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伦斯·南丁格尔,我记得那是......”玛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拉着劳伦斯开始处理下一个伤者的南丁格尔。“弗洛伦斯·南丁格尔,原来是这一位......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帮助伤员处理伤势,就不难理解了。”待在迦勒底的罗曼露出了恍然的神色,调出了南丁格尔的资料。这是一位毫无争议的伟大女性,医学统计学和护理事业的创始人及奠基人。她出身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的富贵家庭,却选择投身当时被视为低微的护士执业,毅然决然的去往了战争的前线,被称为克里米亚的天使,提灯女神。传说她曾经和上帝对话,得知了自己的使命,也因此,英国人将南丁格尔视为新生的圣女贞德。她以一己之力,将英国战时因为处置不当而高40%以上的死亡率硬生生的拉到了5%以下,即便是当时的女王,也选择亲自为她喝彩。“后面就交给劳伦斯小姐还有那位南丁格尔小姐吧,玛修,先将前方守住,别让任何人突进过来!”进入到战场之后,藤丸立香也算是看清楚了形势。这个战场上存在的,不止是两方势力,除了那些凯尔特人战士和机械兵,还有被卷入战场的普通人,也就是在这个时代生活在北美土地上的美国人。南丁格尔,很明显就是站在第三方的。“嗯!我明白了!”玛修点了点头,面色严肃了起来,“那么,准备展开,对凯尔特人和机械兵的清缴!”......凯尔特人的数量大概有几百名,机械兵的数量比凯尔特人要少一些,三骑从者在保护普通人类的同时,同时灭杀了这双方。劳伦斯因为时刻要撑开魔术阵地支援三骑从者的缘故,并没有选择动用自己太多的魔力,而是仅动用一些消耗较少的医疗魔术,配合手术完成对伤病的治疗。有她在,不用担心会有人在这里死去。南丁格尔就这么跟在劳伦斯的身后,一丝不苟的配合着劳伦斯。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整个战场才平静下来。普通人士兵在三骑从者的帮助下全部脱离了战场,留下凯尔特人和机械兵依旧像两队疯狗一样,在布拉克山的山脚下互相撕咬。“辛苦你了,南丁格尔小姐。”劳伦斯并未感觉疲累,这种高强度的工作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脸上带着一丝笑容的看着南丁格尔。“嗯,这下就可以了。”南丁格尔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那么之后,我需要您和我一起前往下一个有病人需要医治的地点。”劳伦斯一怔,随即苦笑一声。“您的行为我由衷的感觉到伟大,南丁格尔小姐,但是以目前来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恐怕没时间和您一起。”“您应该也能注意到,和您一样,我也是从这之身,而且我是有御主需要侍奉的。”“是你的御主妨碍了您治疗更多的病人吗,医生?”南丁格尔皱起了眉,手按在了腰间,严厉的目光四下打量,锁定在了藤丸立香的身上。“唉!?”藤丸立香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啊,我忘了提醒你们了......”罗曼有些尴尬的声音在通讯中姗姗来迟,“根据我这边的情报显示,这位南丁格尔小姐,职介是berserker......”“这种事情应该早说才对,医生!”玛修气鼓鼓的谴责道。“对不起......”土方岁三和阿尔托莉雅一起默不作声的挡在了藤丸立香的身前,和南丁格尔有些凶狠的对视着。“并非是我的御主限制了我,我明白人的性命有多宝贵,以及您对病灶发自真心的厌恶,克里米亚的天使。”劳伦斯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冷汗,按了按手,示意不要那么剑拔弩张的,“但是有些话,我想请您先听我说完。”南丁格尔的表情并没有犹豫,而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凝视着劳伦斯,手也没有从腰上移开。“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劳伦斯。劳伦斯·安诺·法尔高,如你所见,是医生的从者,也是艺术家的从者。”劳伦斯微微欠身,礼节十足,是标准的佛罗伦萨交际礼仪。“啊,我记得,劳伦斯小姐的家乡和南丁格尔小姐的家乡一样,都是佛罗伦萨来着......”玛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锤了锤手心。“这一位是我的御主,也是人类的最后一位御主,藤丸立香。”“这边是我的三位同僚,玛修·基列莱特,土方岁三,阿尔托莉雅·alter。”“我们隶属于名为迦勒底的组织,通过灵子转移来到这个陌生而崩坏的时代,目的是......”劳伦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略带狡黠的笑容。“切除这个世界的病灶。”南丁格尔严厉而略带敌意的目光一瞬间就消失了,转而变为了疑惑。“劳伦斯......劳伦斯·安诺·法尔高,我知道你,同为医学工作者,我将在此为您献上敬意。”南丁格尔的手从自己的枪上移开,对着劳伦斯还以礼节,“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您会是一位女性,但是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她眯了眯眼睛:“您所说的,世界的病灶......是什么意思?”......另一边,苏城。“到这里,应该就是安全的距离了。”皮肤呈现黑棕色的男子将红发青年放到了一个床铺上,总算是松了口气。“你......是谁?看你的气息,应该也是......呃——从者?”红发青年的胸口有一处非常明显而巨大的伤口,甚至能够直接用肉眼从那里看到已经破损的心脏,但是不知为何,他依旧活着,并没有回归英灵座,而是躺在床上,艰难的看着那个将自己救出来的男子。“我是caster的从者,杰罗尼莫。”杰罗尼莫坐在床边,轻轻一叹,“每一骑从者都是同那个怪物斗争的资本,我不能看到你死在那里。”“同那个......怪物,斗争?”红发青年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恨,“那个混蛋......”“你别说话了,先休息吧,等到你伤势好些,我再给你说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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