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新兵训练营的两个连抵达了湖心镇,侦察骑兵报告海盗仍然没有走多远,在集合了计划中的全部人马后,全军饱餐一顿,保罗·格莱曼宣布朝海盗所在的方向出发。 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了海盗的队伍,他们竟然在河边离了一处营寨,里面的人正在烧火做饭,总共有四五百人的样子。 他暗暗想道:“人数不怎么占优势啊!不过我方有近代军队训练法加成,岂是这帮乌合之众能比的。” “列好队形!”各连军官们开始指挥自己的士兵,将纵队改为横队。 海盗们也发现了慢慢逼近的军队,纷纷抄起武器跑出营寨,严阵以待地对着这边。 中间走出来一个大胡子,朝这边喊道:“格莱曼家的小崽子,爷爷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吗?你已经迫不及待地赶过来孝敬了?” 说完这番话后,大胡子周围的海盗们轰然大笑。 布莱斯问道:“大人,怎么办?要进攻吗?” 保罗遗憾地想着:“哼!要是把大炮仗带过来就好了,保准给他们喝上一壶。” 前段时间做出来的“大杀器”,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发现效果并不是很理想,一开始将火药填充到空心铁球里,让掷弹兵们使劲扔出去,但是投射距离相当不理想。 爆炸后对投掷者仍能造成威胁,不少人受了伤,而且哑火率奇高,怪不得《轮子哥:全面战争》里掷弹兵的投弹功能设计的如此鸡肋,一排榴弹砸过去死不了几个人。 后来减少了药量,改用陶罐装填,可以扔的更远了,但这样一来威力就下降了。工匠们绞尽脑汁,给陶罐上镶上铁钉,这样一来反而有点像宋朝时的蒺藜火球了。 改来改去,在他眼中仍旧是个鸡肋的大炮仗,与现代军队中的手榴弹相差甚远,不过为了应急还是造出一批。但就是这样一批鸡肋武器,昨晚连夜派人去新兵训练营拉人时也忘记通知他们给带上了。 内心发了一通牢骚后,朝向海盗一举马鞭,豪气干云:“灭了他们。” “握紧你们的武器!!!前进!!!”得到指示的布莱斯大声命令道,一排排横队组成方阵,士兵们开始缓缓向前推进。 看着己方统一着装、步伐还算整齐的方阵,还真是有点强军的模样,再看海盗那边,松松垮垮、不整不齐,也没个阵型,简直就是正规军围剿流寇的场景嘛,飞龙骑脸怎么输? 就在这时,海盗里的那个大胡子,瞪大眼珠子突然间大喊了一声:“宰了这帮贵族走狗!!!” 然后全部海盗集体“吼——”了一声,朝着这边就不要命地冲了过来。 领地士兵一开始还能稳步推进,但是当海盗们越来越逼近时,方阵里的士兵们明显出现了些慌乱,特别是第一次参战的新兵,手中的武器都有点拿不稳了。 接着让人大感不妙的事情就发生了,第一排不知是哪个家伙为了给自己打气,大声喊了一句:”冲啊!“ 这句”冲啊“如同一个信号,让全体士兵们仿佛是被拧紧了发条后突然松开一般,嘴里啊啊大叫,歇斯底里地开始往前冲,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紧密的方阵就七零八落了,军官们也被裹挟着向前突进,只剩下布莱斯和内卫士兵不敢离开伯爵半步。 很快,士兵们与海盗混战在一起,留下傻了眼的保罗,骑在马上喃喃地自言自语:“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变成猪突了呢?” 布莱斯则骂道:“这帮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 海盗们个个穷凶极恶,失去阵型加持且基本没有实战经验的士兵显然不是这帮亡命之徒的对手,不用半个小时,战场的天平就开始向海盗一方倾斜。 意料之中的,终于有一个士兵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格挡开对方的武器,然后扭头就跑。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渐渐变成了全部士兵都开始呼啦啦的往回跑,军官们大声吆喝阻止,布莱斯跑过去,用马鞭狠抽退回来的溃兵。 然而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劲儿。 “大人,撤吧!我率领骑马的排断后。”布莱斯见已经无法挽回局势,只好返回小伯爵身边建议撤退。 只见伯爵大人狠狠地盯了那个仍在追杀败兵的大胡子海盗一眼,紧紧咬住嘴巴松动了一下,极不情愿地蹦出一句:“骑兵断后,撤!” 然后调转马头,狠狠抽了坐骑一鞭子,吃疼的马儿开始朝来的方向狂奔。 “所有还骑着马的人,随我断后!” …… 断后的布莱斯一边收拢溃兵一边往回撤,终于摆脱了海盗的追击,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赶上了保罗,清点人数后,包含走失的士兵在内,部队损失了30多人,负伤的有50多人。 “奇耻大辱啊!”伯爵大人欲哭无泪,加上他老爹的那次失败,这已经是第二次败在海盗手里了,要是传出去,自己的家族估计就会在西北海湾沦为一个笑柄了。 他咬牙切齿:“找出那两个混蛋!!!” 布莱斯不解地问:“那两个混蛋?哪两个?” “那个不听号令就喊冲锋的!还有哪个擅自撤退逃跑的!我要让他们在矿坑里挖一辈子矿!” “是,伯爵大人。” “先回湖心镇吧!要好好总结一下这次行动的经验教训!” …… 当晚,每个军官都被要求写一份战斗总结,然后小伯爵就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闭门不出了。就在军官们绞尽脑汁,搜肠刮肚时,菲利普管家却听到领主卧室内传出来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但他却没有敲门询问,少爷确实需要好好发泄一番了。 …… 翌日,保罗一来到大厅,就遇到了一脸兴奋的布莱斯。 “伯爵大人,您看看谁回来了!” 只见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个大概50岁上下,精神十分矍铄的老人,一个是看起来十分年轻,估计也就20岁上下的年轻人,这两人齐齐朝他行礼。 “这两位是?” “施罗德爵士和他的扈从乔伊斯,欧文·施罗德啊。您小时候还见过他呢。哦,对了,那时候您还不记事呢。” 只听老人缓缓说道:“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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