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我又回到帐篷里,看着厨子和花荣,我低声说道:“花大哥,要是我救不了你,或者对你造成了什么伤害,你不要怪罪我呀。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为了救你一命,必须冒险了。”说完我苦笑着摇摇头,又说道:“花大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哈。”
说完我双手握住花荣的两只手腕犹豫了一下又捂住花荣的脑袋,调用月灵的力量,往大脑和小脑的那一块区域释放了一次瞬间的能量脉冲。花荣突然把我的双手一推,问道:“你抱着我的脑袋干什么?大海呢?皇家歌姬呢?”我笑了笑,回答道:“梦里啥都有。现实令人绝望,却如此真实。”花荣楞了几秒,有些脸红,打算站起来,结果看起来力不从心,只得尴尬的拍了拍脑袋:“哎呀我怎么睡着了,睡过上半夜了吧。我怎么这么饿呀。侍郎怎么也睡着了?外面没什么情况吧?”我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花荣真相,反正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至于尿裤子。
听完我的描述,花荣很震惊,吃东西的频率也不由自主的变慢了。但却一直努力装作不屑一顾,毫不在意。可惜他面部毫秒级的表情变化出卖了他。本来嘛,没有恐惧是假的,能克服恐惧才是英雄。花荣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老弟快点把侍郎唤醒吧,再不醒来估计要饿死了。”我也有些尴尬,说道:“有两点必须搞清楚,第一个是我有没有把你的运动神经之类的搞损伤,一会你活动活动,如果身体不听指挥,或者有异常,我们得观察观察。还有一点,就是我感知你的神经系统,对精神的消耗远超过点火什么的,我现在好累,需要休息一下,否则我很难持续感知。”花荣思考了两秒,问道:“你不是在我这查到原因了吗?还需要重新感知侍郎吗?”我苦笑,人体是大同小异,而且我也不能确定你们是同样的问题,就算是,程度也不一定一样,我得做个判断,才敢下手,否则轻了没用,只会无端杀死一些正常的细胞和脑神经,重了就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虽然这次我可以有的放矢去感知厨子大哥的脑部神经系统,但脑部本来就是最复杂的,还是会消耗我大量的精神。
花荣摇摇头,说道:“完了完了,听说脑部神经是不可逆的,这下不知道死了多少,以后我的反应会不会变慢呀,会不会老年痴呆呀,会不会变成傻子呀?”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尴尬的说道:“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呢,再说了,如果傻一点,上面人不就对你更放心,你和皇家歌姬一起愉快的度过后面的日子,岂不美哉?”花荣点点头:“是呀是呀,吴老弟说得对,我也该退休了。这样,我来站岗,你休息一会,等你觉得差不多了,再把侍郎救醒。”
我点点头,又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奇怪的生物来袭击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它们能感知到月灵力量的外泄,或者是能感知到玄蛇释放的能量,因此害怕不敢过来,不过这里一切都匪夷所思,花大哥我闭目养神的时候,你不要走远,最好不要出帐篷,我们三个人,一定要完完整整的一起回去,我……”说到这里我一阵难过,说话的声音有些变了腔调:“我不希望杨怡和白科的遭遇再次发生。”
花荣点点头,回答:“放心吧老弟,不是我吹,要不是你有月灵之力,你在野外生存的能力绝对赶不上我的百分之一。”我疲倦的笑了笑,说道:“那么好吧,地队长,翻个跟头吧。”花荣楞了一秒,随即来了一个原地空翻,不过在落地之后重心有些失衡,没站稳,往后蹦了一下才站稳。花荣自嘲了一下:“估计小脑被你搞坏了,站不稳了都。”我笑了笑,说道:“漂亮的桥本大辉跨界,满分。我先休息了。”说完我放心的躺下,闭上眼睛,让脑袋放松。花荣则端起突击步枪在帐篷门边上站着,这让我觉得有些沙雕----明明可以坐着,躺着,到处转转,可花荣非要笔直的站着。松不松的不清楚,反正很直就是了。或者这就是花荣和明明的区别吧。
于是我很快睡去,不表。看来月灵可以让我精力充沛,让我不需要氧气就能直接提供能量,却不能让我的大脑负荷过大,不知道是月灵没这个功能,还是人类身体构造的局限。我要像海豚一样就好了,估计附加了月灵之力,连睡觉都可以免了。
睁开眼,拉链缝隙里透过来的是昏暗的白光,看来是“白天”了。花荣依然守在门口。
我喊了一声后,花荣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说道:“看来老弟恢复体力了?”我也笑了笑:“看来我睡了很久了,中途怎么没叫醒我?”花荣耸耸肩:“很早就听闻吴老弟经常一睡就睡很长时间,而且是特别死的那种,大家都说是月灵在修复你的身体,所以我就没喊醒你。”我笑了笑:“你就不着急,不担心厨子会有个三长两短?”花荣微微一笑:“期间我也犹豫过好几次,但每次我都告诉自己。老弟你能治好我,就一定有把握治疗侍郎,但你中途选择去休息,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贸然把你喊醒,或许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我点点头:“花大哥做得对,虽然耽误了一点点时间,但是我现在精气神全部恢复了。厨子从小营养健全,饿几天就当重启免疫系统吧。”说完我看了看厨子,厨子的面色不太好,略带苍白。我摇摇头,心里琢磨着,估计厨子醒来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了在花荣那摸索到的经验,厨子那里就顺利多了,虽然我依然害怕会把厨子的脑袋搞坏,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一咬牙,双手发出一股能量脉冲,希望能将厨子封闭的那部分神经系统打通,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神经系统损伤。厨子醒来之后,果然很虚弱,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厨子貌似有些稀里糊涂的,甚至很健忘,似乎记忆还出现了碎片化。我和花荣一边给他吃东西,一边和厨子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厨子若有所思。并且面带疲倦的表示不如再歇一晚,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天。明天白天再向有光的地方出发。
看着沉沉睡去的厨子,我和花荣默默无语,不知道该后面厨子能不能恢复正常,否则,原本担负着民族复兴大任的厨子,就真的只能当厨子了。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
后面花荣还是没沉住气,问我厨子能不能恢复。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一切只能看天意了,也不知道老天是善良还是幽默。还是根本就不存在。
熬过了一天一夜,厨子看起来气色好多了,但记忆貌似还是碎片化的。除了我跟花荣告诉他的,其它的事情厨子基本记得乱七八糟,自己也很痛苦。我和花荣也不想再刺激厨子,先走出这片可怕的异域才是当务之急。
为了让厨子和花荣能直观的感受的危险,我特意带他们去观看那晚可怕的一幕。远远的,就能看到一根根粗大的尖刺,尖刺上还有倒刺,似乎还很锋利。把那群稀奇古怪的生物像烤串一样串了起来,似乎那些尖刺在吸收那群动物的营养。我停下来问道:“二位大哥,现在能看到了,咱们还是不要靠近了,直接朝有光线的地方赶路吧。”
厨子摇摇头,问道:“这些刺一直都这样竖着?”我迅速思考了零点一秒,回答:“我看到这种刺捕猎之后,就一直保持住这个样子,看起来,刺也没动过,那些可怜的生物也没被动过。它们就这么一直保持这付模样。”花荣诧异的问道:“不对呀,这些动物,按照食物链来说,应该是相互捕食的,它们怎么会一起往这跑,那么和谐?又不是我大宋。”说完又问道:“而且按照老弟所说,发生这一幕距离现在至少两天了,为什么这些东西,尤其是这些生物的尸体还在,没有其它动物来吃它们吗?至少也会有食腐的生物来大快朵颐吧?这一切都不合理呀。”
我又思考了零点二妙,回答道:“二位大哥,我还是建议咱们看看就行了,不要深究,也不要靠近它。我总觉得不对劲,指不定那玩意还是会活动,专门引动物过去,在来一根刺扎透。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厨子坐下来,略微思索了片刻,说道:“还是老弟说得对。那种带刺的生物,在晚上利用光吸引其它动物过去,然后用刺捕获它们,再利用那些被捕获的动物,捕获打算前去分一杯羹的动物。”
我突然问道:“大哥,你还记得大咸山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