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森夫人惊喜地看着教皇缓慢地衰老。
教皇已经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变成了三十多岁的中年样子。
教皇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恐惧地看着自己,汗水瞬间流了下来。
“难道是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可是……这不应该啊!”
刚刚享受到为神的酸爽,他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哪怕现在直接死掉,那也是爽死的啊!
“可恶,刚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我要快点把这些家伙都干掉!”
教皇手腕一抖,神罚之剑舞成一朵剑花。
但是教皇的心脏也随之一抖,因为他发现自己舞剑已经有些费力了,神罚之剑在手也变得重了起来。
力不从心?
妈的!
教皇第一次说出了多年不曾说的脏话,记得小时候在那个穷民窟的巷子里面艰难求活时,他可是天天出口成脏的,现在想来,自从可以吃饱饭了以后,自己就好像再没有说过脏话了。
教廷给自己的,不但是生活和希望,还有……体面。
是时候回馈它了。
教皇这一回将两大神器都用到了极致,誓要把教廷的敌人一扫而空。
只是……
敌人最可恶的地方就在于,他不会按照你的心思行动。
汉森夫人一见教皇身上金光大作,虽然实力在衰退,但气势却多了一丝狂野,便知道,教皇要拼命了。
这个时候迎头顶上?
笑话,老娘青春大好,还想再生一个呢,怎么可能会跟这个老家伙在这个时候拼命。
跑!
地下世界的女王完全没有偶像抱负,逃跑决不是问题,不过是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而已。
于是汉森夫人化身成一只火红的凤凰向着下方阿尔文的阵营就飞了过去。
教皇怎么可能放任到手的敌人逃跑,他一按王座,王座下方腾起金光,像火箭一样,调整了方向就朝凤凰追去。
不过几百米的距离,汉森夫人化身的凤凰马上就投入到了方阵中央,轰地一声,稳稳落地。
周围的弑神军立刻围拢过来,将她保护起来。
在汉森夫人看来,这简直像是儿戏,你见过两头大象打架,一群蚂蚁来保护其中一只的吗?
但汉森夫人进入阵中后,马上觉得不一样了。
很奇怪的感觉。
她以女性特殊的敏感,察觉到这群人不一样。
果然。
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大跌眼镜。
因为教皇乘着至高王座尾随而至,并且,人还没到,神罚之剑已经挥出了数道剑光,在教皇看来,这几下,下面的这些无能的人类,应该就会死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剑光一出手,他便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道剑光不但无光,而且威力寒酸得都丢人。
在靠近到弑神军组成的方阵后,神罚之剑的威力就像是小孩的玩具一般。
只有前排几列士兵,被剑光斩得血肉横飞,但跟自己想像的,一剑糜烂几十里相去太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皇的疑问没有人回答,但弑神军的反击已经到了。
几百枚厚重的短斧呼啸着朝教皇袭来,教皇一按王座,要用王座自身所带的防御来抵挡这次攻击。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更加苍老了。
这是五十岁的男人的手啊。
妈的,时间更不多了。
这样想着,教皇才猛得发现,至高王座的防御没有启动?!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的神啊!难道您是抛弃了最忠诚的奴仆吗?”
教皇都快疯了。
再次启动无果后,他果断地挥舞起了神罚之剑。
神罚之剑总算把斧雨应付过去了,但教皇却更加心慌,因为他已经用尽了洪荒之力了。
阿尔文在阵中看了一眼汉森夫人,眼神中全是得意。
汉森夫人不解,但阿尔文转过头去,跟着一起向教皇发起了进攻,她也只好出手,带着深深的疑惑。
两人的攻击,才是最具威胁性的,尤其是阿尔文,他还阴损地把雷石夹在其中,把教皇好一通狂轰滥炸。
教皇这时才体会到刚刚别人在他追杀之下的心情。
原来被人一直压着打是这么的憋屈,要不是现在自己还不能死,教皇是真的想死了。
“我的天,他这是怎么了?”
阿尔文惊讶地发现,眼前的教皇已经变成了一个老人,尤其是坐在王座上,已经杀进了弑神军方阵之中,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怎么能不滑稽?
你们见过七十多岁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在敌阵里面杀个七进七出吗?
没见过?
哎,你们现在就见到了。
进入阵中后,教皇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实力下降得越来越快了,胸也越来越闷,浑身无力,手中的神罚之剑都挥不动了。
慢慢的,教皇也开始受伤了。
鲜红的血,流淌出来,这在一个白发老人身上,看起来分外明显。
嗯?
双方都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教皇开始流人血了?
“神啊!你是要抛弃我了吗?”
教皇麻木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流出来的红色血液却触目惊心,因为不再是金黄的神血了。
“哈哈!他现在已经不是神了,上啊兄弟们,干掉那个坐轮椅的老头!”
这时,连营地里面的战五渣们都出来凑热闹了,强盗兄弟组合们兴奋地看着阿尔文领着近万人武装到牙齿地在欺负一个坐轮椅的白头发老头。
加里格小姐与希普顿女士也出来了,她两人则完全不一样。
见多识广的希普顿女士马上发现了教皇身上的服饰只有教廷的高级神职人员才有资格穿戴,并且,比她曾经见过的红衣主教的服饰还要华丽与高级,虽然现在已经破烂了。
再联想起别人一直说现任教皇的身体一直不好,出入都是坐轮椅……
那么这个坐轮椅老人的身份……
希普顿女士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差点要飞出眼眶,她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因为自己的想法太惊人了。
而加里格的体会则很不一样。
“这个女人戴着面纱,但身材很好,尤其是那个王八蛋好像还很关心她,这个狗东西,这么一回,又多了一个!”
加里格小姐恨得咬牙切齿,并为自己接下的举动,付出了一生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