那闲工夫和女人斗气,怎么就不能静下来心好好修炼,是,你刚刚为我出了口心中恶气,我承认我心中有那么一丝扬眉吐气,心情畅快,但是,花勿忘我不希望你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无谓地事情上,等到有那么一天,死神向你逼近时,你才后悔自己的修为不够逃脱不出死神掌控,花勿忘,你说说若到那时你后悔还有什么用?”
说完,洛珊灵再不看花勿忘一眼转身就走。
花勿忘眼瞧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低叹一声回了自己的洞府,回府后,花勿忘越想越觉得憋屈,他平常怎么没好好修炼,这不是听说她去了剑鱼峰,老大又不在家,怕她吃亏才去看她的吗?怎么到头来搞得他好像不学无术地花花二少似得,好吧,虽然他是名副其实花二少,但此花二少非彼花二少好不好?
还有,还有她在老大洞里住那么长时间算怎么回事?老大又是怎么个意思,明明晓得她是个女子,还如此留她在他的洞府,现在没人知道她其实是个女子,可是纸是包不住火地,老大,这么做究竟想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