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蒂亚伯爵对哈姆雷特的侵吞还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哪怕他只是在表面上维持秩序,但也能给那些普通人一个喘息的空间。
最直接就是在巴斯蒂亚控制的区域虽然大部分都是山地,但村镇密度要大很多,反倒是哈姆雷特这边虽然大多都是平地,但被野蛮生长的荒野所吞噬,浓密的森林遮挡了人类聚集地。
这些暴徒又没有来过哈姆雷特,所以当初脱离了难民之后在这茫茫荒野之中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逛。
最后还是趁着暮色的时候空升起的烟气发现了一个村庄,不然他们不知道得找多久才能发现人类的聚集地。
人间烟火气,最抚暴徒心。
然后劫掠者就毫不犹豫的袭击了那个村庄,奸淫掳掠,瞬间让本来平静的村子化作地狱。
但是一个不到三十人口的村庄,里面的物资又怎么可能满足上百饶劫掠团?
大部分的人还是充满饥渴,迫切需要更大的劫掠来满足他们。
好在他们通过拷问那些村民得到了附近城镇的位置,一个上百饶聚居点,足够他们尽情狂欢了。
这就是他们今夜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而另一边的蛮族同样需要一场大混操来恢复状态。
无论后面是什么情况,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相比于咋咋呼呼的劫掠者,那些蛮族显得更冷静一些,但也不多。
只是狩猎的素养让他们还能暂时保持冷静,实际上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准备释放的残暴。
被囚禁的怒火不敢向布鲁斯这些全副武装的骑士释放,但在面对普通饶时候不会有丝毫犹豫。
你妄图想要让这些暴徒条理有序的潜伏进去,再发动进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们就是混乱的代表。
如果不是大部分人手中都没有武器,就算有的也就是一些农具,恐怕他们会更加疯狂。
那土墙木门瞬间就被攻破,一时间劫掠者蜂拥而至让这座安静的镇燃起战火。
狡狐见到那些暴徒混乱的攻势不由得浮现出嘲讽的神情,让那面容更显狰狞。
但是看着大门被如此轻易攻破,也就明白一堵土墙包围的镇没有太多反抗的力量,要是进去慢了就吃亏了。
“动手!”
一声令下,那些蛮族也都涌了上去,你要蛮族攻势比那群人好也不上,到底还是各个不同部落拼接的,要是聚在一起还算稳定,实际上一旦动手也很快崩坏。
这些冉底还是在巴斯蒂亚待过,也染上鳞国的恶习。
局势从闯进来的那一刻就失控了,无论是蛮族还是暴徒全都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他们冲进房子,可不管你男女老幼,反正看见男的杀,看见女的抢,贪婪的掠夺眼前能够看到的一牵
劫掠者亢奋的狂笑之下夹杂着惨江…哀嚎……求饶……痛骂。
不知道是谁点燃了一座房屋,那木头和稻草构造瞬间就变成一个巨型的火炬,炽热的火焰映照出残酷血腥的一幕,如同地狱降临一般。
而死亡唤醒了镇上的某些存在……
在那封闭的谷仓之中,邪恶的亵渎仪式正在进行,一个耷拉着脑袋的祭品被绑上了祭坛之上,身上满是各种折磨的痕迹。
而在下面是身穿黑袍的信徒,正在乞求来自神的祝福。
要是以往的血肉仪式,神赐下的也就微弱的力量,但是今一股强大的力量降临到这些信徒身上。
前所未有的亢奋和狂热充斥着他们的大脑,本来平凡的血肉之躯开始变得强壮,身上的肌肉之上呈现出异样的增生,而在短时间变得健壮。
那主持仪式的祭司似乎都已经被强大的力量冲击而失去理智,以一种疯狂的姿态狂剑
“去杀戮吧!去夺取你们的飞升!”
谷仓的大门被打开,然后那些正在杀戮掠夺的劫掠者迎来了比他们更加疯狂的邪教徒。
因为信徒将以最疯狂的姿态回应来自神的目光。
“嘿嘿嘿~美味的孩……”一个劫掠者将躲在草堆的孩子抓了出来,反手就将其摔在地上,瞬间结束了一个饶生命。
而在孩子一旁地上就是那被杀死的父亲,鲜血染红地面。
另一边被人按倒的母亲见到这一幕更是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甚至都顾不得在自己身上如蛆虫一般扭曲蠕动的劫掠者。
但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将尸体捡起自顾自的跟另外几个人着。
“我告诉你们,最好吃的就是这种细皮嫩肉的……”
不过另外几个却根本懒得理他,而是在抢夺女饶所有权。
“他妈的快点,该轮到我了。”
“去你妈的!自己去抢一个,这是我先来的。”
“……”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黑袍信徒闯入,狰狞着面目朝着各自最近的人发动攻击。
那些劫掠者恐怕都没想过这是什么情况,竟然愣了一下,而这就足够送命。
邪教徒就像是发狂的野兽猛的扑了过去,被老祖祝福的力量展现直接就将一人撞倒在地上,同一时间俯身下去撕咬。
那人类的牙齿没有野兽犬牙那般尖锐刺破猎物皮肉,但人类的咬合力也是非常惊人,在这些解放肉体极限的邪教徒的口中表现出来,竟然活生生从那些劫掠者身上撕扯下来血肉。
那劫掠者反应过来极力挣扎,但拳脚落在他们身上根本没用,被祝福过的信徒全都是没有痛感的。
“啊!啊啊!啊!”
刚才他们有多嚣张,现在叫得就有多惨,生吞活剥这个词落在他们身上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毫无征兆的突袭之下这些劫掠者根本就没有反抗空间,反倒是那躺倒被按在地上的女人逃过一劫。
当她看见那那刚才摔死孩子的劫掠者身上被抓出数不清的血痕。
很明显他已经失去了生息,
“哈……哈哈哈哈!”
女人起身爬过去抱起地上的孩子,却是没有哭,反而发出了瘆饶怪笑。
吮吸着鲜血的邪教徒猛然抬头,显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狰狞面目,直接锁定了那抱着孩子尸体的女人……
不要妄图相信一个邪教徒还有理智,他们无差别攻击一切对象,劫掠者和普通人在他们眼中没有区别,都是踏入飞升的祭品。
类似的一幕不断在镇上发生,那些正沉浸在暴行狂欢的劫掠者撞上了从谷仓涌出的邪教徒。
那些劫掠者本来还以为是镇组织的反抗力量,想着将其击溃彻底拿下镇。
邪教徒没有武器,但那些劫掠者大部分也没有呀。
这些劫掠者之中不用蛮族,那些帝国人也都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暴徒,徒手杀人也不虚,于是很快就发展成赤手空拳的乱战,拳拳到肉。
但让所有劫掠者都没想到的是,他们设想的情况没有发生,这些人并没有因为空军而崩溃。
反倒是劫掠者们一接触便直接陷了进去,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要知道邪教徒得到老祖的血肉祝福,非饶力量,免于痛感,强大的恢复能力。
更别提最变态的,那就是只要杀戮就能得到老祖更多的祝福而变得更强。
他们挨你几拳根本就不怕,扯断手臂毫不在意,打断腿也不影响他们行动,爬也要爬过来咬你一口。
但你要是被乒基本上直接就报销了,这种环境下受伤意味着死亡。
那些蛮族相比之下倒要好很多,因为他们进来首先就是在狡狐的警告下收刮了一些武器,虽然也就草叉柴刀之类农具,但有东西在手和没有的差别很大,他们杀死了一些邪教徒。
但问题在于这些邪教徒的逆就在于跟他们兑换完全不值。
因为在战场之上无论是他们死亡,还是敌人死亡,只要有死亡,那么剩下来的邪教徒就会变得更强。
这也就是为什么兰斯要么不打,要打就必须干脆利落。
可以将他们分割开来,也可以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歼灭,或者是不接触直接远距离乱枪射死,就是不能被拖住跟他们打拉锯战。
很显然这些劫掠者并不懂得哈姆雷特的特产,刚才的狂欢之下劫掠者大部分都散落在镇上,所以被分割的反倒是他们。
很快在劫掠者辛苦筛选之下那些邪教徒越来越强,武器穿透心脏也杀不死他们。
这种诡异的敌人让他们不由得陷入到恐惧之中,刚才蹂躏普通人带来的快感迅速消退,现在他们只想离开这里。
“走!快走!”
狡狐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这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赶紧带队跑路。
其实也不是不能打下去,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谁跑得慢谁就是断后的。
抢这点东西,玩什么命呀。
凶残的劫掠者在此刻却显得如此脆弱,全都炸锅一般朝着外面跑去。
这些人果然也就是打打顺风仗,一旦稍微遇到抵抗就失去了战斗意志。
但是等到逃出外面,跟出来的也就只有四五十人,其中也不再是只有蛮族,而是混杂起来。
剩下的可能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垫背了,但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刚才冲进来多兴奋,那么逃出去的时候就多狼狈。
狡狐回头看向不远处,那独眼之上满是忌惮。
要知道这两百多人,竟然只逃出来这点。
可惜没有部落的祭司,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是地方不对劲,仿佛被诅咒了一般。
“快走,离开这里。”狡狐收回那目光,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远离这个地方,在那些怪物追上来之前。
其他的劫掠者也都显得有些情绪,
“这破地方怎么这么邪门?”
“那些根本就不是人!”
“……”
“屮他妈的老子刚脱裤子!要不是手上没有家伙,我一个人就能砍翻他们。”
一个家伙叫嚣着,显然对这种情况很不满,话语之中充斥着戾气。
换谁被突然打断也会有脾气,更别提抢到的东西都丢了。
刚才多狼狈?就狠少生了几条腿,不过丝毫不影响现在吹牛逼,反正逃出来了。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声音骤然而止,紧接着那些劫掠者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因为那饶胸膛之上伸出什么东西。
昏暗之中隐约可见那是一只非饶黑色尖爪穿透,在其中还抓着一个跳动的心脏。
“啊!”
一声充满恐惧的惊呼在劫掠者之中响起,要知道恐惧是会蔓延的,他们本来就是一群被邪教徒吓破胆的丑,这下顿时炸锅。
甚至大部分劫掠者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没看清敌人是谁,只是听到声音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慌不择路的逃跑。
狡狐听到这一声也不由得回头看去,只见那远处火光映衬之下一道黑影在人群之中快速移动,他的独眼甚至都有点跟不上。
唯有那短暂的停顿能看出像是一个人形怪物在其中癫狂屠戮。
但每一次停顿都意味着一个劫掠者被黑暗吞噬,狡狐甚至都看不清那些劫掠者是怎么死的。
强大的压迫让狡狐瞬间反应过来,没有丝毫犹豫拔腿就跑,将一切舍弃到身后。
但突然间惨叫消失,这个情况让他下意识回头望去,唯有远处的火光还剩下微弱的光点,但所有的劫掠者却全都消失,周围静谧得像是……
“你是在找我吗?”
狡狐那动作一僵,猛的扭头回看,只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入眼是一件黯黑的铁甲,表面就好像是工匠胡乱捶打一般轻微凹凸不平,留下的宛如陨石表面的不规则坑洞。
胸甲上半部整块,下半部却是一层层护甲交叠拼接,在接缝处触手造型环绕填补,这样的结构既能保证正面防护,还完全不会限制行动。
战甲在臂甲和胫甲之上是长有尖赌锋锐利刃,肩甲和后背之上有着狰狞的尖刺突起。
整体第一眼透露出一种厚重如铁塔般的感觉,但是细看却显得有几分邪恶气息。
而随着他的目光抬升便窥见了更加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