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安全带了。”
杨小涛拉着绳子的另一端,对着黄得功说道,而此时周围不少人都好奇询问,杨小涛向众人解释一番。
只是听说这东西是给车子司机用的,不少人都打消了兴趣,只当是看个乐子。
“来,拿住了。”
杨小涛也不在意众人的感官,将卷收器递给黄得功,并且让他拉紧了,随即缓缓抽动绳子,距离不断拉长。
下一秒,黄得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杨小涛猛地用力,但这次绳子却被卡着并没有拉出来,反而将黄得功拽了趔跌,杨小涛赶紧扶助,“怎么样,卡住了吧。”
黄得功看着绷紧的绳子,摸着手腕,不断感慨,“所以这就是个,安全带?”
“对!”
“这可是,保命的东西啊。”
“就着一根绳,保命?”
黄得功觉得,杨小涛的想法太超前,他有些理解不了。
……
四合院,胡同外。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前一后往回走着。
今天下午秦淮茹将小当和槐花交给一大妈帮忙看着,就跟贾张氏一起去城郊劳改地看望棒梗。
这些天贾家死气沉沉的,秦淮茹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的一圈。
不过这瘦下来,整个人都变得凹凸了,更有韵味。
相比起来,贾张氏就没多大变化,只是脑袋又疼的厉害,每天晚上都要哼哼好久才能睡着。
今天终于找出功夫去看棒梗了,上午秦淮茹做了好几个馒头,又买了几个鸡蛋煮熟,都给棒梗带上。
结果到了地方见到棒梗,两人都是大吃一惊。
这跟自己相像的不一样啊。
棒梗在这里不仅没有被虐待,也没有相像的邋遢,看样子反而过得很好。
穿着劳改的衣服,虽然上面几个字不好看,但是干净的衣服。
住的是大通铺,盖得棉被,吃的也不差,每顿都有窝窝头,每个周还能吃上一块肉,这比在家里吃的都好啊。
更重要的是,棒梗说在这里面认识了很多朋友,他还认了一个大哥,经常照顾他,没人敢欺负他。
虽然白天要劳动干活,晚上要识字进行思想教育,比起在家里少了点自由,但冻不着饿不着的,比家里强多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听到棒梗这么说,简直颠覆了劳改在她们心中的印象。
尤其是贾张氏,她曾经被街道办抓去劳动过,那是自带干粮风雨无阻啊,哪里跟棒梗这样?
这种好事,她都想进去养老啊。
两人来到胡同口拐弯处,秦淮茹突然停止步伐,脸上这些天的阴郁消失不见,反而带上些许笑容。
“妈,你觉得怎样?”
“啥,什么怎样?”
贾张氏一愣,搞不清楚秦淮茹说的啥意思。
秦淮茹却是靠近小声说道,“你不觉得棒梗在那里不错吗?”
“你看,在那里咱们不用花钱不说,吃的不用咱出,住的也不用咱们管,更有肉吃,还能学习,参加活动交朋友,你不觉得,这比上学,在院里厮混好多了吗?”
“这是国家帮着咱管教啊,这要是长大了,肯定是国家有用的人呢,以后棒梗还能差了?”
“您说是不是?”
秦淮茹说着,贾张氏是越听眼睛越明亮,“淮茹,你还别说,这树挪死,人挪活。这还真是个好去处。”
“咱们家五口人本来吃的就不够,这棒梗有了去处,咱家也能省下口粮。”
贾张氏掰着手指头算着,“这样咱们娘俩一个月也能挣个七八块,一个月也能见荤腥了啊。”
秦淮茹眯着眼睛,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没想到,这次是因祸得福啊。”
“哈哈”
贾张氏也笑起来,“可不是嘛,谁能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去处,你说这院里人要是知道了,不得后悔死?哈哈!!!”
贾张氏笑得乐不可支,秦淮茹却是看看左右,发现没人后才小声说道,“这事可不能让院里人知道,就他们那些眼红的病,肯定见不得咱们家好。”
“对对,要平静,不能让那些混蛋看出来。”
贾张氏连忙收敛神情,婆媳俩对视一眼,随即往四合院走去。
“淮茹,你说劳改都这样吗?”
突然贾张氏开口询问,她打心眼里想着进去啊。
“妈,您还是别想了,您看看一大爷,看看傻柱许大茂,哪个跟棒梗一样?”
“那是对小孩子的,你啊~~”
贾张氏听了赶紧闭上嘴,这挑大粪可不是好活。
她干过!
两人快步走回四合院,还没进门就听到胡同口里传来隆隆声,两人回头看去。
只见一辆吉普车缓缓开进来,速度不快,幸好胡同有八米多宽,跑个小吉普不在话下。
车子靠近,婆媳俩怔怔的站在门口,因为她们透过玻璃清楚的看到,车子里面的竟然是杨小涛。
秦淮茹只觉得心理一万个难受,那开车的人为什么是杨小涛?
贾张氏吊着三角眼,努力睁大好确认自己看错了,那人不是杨小涛。
前院的阎阜贵正忙活着收拾院子,打过了元旦,家里就一直张罗着,新的一年,有些破落的家伙事该修补了修补,实在没法用的就去淘换个旧的。
听到院子外传来汽车的声音,阎阜贵赶紧跑出来看看情况。
毕竟这年头开车的都是大官,就连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没有呢。
跑到门口就看到车子停在一旁的石狮子边上,然后就看到杨小涛从驾驶位上下来,从后座上拿了背包然后锁门,向着四合院大门走来。
阎阜贵愣在当场。
杨小涛,开车回来的?
这车停在这,那不是说,这车就是他的了?
阎阜贵揉着后脑跟,觉得自己脑子跟不上杨小涛前进的脚步了。
不过对方是副厂长,按理说开车也没啥,只是这年纪轻轻的就到了这一步,真是,羡煞老夫啊。
门口,杨小涛看着阎阜贵跑出来,还有站在门口的贾张氏贾秦氏,也不说话,拎着背包往中院走去。
这时,胡同外陆续有人回来,不知道的看到吉普车纷纷上前看着,打听着哪来的。
知道的,轧钢厂的工人则是一脸骄傲的说这是他们院杨小涛,杨厂长的,惹来周围大院的一阵羡慕。
四合院里出了杨小涛这么个能人,附近的邻居都是与有荣焉。
一些放学的孩子更是围绕吉普车来回乱跑,好不开心。
贾张氏和秦淮茹刚才兴起的小激动被杨小涛开来的吉普车彻底泯灭,现在多看一眼吉普车都觉得心塞。
贾张氏也不敢想坏主意,这车要是在这里出了事,那可是轧钢厂的财产,是国家的财产,若是被查出来,那绝对是挑大粪。
二人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直接回到中院,接了小当槐花回家。
杨小涛回到家里,冉秋叶听说吉普车的事,除了高兴还有些担心。
“放心,我知道分寸,反正每个月耗油有账,不超定量就没事。”
杨小涛宽慰着,另一旁的冉红兵和冉心蕊听说姐夫开着吉普车回来的,都要让杨小涛拉着出去兜风,当然这一提议引来了冉秋叶的无情镇压。
这时候兜风,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俩小没办法,只好跑出去,帮着姐夫看车。
“对了,媳妇,有个东西你帮我弄一下。”
杨小涛从背包里拿出安全带。
原先的绳子不合适。
“这是我做的安全带,只要安装在车上,就能保护人员安全,在撞击的时候.”
杨小涛解释一番,随后拿起绳子演示一边。
冉秋叶看着慢慢拉没事,但用力拉就会卡住的安全带,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要怎么做?”
“这带子要结实些,还不能太窄,容易勒坏身体,所以最好是宽一点的带子,可以加大受力面积,减少勒压。”
杨小涛比划两下,冉秋叶就明白怎么回事,走到里屋找了一些碎布条,然后打开缝纫机开始跑起来。
为了增加强度,冉秋叶还多跑了几圈,虽然比起后世的差了不少,但在这针头线脑的年代,制作这么一根布条也是奢侈。
……
城郊轧钢厂一分厂。
下班后,周围空旷无人,枯黄的野草跟大地一个颜色。
“哎呦,傻柱你个混蛋,再不起开,老子跟你没完。”
许大茂躺在地上,浑身无力,脑袋上被一个巴掌摁住,肚子更是被人坐住,动弹不得。
即便身体不能动弹,但嘴巴依旧嚣张不服输。
“嘿,傻茂,你不是厉害吗?”
“不服气是吧,还跟我没完,就你这怂样,也敢说这话?”
傻柱不屑的说着,神情得意。
虽然是在这里劳改,但情况跟在轧钢厂还不一样。
这里负责管理的厂子根本懒得管他们,所以三天筛网两天打渔的,也没人指责。
日子比起在轧钢厂舒服多了。
况且这分厂靠近乡村,附近的农民直接就来掏粪,哪用得着他们。
所以除了工作、生活的环境变得糟糕,这腌臜的事情都还行。
不过,每次看到许大茂在他跟前晃悠,嘴里不时来上两句嘲讽他。
什么家里有媳妇啊,有孩子了,将来怎么怎么地,听着就让他窝火。
不就是个媳妇嘛,老子又不是没尝过。
至于孩子,那纯粹就是糊弄人的,也就许大茂自己傻,自己身体啥情况都不清楚,还想着要孩子?
简直就是做梦。
“傻柱,你别猖狂。”
许大茂被傻柱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来气,他怂怎么了,那是战略性撤退,不吃亏。
可怂不代表不敢说话,何况,他许大茂右后了,这就是底气。
“我告诉你,现在对爷好一点,将来我儿子长大了,还能对你客气些,不然~~~”
啪
不等许大茂说完,傻柱就气的抡起胳膊来了一巴掌。
一瞬间,许大茂屈辱的哎呦起来。
“就你,还想有儿子?你也配有儿子?”
傻柱心气不顺,连续打了几下,许大茂叫的更惨了。
“就废物一个,傻愣愣的被骗了都不知道。蠢货,废物,狗屁玩意。”
傻柱一拳一拳的砸着,许大茂护住脸,脑袋里一片浆糊。
啥意思?被骗了?
傻柱是啥意思?
“傻柱,你个狗日的,把话说清楚。老子怎么就被骗了?”
许大茂猛地抬手挡住傻柱拳头,一双眼睛愤怒盯着傻柱。
傻柱被许大茂的反击一愣,随即寻思过来,有些事不能说。
说了,鱼死网破啊。
砰
拳头落在许大茂脸颊上。
“老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就你这孙子,坏事做尽的小人,也配有孩子?我呸!”
“还生儿子,你他娘的就是生出来,也是没屁眼的玩意!”
傻柱恨恨说着,而后起身就走。
他怕再忍不住,说漏了嘴。
许大茂揉着脸颊,慢慢起身看着傻柱。
“你他娘的就是嫉妒,对,肯定是嫉妒。”
“老子就是有儿子了,等着吧,你他娘的就是个绝户,死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