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我和结衣首相不懈的努力之下,一根大约五十米的编织绳终于做好了。天知道这玩意居然有两百斤左右,比之前背结衣首相可难熬多了。好不容易来到我判断锁匠和武松可能搁浅的断崖边。我又用一些粗壮的树枝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缠绕了些藤条。接着把担架绑在绳子的一端,小心翼翼的放下绳子后,我深呼吸一口气。席地而坐,也不管什么后遗症了,开始感知。
眼前环境突变,此时,我才明白,为何公孙胜在进来之前,说里面邪气重,妖魔鬼怪多了。虽然我没感知到什么明显的灵体,但是这峡谷下面,却是完完全全的阴邪之地。阴气极重,完全不符合常理。而我们所在的路面,则是一片祥和,但那些快要灭绝的扶桑人为什么又不敢出来呢?现在我身上的月灵之力已经休眠了呀。接着我又感知到盔甲里的结衣首相的能量也像个正常人。完完全全的正常人。难怪这一路走来,妖魔鬼怪咱们一个也没见到。
脑袋有些乱,但目前的重点不是考虑这些异常的现象,而是找到锁匠和武松的生命特征。阴邪之气让我十分恶心,但貌似只是我单纯的不喜欢,而不是这些巨量的阴邪之气对我有什么影响。不久之后,我就捕捉到了两个不一样的能量源,很明显,那就是锁匠和武松,虽然他们的位置有点远,但至少,他们还活着。
我把绳子绑好,回头看了一眼结衣首相,结衣首相虽然不是小姑娘了,但依旧风韵犹存。只是,这些年,她究竟遭遇了什么。我的内心有些感慨,但这个世界上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都是其他人的事。对我来说,现在,此刻,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锁匠和武松救上来,再找到禹王碑。看看能不能为自己,再为人类这个种群做点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用大宋话和扶桑话拼凑在一起,向结衣首相表示:“断崖下面阴气极重,你是女子之身,不能下去。并且你也爬不起来这根绳索。你要做的,就是在这上面看着这根绳子,不让其它动物过来把它咬断了。我喊你的时候,帮忙拉一下绳子。”见到结衣首相点头,我想了想,又掏出欢欢的小短刀,割开一块小石头,对结衣首相说道:“首相,这把刀虽然很短,但锋利无比,吹毫断发,削铁如泥,你拿着,如果有什么危险,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说完,我便把绳子从腰上绕了一圈,两手一上一下握住,顺着绳索,一跳一跳的,降落至谷底边缘。鉴于我发达的视力和不知所云的感知能力,我很快就找到了武松和锁匠。武松的面色惨白,七窍流血,见到我之后,对我说不要管他了,他已经摔成重伤了,快去找锁匠。我捧了一把水洒在他的脸上,安慰了一句:“武将军不要放弃,”随后我就带你上去。接着我又找到锁匠,锁匠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只是,看到我之后,这家伙居然说道:“还指望你在空中接住我呢,结果还是生命之源接住了我。”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们共同落入了水中,要不然,早已粉身碎骨。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把锁匠移动到担架上,又仔细的绑好。再反过来背到背上。一步一个脚印,来到绳子下面,绑好担架后,我朝上面狠狠的喊道:“结衣首相,拉绳子。”就这样,折腾了很久,锁匠和武松都被结衣首相拉上去了,我喝了一口断崖下冰凉而咆哮的泉水,又洗了一把脸,也爬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阴邪之气受到上面阳气的侵扰,反而藏的更深,深入骨髓。锁匠和武松竟然全部昏迷过去了。我和结衣首相急忙脱去他们的盔甲,给他们做心肺复苏。但结衣首相竟然不会!我只好告诉她要领,让她跟我学。思考了零点零二秒,我选择了给锁匠按压,把武松留给了结衣老师。
功夫不负有心人,锁匠醒来后,又哆哆嗦嗦的吐槽了一句:“你个家伙纯粹跟我作对,居然把我的启蒙老师留给了武将军。”我笑了笑,看着面色如白纸,嘴唇发紫的锁匠,笑道:“她也是我的启蒙老师呀,你冷吗?”锁匠深呼吸一口,哆哆嗦嗦的回答:“犹如坠入冰窖呀,出身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智多星呀,要是我走了,天上会不会也会出现一颗流星呀。”我苦笑道:“别急着死呀,咱们还要找禹王碑呢。稍等一会,我给你生火。”没想到,武松的声音也哆哆嗦嗦的传来,只听他说道:“本来教授有个打火机,让你给做人情送给那群扶桑人了,我也快不行了,你得亲自钻木取火了,学我之前的样子操作就行。”
我微微一笑,气运丹田,托至中极穴,聚三焦,喷发。随后,不远处就燃起来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