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似乎不大对啊——”看着鞋子上缀着的珠子颤动不修,青年玩味地道。
“有没有觉得这迷雾似乎也发散开来了——从密林深处。”
显然留给大家思考的时间和空间并不多,因为接下来的变化才大。
“我是不是看错了……”那人如同在梦中一样,连说话都有些飘。
“不是,我也看到了——”另一人愣神地回道。
“那是什么妖术?到底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这根本就不可能,明明刚才还只是干枯的枝干如何能顷刻间开起花来?”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在众人都看不见的暗处,袖口之下流光闪烁,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了的,认你再多的准备也都逃不掉。
宁夏沉在丹田内修修补补,引导下灵力循环,顺顺气,差不多就行了。毕竟身体暗伤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修复好的,辅助以灵丹妙药,时间其实才是最好的治伤良药。
她并不知道外边有一场风暴在静静地酝酿。
狼一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脚下传来一丝震颤,很轻微很轻微,若是没有仔细留意的话说不定都没法发现。
他面上的表情忽然凝固,眼眸闪过一丝思索。
狼一并不是唯一一个发现此事并做出反应的人。
此时聚集在秘境入口的各门弟子多达数万,修为高者数不胜数,神魂敏锐者不在少数,几乎在这丝颤动传来的一瞬间他们就感觉到了。
这不是普通的抖动,他们可以确定。这种颤震不同寻常,似乎透露了某种异样的信号。
不少经历过的人立马就反应过来,他们等到已久的环节也许要开始了,这是秘境开启的信号。
但这一次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一些感觉敏锐的人已经从总体环境和磁场变动中当中体味出一丝怪异来。
震动越来越明显,干枯的枝干随着地面颤颤巍巍,在凛冽的寒风中显得格外萧瑟。垣壁都是明显地缺块,像是在某个大型建筑里拆解出来的,仔细看细角处似是还刻着密密麻麻也不看真切的细小纹理。
这些垣壁说来也神奇,竟然能够在岁月和风霜当中屹立这么久还维持着大致的完好品相。
透过这些打磨得十分精细和规则石料以及一些不知名似乎可以凿出来的洞坑,依稀可见其曾经附着的建筑是何等的光仙和恢宏。
曾经有不少人暗自猜测这些残块也许来自于某座辉煌的建筑,而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也许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也许曾是某个宗门立身之地。
如此一想此处倒是变得越发神秘起来。若不是这这秘境入口只有在每次秘境开启的时候才回敞开,说不定早就被那些野心勃勃的修士翻烂掉。
当然,最后他们也没找出什么来。此处最显眼的就真的此处这片像是被永久固定了一样的,枯枝、黑土、残垣断壁,似是常年北阴冷气息笼罩起来,好不是一般地诡异。
当然也有人连这些都不想放过,试过真的去挖这些建筑残块,却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因为这些枯树和断裂的建筑残坏块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一旦有人试图挪动其位置就会当场昏过去。
真的不是吹的,不论你前一刻都多么活蹦乱跳,只要意图挪动那些东西,立马就会失去意识。
问题是这些中招的人在现场还醒不过来,得离开此处才能醒过来。昏过去莫名其妙,醒过来莫名其妙,根本找不到缘由。
来这里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冲秘境来的,若就这样昏过去了,那还走什么秘境?最后全都打包回去睡觉得了。
而且这些残垣断壁,枯枝树干又确实是邪门得很,不管他们怎么打算计划,多少人去弄,最后都会不了了之,结果连块墙角都挖不回去。
更神奇的是,等数度后他们再度临来,就会发现一切似乎又是那么地似曾相识,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宁夏盘坐在地上,神色宁静,长长的袍角随意铺在地上,上头的纹路随着地面的颤动微微抖动,似乎一点没被干扰的样子。但是她也不能一直这样,此地不宜就留,和彦真莫名感觉得得快些了,不然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
和彦真君用灵力微微将宁夏提溜起来,然后好心将人半背起来,免得她一会儿被什么奇怪的事故卷了进去。
颤动感越发强烈,从刚开始的轻微震动到后来的像是地震一样上下起伏,不过只经历了短短一瞬。
“怎生摇晃得这么厉害?难道这秘境真的安在了地下?”不然何至于引发了这样的震动。狼五有些疑惑。
这是在司南城流传许久的传言,说是弑神秘境下边镇压着一个远古的宗门,这些残垣断壁枯枝烂叶都是它曾经无比辉煌的象征。而秘境更是由当年的宗门秘地转化而成的。
当然,真正的知情者还是能猜到弑神秘境跟被封印的那块土地脱不了关系。而传言中的那个大宗门都若有似无地指向了某个庞然大物。
贪狼锏等人属于半道入门的中土人,本身对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对于这种传言也就是听听而已。
见和彦真君神色越发凝重,狼一有些疑惑。难道是又遇到了什么问题?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不一样的。”和彦真君看着前边越发浓郁的迷雾,喃喃道。
“什么不一样?”狼一心下怵地跳了好几下。
这次开启是不一样的。
弑神秘境在丰饶的中土从来都是不受重视的存在,看看他们连优秀子弟都舍不得送出来一个就可以判断这个秘境水平到底如何。
正是因为这个秘境里头真的没什么好东西,所以才为人所忽略。这边基本上成了中小型门派弟子锻炼的好地方。
甚至有好些附近的小型门派就指着这秘境开启给宗门开发几个能用的人才。
在这的人大多都见过往届秘境开启的架势,可以说都相对平淡地过去了,没什么特别的。
但这次不一样,这一回的动静似乎格外地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