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听他们这么聊天,服部平次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局外人一样。
“哦?年轻人!约克托奇堡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托里奥普认真道:“你还是赶快回包厢睡大觉去吧!”
“是啊,平次,去睡吧,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就都过去了。”
“更一哥...我...”
被叶更一平静的目光盯着,服部平次突然感觉自己被嫌弃了,“我,我就在这听,哪也不去...”
“不再考虑一下?”托里奥普问。
“不用考虑!”服部平次很笃定,并且直接坐在床上:“连他们吃人的事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听的。”
“嗯...”托里奥普摸着下包:“既然如此,那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叶更一点点头,转身就走。
屁股还没坐热的服部平次:“???”
托里奥普转头看向他,“年轻人,我喜欢安静。”
服部平次:“......”
...
某黑皮回到包厢的时候。
叶更一就仿佛昨天一样,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见他没什么反应,服部平次赌气似的开始翻阅桌子上的杂志,试图想要从中找出些什么。
唰唰唰...唰唰唰...
纸张摩擦产生的噪音很大,不多时,某黑皮就感受到了,一道来自对面床铺上的目光。
“平次。”
“更一哥,你就告诉我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忘了,这是一辆合法的专列。”
叶更一几乎是重复了一遍托里奥普的话:“我们不想找麻烦,那个大侦探同样也不想给自己的雇主惹麻烦。”
“呃...可是,那个富商他死了。”
“嗯,虽然我也很意外,但这应该是他们在合法范围内,行使的一项权利。”
叶更一道:“你有没有考虑过,一辆拉载食人魔的列车,如果上面的人都想返回人类社会,将会发生什么事?”
“我...”服部平次一时间也给不出答案。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习性很难,但或许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环境,那个商人是曾经的副船长,他想要离开这里,对于剩余的人而言无异于背叛。”
叶更一顿了下,“这些人中,除了商人和那个修女外,其他人的职业其实并没有下车的理由,隔壁那个大侦探受雇,调查出了商人的心思,所以那个老夫人从修女的包厢祷告了一整个下午,最后让人将‘背叛者’钉在了餐厅的墙上,我想那些人现在应该正在他的‘注视’下用餐吧。”
“嘶...”
服部平次打了个寒颤,“可我还是想不通,他们会杀人的理由,就是因为那个商人想要离开这里吗?我们呢?不是也要在约克托奇堡下车吗?”
“这个就是我的猜测了。”
叶更一道:
“一艘游轮上面不可能只有船员,那个贵妇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在海难中活下来的一名贵族,即便是为了生存,可她毕竟犯了‘吃人’这种错误,命可以留下,但为了避免给家族蒙羞,所以才会有了这辆存在和意义都很‘畸形’的列车。”
“船长不能抛弃自己的船,但他又不能驾驶这辆列车,所以他才会被困在这里当厨子,至于副船长,也就是那个商人,想来这辆列车的物资还有一些首饰珠宝,都是由他带回来的。”
“不出去还好,一旦享受到了世界的精彩,总是会产生些其他心思的,毕竟,他们在这辆车上存在合法,出去了都会‘变成’杀人犯不是吗?”
他顿了一下,“至于我们,两个微不足道的旅客而已,难道你还妄图想用心中的法来管英国的贵族吗?”
包厢内再次陷入到了寂静中。
服部平次沉默了良久,说道:“我可以理解...但似乎没办法接受。”
“嗯,”叶更一应了声,“这件事说起来还挺伤人的,不过,人家似乎并没有非要让你接受的理由,不是吗?”
“啊,这...”服部平次感觉被泼了一脸的冷水。
“你能收敛自己的好奇心,我还是挺意外的。”叶更一道:“如果你今天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搞不好我们还必须要上演一出劫持事件,才能平安地下车。”
服部平次又沉默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假设一点也不夸张,全员恶人怎么破?
“所以,那个叫托里的侦探...更一哥你从一开始就在提防他?”
“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听到有同行看到有案件,就热血上涌、不管不顾的小孩子。”
叶更一道:“那家伙昨天进门留下纸条,对我们的试探就开始了。我想他原本也是为了避免麻烦,打算遵守列车上的法律,先利用我们调查富商,最后在引起那名军官的注意,顺便把我们做成旅途中的口粮吧。”
“那个混蛋...”服部平次心头一惊,忍不住暗骂道:“我现在就想过去揍他一顿!”
“别急,”叶更一安慰道:“英国的大侦探托里奥普,也许以后会有机会的...”
“呃...”服部平次眨眨眼,总感觉这份安慰很有说服力。
他想了想,又道:“那后来,更一哥,你又是怎么让他改变态度的?”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了几句天而已。”
叶更一说:“这里面也少不了你的功劳就是了。”
我的功劳...
服部平次汗颜,“我哪有什么功劳啊,更一哥,你就不要再损我了...”
“我说的是真的,”叶更一道:“你会直接询问他四号车厢的问题,还有刚刚怀疑死亡时间的行为,都是我们的筹码...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服部平次:“......”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住在约克托奇堡的委托人究竟是谁了吧?”叶更一问。
“他姓英格兰姆是王公贵族的后裔,我还没出生前他来过一次大阪,我能接到这份委托,也是因为和叶的老爸,当时曾经负责过他的安全防卫工作,至于委托内容似乎是和遗嘱有关,更多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服部平次说完后,明显还对刚才的话题耿耿于怀:“不过,更一哥...就算这辆列车合法好了,你难道真的对4号车厢里是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吗?”
“应该是冷库吧,毕竟可以把一个活人冻死。”叶更一说:“还有那些‘货物清单’,我猜应该是当地一些死刑犯的处决令。”
“更一哥...”
“嗯?”
“我总感觉你这些都不是猜的。”服部平次说。
“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叶更一反问。
“呃...”
“你就当我是听到的吧。”
“呃...”
服部平次继续汗颜。
这算是个什么万金油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