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
江夏想了想,遗憾婉拒:“一个月太久了。我还得回去工作。”
当然,如果柯南毛利兰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他们一直留在伦敦,他倒是也愿意一起留下。
但显然,学生们还要上学,阿笠博士也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学会和生意,不能真的离开太久。
富太太见状,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我到时候再邀请你们过来……唉,光顾着说话,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
江夏一行人挑选着合适的客房,舒适睡下的时候。
另一边,有人却难以合眼。
剧组下榻的地方。
冲失昴趁同屋的人睡着,坐到桌前打开小台灯,然后哗啦取出一堆刚才去便利店买的设备。
他把粉末磨得更碎,用小刷子仔细刷到自己的杯子上,凝神操作。
过了一阵,水杯上浮现出一些零零散散的指纹。
冲失昴看了看杯子上的指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一一对比过去,发现那全都是他自己的指纹,没有任何例外。
——只有他自己碰过杯子。
因为下飞机以后,拿起水杯的时候,冲失昴格外小心,留下指纹的地方并不多。但此时,杯子上的指纹却颇为杂乱,到处都有——这是他之前使用时留下的指纹,中途没有人擦拭过水杯。
而冲失昴记得,乌左……或者说噩梦里的乌左,分明直接用手拿过杯盖和杯子。
冲失昴对着水杯左看右看,有些惊喜:“……”所以之前的遭遇,果然只是一场噩梦?
人在做梦的时候,也会和现实世界交互,并根据现实中的情况,时刻变幻梦境的内容。
比如现实中的闹钟声,或许会变成梦里的防空警报,现实里压麻手臂,或许会变成梦中的断肢。
这么一想,刚才在飞机上“空姐看到尸体后的尖叫”,在梦境里转化成“别人看到他被乌左毒杀的尸体后发出了尖叫”,倒也颇为合理。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实在很怕被乌左逮住……
种种证据摆在眼前。再加上刚才在飞机上,冲失昴的状态确实不好。如今他心中的天平,终于彻底落到了“看到乌左是一场噩梦”的这一边。
“哈哈,想想也对,乌左下手,怎么可能会留活口。”冲失昴在心里安慰自己,“假的,一定是假的!”
确认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之后。
冲失昴的精力,终于重新放在了“跑路”这件要事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
而再过将近十二个小时,今天深夜,赤井秀一所说的那个全球巡演的马戏团,就会来到伦敦,准备第二天的演出。
到时候,冲失昴就能趁机混进那一组,然后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前往美国。
再往后,就彻底自由了。
想到这,冲失昴本想重重松一口气,然后开罐啤酒庆祝。
然而有了飞机上的那一场噩梦,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事情其实还没有结束。
冲失昴:“……”而且那道乌左的幻觉,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真实……自己是不是精神出了点问题?
身为一个注重健康的研究生,冲失昴第一时间想到了“找心理医生看看”。
不过很快,他摇了摇头,抛开了这个念头:自己的精神状态,不算什么大事,到没有乌左的环境里养一养就自愈了。
比起近距离接触陌生人,目前最重要的是低调撑过这一阵,抵达美国——胜利就在眼前!
……
第二天,阳光明媚。
所有人的心情都随着湛蓝的天空,上升了一大截。
几个高中生虽然凌晨才睡下,但他们毕竟已经在飞机上睡了不短的时间,此时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精神。
福尔摩斯的住所刚开门,他们就进去逛了一圈。
柯南圣地巡游,无比激动,学着福尔摩斯的动作,在屋里摆了半天pose,感觉自己汲取到了不少侦探之力。之后他又沿着屋子仔仔细细转了一遍,看上去恨不得把每个角落都仔细收进记忆里。
等逛完,几人走在街上,毛利兰的相机已经塞满了,她正满意地一张张翻看拍下来的东西。
旁边,柯南则一脸快乐,连之前那个让他惊恐的黑衣女人都被抛到了脑后。
“要是能进去住一晚上就好了。然后夜半时分,凄风苦雨,忽然一个警长匆匆上门——”一年级小学生的思维无比活跃,柯南压低嗓音,模彷着警长的声音,“‘发生了一起残忍可怕的桉件,警方看过了现场,但毫无头绪——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工……’”
梆——
江夏敲木鱼似的在他脑袋上一敲。
“?!”
柯南瞬间从他的脑海小剧场中惊醒,余光瞥见旁边哼着歌的毛利兰,吓出一身冷汗:“……”差点忘了,“工藤先生”可不能现在出现,否则恐怕要变成棺材先生了。
不过……
柯南摸了摸脑袋,转头看向江夏:“……我怎么感觉你敲我敲上瘾了。”
江夏又敲了敲,移开视线:“没有。”
“?”柯南狐疑地看看他的手。
旁边,两个女生也在正聊着什么。
毛利兰收起相机,开心道:“来都来了,咱们一会儿去买点英国的衣……”
话音未落,忽然想起队伍里还跟着两个小孩子。
她默默改口,弯腰看向旁边的灰原哀:“小哀,你喜欢游乐园还是海滩?姐姐带你过去玩。”
灰原哀唔了一声,专心翻着手里的逛街攻略,思忖道:“今天有几个牌子的展会,位置不远,安排一下正好能全逛过来。那些新品的包和衣服设计得很不错,我要去看看——正好刚托博士卖了几笔专利,入账不少,手头很宽裕。”
毛利兰:“???”
阿笠博士额角滑下一滴冷汗,疯狂打着圆场:“啊哈哈,那个,小哀的意思是我刚卖了几笔专利,我们有钱了——她比较成熟自立,所以爱好也和平常的小朋友不太一样。既然你们都喜欢衣服,那咱们就去逛吧!我……”他肉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我请客,喜欢什么尽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