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好胃口，什么都能吃得进去？”
    李勇皱了皱眉道：“你这话，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骂石头跟大宝？”
    姜小果被噎住了，她这不自觉的流露，的确是将罗艳和段家宝都骂进去了。
    她无法否认这也是她的心里话，虽然她跟她们俩关系都很好，是好朋友、是好闺蜜，她还愿意为了她们两肋插刀，但她不能欺骗自己的认知。
    在她看来段家宝和罗艳两人的确是对异性没什么吸引力的，当然在这点上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也不大有，而她们可能还不如自己。
    “你就没想过，梁爽知道了会怎么想？”
    李勇失笑，“当然想过，所以我没想让她知道，你也不会想让她知道吧？”
    姜小果突然气愤道：“李勇，你这个混蛋，你就是个大骗子！”
    “你说我是混蛋没问题，但是骗子……”李布朗奇怪道：“我怎么骗你了？”
    姜小果被反问得语塞，她一时气恼这么说，但真要她说李勇到底是怎么骗她，却又说不上来。
    毕竟李勇确实没有骗她，跟梁爽的关系是她一早就知道的，跟罗艳还有段家宝知道了被她发现也没有回避，至于为什么当初没说，她似乎也没有资格拿这个事情来要求他。
    真要说起来，她反倒应该是去责怪她们两个，这个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她。
    其实她只是心里不忿，但她现在也说不上来，她到底是在气恼什么。
    当然，她也似乎忘了，自己的本意其实是说他在另外三人之间骗，跟她没关系。
    但谁叫她也有想法，心虚呢。
    “所以姜小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是真地为她们抱不平，还是……为你自己？”
    姜小果眼神慌乱起来，辩解道：“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么？”李勇挑了挑眉，淡淡笑道：“或者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么？”
    姜小果沉默了，轻咬了下嘴唇。
    盯着面前这个让她感觉又爱又恨的男人，姜小果突然往前推了他一把，然后转头就要走。
    但李勇怎么会放任她就这么离开？
    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直接往自己怀中一带。
    姜小果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拽过去后直接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撞入李勇的怀里。
    “唔……”
    等到意识到李勇到底干了什么，姜小果就感觉到他的双臂有力地环抱住自己，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反倒将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呼出的气全都扑在了李勇的胸口。
    李勇上身穿得本就单薄，领口开得还大，被她扑出的气像风一般吹开后，从姜小果的这个角度甚至能够直接瞄到其中一边的neinei。
    姜小果那一瞬间身体僵住了，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
    那一抹红色在她眼中逐渐放大，甚至像是生根一样扎进她的脑海里，然后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直接将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李勇的胸前，情不自禁地呜咽一声。
    李勇突然失笑道：“怎么了，我可还没干什么呢，你就受不了了？”
    姜小果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只是慢慢地，她的心情稍稍冷静下来，然后就听到了李勇有力的心跳声。
    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一句：“李勇，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李勇笑道：“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姜小果闷声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李勇故意沉吟了会儿，就在女孩越来越没耐心的时候，他却突然屈指先在她白净的大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然后才笑道：“傻瓜，你觉得如果我对你没感觉的话，我还会这么帮你吗？”
    姜小果自然不会说你帮我原来早就不安好心这样的话来，也没有因此感到欣喜，反倒更加幽怨道：“你都有了梁爽，还这么贪心，不肯放过我……我们……”
    李勇不由失笑，这还真是善变，觉得不喜欢要埋怨，喜欢了也要埋怨。
    但李勇也知道要让姜小果迈过自己心里头的那道坎本来就不容易，毕竟她跟梁爽她们的阴差阳错都不同。
    李勇跟梁爽算是先“婚”后爱，跟罗艳也是阴差阳错一个不小心上头开启了这段“孽缘”。
    至于段家宝那更不用说了，这小胖妞是完全让李勇牵着鼻子走的，至于她心里对李勇到底是什么感觉，估计她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
    反倒是姜小果这边，则还有一些循序渐进的轨迹，这可能也是让姜小果更苦恼的地方。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李勇跟梁爽的关系，后来察觉到自己对李勇的感觉不对，但梁爽跟李勇又“复合”了，结果她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感情。
    但从她的视角看，梁爽其实也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和李勇一起的，心里又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
    再加上后面的罗艳跟段家宝……
    结果就是那三人之间互相不知情，她这个跟李勇还没有关系的，才成了唯一的知情方。
    她心里肯定也会感觉到别扭，甚至是不服、不甘心。
    到这种情况，所谓的道德观其实就很难束缚人了，因为那种扭曲的关系已经变成了她身边的存在即合理。
    甚至她内心可能还会产生一种，想要一起加入的迫切。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放弃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做不到；不理你，你又愿意么？”
    姜小果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
    这种感情上的难题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这道题她不会做啊！
    李勇也没期望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做不到。”
    然后，他捧起了女孩的脸颊，俯身一个深吻。
    姜小果起先似乎是茫然而慌张的，但慢慢就适应下来，甚至开始反客为主了。
    李勇有些惊讶，因为另外三个女孩包括跟他已经快老夫老妻一般的梁爽，在这方面都还是被动承受为主，姜小果倒是第一个主动的。
    虽然明显看得出她没有经验，也毫无章法，但这种带着点儿生猛的乱啃，对于李勇来说却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所以他没有抗拒，也没有再去引导，反倒像是一个比姜小果更加生涩的小男孩一样，任她“蹂躏”。
    直到女孩突然动手将他一把推开，然后自己也退到一旁，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到脸上挂着淡淡笑容地李勇，又下意识摸上了嘴唇。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你确定，这是你的心里话，你就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收手了。”
    姜小果默不作声，但看着李勇后退的动作，心里却没来由地慌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抓住了他的一边衣袖，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哀求来。
    李勇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算了，就当是我勉强你的吧。那我就当一回霸道总裁，我的……玛丽苏女主角？”
    姜小果却问出了一句有些煞风景的话：“不知道我是女一号，还是女二号？”
    李勇失笑，自然不会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