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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邪脑子转的很快,当即反应过来,
竹楼上,张杌寻贴在门缝边,望着云彩走出院门,转头憋着笑看向小哥。
小哥瘫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吴小邪矮身扒在外院的木门边上,探出脑袋,看云彩确实顺着青石小路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冲楼上两人招手,示意他们抓紧时间下来。
小哥看了看手里的,正想将其放回去。
张杌寻开口道:
小哥点头,把东西揣进兜里,将木桌底下的暗格复原。
两人从门缝里挤出去,关上门,原路返回他们住的竹楼。
张杌寻做完扫尾工作,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嘈杂的声音。
阿贵,大夫,以及云彩两姐妹都回来了。
吴小邪把装模作样叫唤的胖子扶上楼,就见小哥头上搭着个湿毛巾,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和坐在床边的张杌寻对视了一眼,引着大夫走到床边给两人看病。
阿贵看着突然出现的张杌寻,表情有些惊疑。
吴小邪用同样的借口解释了一遍。
阿贵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两个女儿下去做饭了。
大夫检查完,给胖子弄了一碗绿糊糊的药膏,抹在胖子脸上,说是这个特别管用,又给小哥把了个脉,没瞧出什么问题,只说让多吃些补血的东西。
吴小邪笑着将人送出去,返回,一瞧胖子的绿脸,顿时憋不住笑出声来。
胖子小声骂了一句,转头看着睁开眼睛坐起来的小哥,
小哥从怀里把铁疙瘩拿出来给胖子两人看。
胖子嘶了一声,
小哥摇头,他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
张杌寻拿出相机,
吴小邪看了一眼,上面的文字他完全不认识,
张杌寻淡定道。
吴小邪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张杌寻,道,
张杌寻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叠僵化发硬的照片,一张一张小心摊开在床上。
这些照片都很模糊,页边泛黄,不知是受潮还是怎的,有些上面的图案都糊成了一团,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也有意外之喜。
其中两张照片像是楚光头那张照片的后续,一张拍的是塌肩黑影的背面,一张是侧面俯视。
背面那张他们可以确信,上面的人就是和他们交过手的塌肩膀。
但是侧面那张上,塌肩膀的脸模糊成了一团,像是有人故意在洗照片时特意将其面部处理了。
看着看着,吴小邪忽然惊叫了一声,指着一张照片,脸色煞白,冷汗都冒了出来。
胖子凑过去一看,也怪叫一声,视线来回在照片和吴小邪的脸上上打转转,末了倒吸一口凉气,
猛然想到什么,
吴小邪白着脸,大脑一片空白。
胖子嘴里念叨着,翻了翻,把所有还能看清的照片都挑到一边。
张杌寻道。
剩下几张照片里全是陈文锦以及霍玲那些人,背景看起来像是在山林里,还有一张单独的陈文锦,身后就是一片大湖,照片的边缘可以看到一部分木箱子。
吴小邪回过神来,皱眉盯着那张照片,
其实在一开始看到这张照片时,张杌寻曾犹豫了的,但最后还是没有将其藏起来。
陈文锦当初并没有解释另一盘录像带里,在格尔木地下室的地板上像野兽一样爬来爬去的人。
那盘录像带是寄给小哥的,似乎是单纯的为了试探小哥,对当年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长着吴邪脸的人太多,多到有时候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吴邪,但吴山居的吴邪是最像吴邪的一个。
找不到齐羽,只能找最像齐羽的那个吴邪。
从而通过观察吴邪,来分析其他人的反应。
张杌寻之所以没有将照片藏起来,也是想提前给吴小邪打一针预防,抽丝剥茧是吴小邪最擅长的,只要给他的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再经历藏海花,吴小邪就会飞速成长。
十年太长了。
吴小邪的表情有些惊疑不定,
胖子纳闷道。
小哥紧蹙着眉,显然也很困惑。
张杌寻开口道:
吴小邪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张杌寻点头,将照片装进自封袋里收好。
外面的木质楼梯传来独特的声响,胖子连忙催促着小哥躺好,自己也睡在一边。
很快,敲门声响起,云彩脆生生的声音穿过门板,传到几人的耳朵里。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胖子。
胖子绿油油的脸上表情痛楚,无奈扬声回答,
把云彩打发走后,胖子无声哀嚎,
吴小邪鄙夷道:
胖子不乐意了,
吴小邪呸了一声,
张杌寻看着两人斗嘴,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还是问道:
胖子闻言,立马警惕起来,
吴小邪嗤的一笑,
胖子差点跳起来,
张杌寻听着他俩越扯越远,都快扯到地心引力和肥肉增长的关系了,忙抬手做了个暂停。
胖子哼了一声,扫了眼张杌寻的脸,表情扭曲了一瞬,
张杌寻嘻嘻一笑,
胖子飞着眉毛,
四人下楼去吃饭的时候,阿贵说已经帮他们跟当年的向导说好了,明早就可以去老猎人家找他。
阿贵叮嘱道。
回到屋子里,几人商量了一下,鉴于胖子满脸横肉的,实在不像官方的人,于是胖子自告奋勇去化肥厂讨硫酸,把那东西融了,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
吴小邪叮嘱他道:
胖子满口答应。
商议完,几人分头休息。
怕晚上出什么状况,于是张杌寻和吴小邪一间屋子,小哥还是和胖子一间。
第二天,胖子美滋滋的跟着云彩去找化肥厂了。
张杌寻三人和阿贵一起去找那个老猎人,也就是盘马老爹。
但是去了才从盘马老爹的儿子口中得知,昨晚那老头儿进山了。
老头的儿子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不清楚自家老爹为什么明明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又突然会趁夜上山,一声招呼都不打,自两年前开始就这个样子,真是老糊涂了。
正屋的墙上挂着的三只老猎枪都在,显然盘马老爹这时候进山不是为了打猎。
吴小邪压下心里的疑虑,对张杌寻两人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对老头的儿子说不碍事,他们等等就好。
三人进去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喝茶,就见院子里闯进来一个人,迎面就吆喝着,
来人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操着一口京腔儿,同盘马老爹的儿子说话的语气有些颐指气使,嘚瑟巴拉的,让人听着就刺耳。
吴小邪就小声问阿贵这人是谁,看老头的儿子跟对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阿贵小声道:
那大款跟老头的儿子边说边往屋里走,一扭头就瞧见屋里的三个生人,
大款侄子对他们是啥人半点兴趣也没有,屁股往椅子上一挤,就念叨开了。
吴小邪他们静静听了半晌,听出这家伙是想从盘马老爹手里买一件什么东西,不过盘马老爹不肯卖。
大款从兜里翻出翻盖打火机,啪嗒点了
一根烟,
老头的儿子面露尴尬,苦着脸道:
大款也不耐烦听这些,起身就要走,
说完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就走了。
老头儿子回头朝几位尴尬的笑了笑,
张杌寻几人没说什么,毕竟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也不好评判。
坐着等的功夫,老头的儿子又跟他们说了好些盘马老爹当年的丰功伟绩。
一直到中午,仍不见盘马老爹回来。
他儿子也有些心急了,对张杌寻几人说他去找找,拿了墙上挂着的一把猎枪就出了门。
张杌寻几人只好在他家继续等着,可一直到下午天擦黑了,也不见那父子俩回来。
阿贵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毕竟盘马老爹是他介绍的,把客人放在空屋里等着实在不像话,就骂了几句那两人,对张杌寻几人道,
张杌寻心里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起身招呼吴小邪两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