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反倒证明了黑皮男人没有不在场证明——那个绑架了香取茜的人,居然正是这个本该与事件无关的“外人。”
江夏看了一眼远处的热气球:“1点多在风车木屋绑完人,2点多又出现在这,带着人质应该走不了太远,沿着这两个地方应该就能找到失踪的香取小姐。”
……
另一边,桥本摩耶鬼鬼祟祟地穿过小半个场地,去往和爱尔兰约见的地方。路上他按了按针织帽,又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墨镜,确认自己这身装扮很有辨识度,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希望乌佐大人能随时认出这是他忠心的部下,不要误伤。
正想着,穿过一片相对古老的小巷时,他忽然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桥本摩耶一惊,倏地闪身往障碍物后面一躲。悄悄往那边一看,他发现一身和服的大贺奶奶正和黑皮男人单独站在一起,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看上去气氛轻松。
“这一老一少倒是很聊得来……”
桥本摩耶小心避开认识的人,抄了一条近道,快步去往爱尔兰指定的约见地点。
组织干部人手一把狙击枪,而且大家似乎对高处情有独钟。桥本摩耶听说过交易前喜欢跑去坐过山车的,听说过没事干喜欢坐摩天轮的……而爱尔兰似乎也有同样的习惯。
桥本摩耶抬起头,远远望去,看到了前面的热气球游乐场。
“坐着这东西确实能纵览全局,但它起飞以后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是不是有点危险啊。”桥本摩耶对前上司选择的会面地点颇有微词。
但豪斯登堡里面旅客众多,除了热气球,确实少有绝对清静、能不被窃听的地方。只要起飞前好好检查一下动力装置,问题应该不大。
这么想着桥本摩耶忐忑地往那边接近过去。
……
他走后。
路旁,大贺奶奶和黑皮男人还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黑皮男人像个可爱体贴的孙辈,问大贺奶奶:“我记得您昨天说,很喜欢高处?”
大贺奶奶:“没错。”
这时她往前面一看,隔着一片满是西欧风情的人工湖,无意间看到了一只画风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大圆球。
“嗯?那是什么东西,热气球吗?”大贺奶奶说到这,忽然懂了,“你想去坐那个啊。”
黑皮男人露出一抹微笑:“是啊,这才是真正够高的东西。”能让人一直飞往天国。
……
原本非常清静的热气球场,即将变得热闹起来。
不过这一切跟还在寻找香取茜的侦探一行人,暂时没有什么关系。
“到底在哪啊。”铃木园子跑了好多个小景点,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她接过江夏不知何时买的饮料,咕咚咕咚灌了一气,终于缓过来一些,“这片旅游区也太大了,建这么大干什么!我腿都要跑断了。”
毛利兰喝着另一瓶,深有同感:“之前我还觉得比起丢了的那枚小戒指,大活人应该很好找,谁知道……”
谁知道和整个景区一比,人也没比戒指好到哪去,往角落一丢就找不到了。
库拉索想起前不久的事,目光往河边一偏,看着那条宽敞的运河:该不会在河里吧。
就在这时,附近的钟楼景点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她一怔,转头看去发现了什么。
“那里挂着五只钟,但只发出了四种声音。”柯南忽然望向那里,“有的钟好像没响!”
库拉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小孩挺厉害啊。
不过毕竟是每天跟乌佐厮混在一起的小屁孩,这么一想,任何异常顿时都变得正常起来。而且这种连成一长串的复古钟,对小孩的吸引力本来就不浅,库拉索没有多想,见江夏他们往钟楼跑过去,她于是也随大流地跟上。
进了钟楼内部,他们沿着台阶一路往上,忽然在架子后面看见一条漆黑的东西——像是一个人倒在地上。
江夏走过去,掀开地上的布,下面果然是香取茜。
香取茜的高跟鞋勾着一根弦线,见真的引来了人,她一时激动不已:“快,快去找奶奶,高桥想杀掉她!”
毛利兰蹲下身帮她解开的绳子,江夏则看了铃木园子一眼:“打个电话问一问。”
铃木园子应了一声,拨了新郎的电话,来不及寒暄,接通以后单刀直入道:“你奶奶现在在哪?”
“奶奶?”新郎挠头,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哦,刚才高桥先生好像带她去坐热气球了,他说把奶奶哄高兴了,我们的婚礼就一定没有问题。”
铃木园子听到他憨憨的语气就来气:“赶紧打电话给她让她别坐,那位高桥先生可能是个危险人物!”
……
另一边。
几分钟前。
和另一边的老奶奶相比,桥本摩耶毕竟是个正当壮年的年轻人。
他个子高腿又长,还因为心虚走得飞快。因此虽然出发的晚,但他到达热气球场地的时间,却比黑皮男人和大贺奶奶早了一些。
这里的热气球做得非常气派,下面的吊篮直径足有五六米宽,为了安全,周围围了一圈高到胸口的围栏。
现在其实不是热气球开放的时间,但爱尔兰拿组织经费砸了两张金牌vip票,这只热气球可以特意为他开一场。
桥本摩耶来到热气球旁边,工作人员看着他捂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怔了一下:“您是……乔治先生?”
桥本摩耶点了一下头。
工作人员拉开围栏上的一扇小门:“请进,您的朋友已经等在里面了。”
桥本摩耶硬着头皮踏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阔别已久……不对,应该说是虽然没阔别太久但感觉好像已经别了很久的爱尔兰。
果然如乌佐所说,爱尔兰看到他以后没有面露凶光,也没有冷笑,反倒露出一点慰问的微笑来,像是嘉奖他最近干的不错——从这一点来看,这位前上司居然真的不知道他这个心腹已经调岗了。
……而且偏偏是调到了他的对手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