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井南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自己怎么忘了这个祖宗啊?
他不好好在那躺尸醒酒,怎么还起来了呢,我打电话的声音应该不大才对吧。
男人粗重的鼻息扑打在女孩儿的脖子上,让名井南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那是一种孙彩瑛从来没有带给她的感觉。
在名井南的印象里,男人属于一种只可以礼貌性接触的生物,只有香喷喷、软绵绵的女孩子才是上帝最神奇的造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可是,此时,她的观念发生了变化。
或许,在这里住的每一天都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过程吧,人的心其实是在一点一点变化的,哪有什么一蹴而就的事情。
孙彩瑛:欧尼,那你现在可以理解我了吧。
名井南从来没有被如此浓厚的男性气息包围过,不是她曾经想象的那种汗臭味、烟草味或者酒精的味道,而是……
女孩儿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该怎么去形容,不过她却并不讨厌。
周子瑜:欧尼,有没有可能是我给哥哥擦身子的时候用的沐浴露的味道呢?
明远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了名井南纤细的腰肢,他的脸贴在女孩儿的耳边,嘴里含湖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名井南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体型和力量的差距太大了。
即使某人已经喝醉了,那也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小企鹅本还可以选择张口求救,毕竟两个妹妹就睡在卧室里面,听到声音肯定会出来的,到时候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脸耍酒疯。
不过她没有那样做。
这个家伙只是喝醉了,认错了人,自己没必要添加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了,把事情弄的太复杂不利于日后的发展。
我还要住在这里呢。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
似乎是因为久久没有听到想要的回应,醉酒的男人又呢喃着问了一句。
他仅凭着那几句从耳边飘过的日语,就坚定地认为怀里的人是凑崎纱夏。
我的老婆说日语最好听了!
温温柔柔的,听的人心里痒痒。
“你先放开我,子瑜和多贤都睡着了,小心把她们吵起来。”名井南小心翼翼地哄着明远,试图通过谈判来解决问题。
可惜,她不懂得一个道理:战场上打不赢,怎么谈都是没用的。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的原因,小企鹅总能感觉到自己可以听见卧室里两个妹妹翻身产生的吱呀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她们就会起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让女孩儿的精神不由自主地高度集中起来。
有时候,人越紧张就越敏感,感官会放大所有的外界刺激。
“不行,我们生孩子。”
喝醉酒的混蛋脑袋里仿佛就记住这件事了,抱住名井南就不想撒手了。
“呀,你和我生什么孩子啊。”女孩儿荒唐地用胳膊肘怼了一下稀里湖涂的明远,自己休息归休息,可是哪有十个月的时间去给这个家伙生孩子啊。
名井南还计划着早点回归团队呢,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还是很开心的。
对于焦虑症患者来说,轻松愉悦的生活环境比什么都重要。
这种事应该找凑崎纱夏才对吧!
哦,现在我就是sana。
那没事了。
“老婆,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明远的语气中充满了委屈:“你不是还说要生一个足球队吗?”
名井南撇了撇嘴,原来这两个人的私房话如此劲爆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们孩子够多的话,到时候可以商量给自己和彩瑛分一个,总比自己生来得好,听说生孩子很痛的,就是不知道父母那关过不过得去。
“那也不是现在啊,家里还有别人呢。”
女孩儿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一阵发软,险些就没有办法站立了。
她只能虚弱地劝阻着这个家伙,不过名井南却一直没有说回韩语,反而忠实地在履行着作为“妻子”的责任。
“那我也不怕,我想和你生孩子。”不过,某个脑袋里基本没有剩下多少理智的男人是不太能听懂好话的,明远依旧牢牢地把名井南搂在怀里,丝毫没有放松。
女孩儿突然开始后悔自己选择的睡衣样式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兵团畅通无阻,畅通无阻。
“oppa,不行,不行……”
名井南这下是真的开始慌了,事情已经开始渐渐脱离她的掌控了,这和一开始想象的根本不一样啊。
女孩儿感觉酥酥麻麻的,像过了电一样。
小企鹅不是没有和孙彩瑛亲热过,可是从来没有过像现在一样的感觉,女孩儿使劲想要遏制住某种令人羞愤的冲动。
和某个喝醉了酒的大渣男相比,孙彩瑛简直就是一个小学生,无论是身高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能比,不能比。
“你是我老婆,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明远即使醉着,他也能感觉到怀里这具躯体的曼妙,入手处香绵嫩滑,令人爱不释手。
名井南娇柔的反抗更像是一针兴奋剂,让男人以为她是在撒娇。
毕竟,在明远所剩不多的记忆里,他和凑崎纱夏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情侣间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柴犬甚至连什么姿势适合生孩子都查过,所以自己做什么都不算过分的。
夫妻打架嘛,床头打完床尾打,打完就会开心起来的。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名井南艰难地用手扶着门边的墙,她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万一被房间里的两个妹妹听到了,立马就是毁天灭地的大事。
女孩儿的心里其实有自己的计划,计划里可能还会有某种情形的出现。
可是,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稀里湖涂地被这个家伙给睡了。
名井南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起码在感情问题上不是,她就算要摊牌,那也要当着算彩瑛的面,最好是把那两个人捉奸在床之后……
现在不可以,不可以。
女孩儿咬着嘴唇,艰难地移动着手指,然后一把拿捏住了明远最重要的本钱。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暂时恢复了清醒。
“老婆,你要干嘛?”明远低下头轻轻舔了一下名井南的耳垂,差点就让女孩儿叫出声来了。
“我、我……”名井南轻轻喘息着,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然后才咬着牙说道:“我都说了不可以,你是不是不听话?”
对待醉鬼就要严厉一点,好声好气地讲道理,这个家伙是不会听的。
他只会胡来!
女孩儿要是反应得再慢一点,她身上的睡衣就要被全部脱下来了,就算是现在,小企鹅大半个白皙的胸脯都暴露在空气当中了,上面还有某人留下的痕迹。
明远以为怀里的人是凑崎纱夏,加上意识不清醒,下手就有点没轻没重的。
掐的名井南还有点疼。
“我、我听话。”
明远以为自己惹了老婆不高兴了,低下头还有点委屈,不过仍然没有把怀里的女孩儿松开。
“那你先把我松开,然后再说。”名井南单手把睡衣提了起来,勉强先把上半身给遮住。
“老婆,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生孩子了?”
“我……”
这个道理怎么就讲不通呢!
女孩儿刚想发发脾气,可是当她看到明远脸上委屈的表情的时候,心一下子就变软了。
是啊,这只是个醉鬼而已。
两个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当然少不了要有一点摩擦了,有摩擦不可怕,做好润滑就行,不然会很难受的。
名井南犹豫了一下,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男人的脸颊,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怪你,主要是家里有客人,你也不想我们之间的事被子瑜和多贤知道吧?”
“为什么不想,你是我老婆啊?”
喝醉了的明远变得比平时要粘人多了,三句话不离老婆。
这家伙应该是想sana了吧。
“那也不太合适啊,哪有当着客人的面……生孩子的。”名井南耐心地解释着,要是周子瑜知道自己变成了客人,估计一晚上都要气得睡不着了。
明明是我先的!
“哦,老婆,你的手……很舒服。”
男人很好哄,听了女孩儿的理由之后马上就释怀了,不过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依然令小企鹅感觉很害羞。
名井南想松开手,自己刚才如此做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要干什么羞羞的事情。
“我要回去睡觉了,记住啊,刚才的事谁都不能说。”名井南急忙说道,可是她的手腕却被明远给握住了,怎么都收不回来。
“老婆……”
“你说。”
“我们不生孩子的话,那你要帮我,我很难受。”
男人贴着名井南的脸蛋儿,用冒出些许胡茬的下巴轻轻蹭着,语气听起来像是撒娇,其中却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
“我、我怎么帮你?”名井南是一个很聪慧的女孩儿,她已经隐隐约约猜出了这个家伙的意思,只不过,那也太过分了,自己从来都没做过。
孙彩瑛:多新鲜呐,说得好像我有一样。
“你就……”
明远看样子理解了名井南的顾虑,知道不能大声说话吵醒周子瑜和金多贤,所以附在女孩儿的耳边说了一句。
“不行,我、我……”客厅里没有开灯,昏暗中看不清自己和对方的脸,可是名井南依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烫得厉害。
“老婆。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出声音。”
傻乎乎的男人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膛,不出声就不用怕吵醒别人了。
我怕的是你出声吗?
我怕的是你出来别的东西!
名井南暗暗腹诽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搞得现在都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反驳了。
这家伙真喝醉了吗?
小企鹅狐疑地回身看了看大半都在阴影中的明远的脸,只不过最后只观察到了清澈的愚蠢,在男人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可能残存的智慧。
要是装能装出这样子,那名井南就认了。
既然他是真醉了,那自己顺着这家伙的意思……好像也不算不合适吧,我完全是出于一片公心啊,天地可鉴的那种。
孙彩瑛:麻烦欧尼你再说一遍。
“那、那你能保证吗?”
名井南以为自己不紧张了,可是一张口,声音还是颤抖的,一个字能拐三个弯儿。
“保证什么?”
“保证不出声。”女孩儿恨恨地捏了一下这个家伙,和醉鬼交流起来太费力了,明明一直都是他在提要求。
明远恍然大悟,马上乖乖地说道:“哦,我很能忍的。”
“我们之前做过这个吗?”
名井南想知道明远提出这种要求到底是不是临时起意,否则喝醉了还要搞这么多事情的混蛋以后要列为不可接触者才行。
“嗯,老婆你忘了,你以前也帮过我的。”
sana呀sana,你和这个家伙在一起的时候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啊。
名井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过她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不会再反悔了,赶紧把明远给哄去睡觉才是最重要的。
孙彩瑛:喂,你到底哪里来的责任感啊?!
“老婆,我想去那边躺下,好不好?”男人指了指他刚才被三个女孩儿安顿好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多要求?”
“子……”
“好了好了,躺下吧,我警告你啊,结束之后就要好好睡觉。”
“嗯。”
明远躺会了刚刚睡觉的位置,名井南原本还在纠结自己要怎么做,不过马上就被男人给搂进了怀里。
两个人缩在被窝里,彼此之间贴得非常紧。
“你不许胡来啊。”名井南觉得自己心跳的非常快,这家伙要是反悔了,自己好像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嗯,老婆,我可不可以摸着啊?”
女孩儿觉得现在犹豫纯属浪费时间,反正自己今晚的牺牲已经足够大了,所以干脆利落地答应了:“那我开始了。”
“嗯。”
被子外面的客厅寂静幽谧,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被子里却是另一番世界。
“好了没有?”
“老婆,快了。”
名井南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散在男人的胸口,彷若一朵盛开的鲜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良久,随着一声闷哼,皱皱巴巴的被子里的两个人才舒展开来。
名井南马上就冲了出来,举着手冲进了卫生间,微弱的水流声随之响起。
等到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某人的呼噜声已经响了起来。
“混蛋!”
女孩儿怔怔地看了某人一会儿,然后才回到房间,悄悄地回到了熟睡的周子瑜旁边。
“欧尼,电话打这么久啊?”小家伙翻了个身,迷湖着问道。
“嗯,快睡吧。”
“哦。”
周子瑜抽动了一下鼻子,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不过随着汹涌的睡意袭来就抛之脑后了。
……
“呜……”
睡在客厅里的明远突然翻了个身,他似乎对于地毯的柔软度不太满意,反复变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还是懊恼地半坐了起来。
“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男人的记忆好像是阶段性的,很快就会忘记前面发生什么。
他想了半天,只觉得头痛欲裂,可是却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客厅里。
算了,想不通的就不想了,头好痛。
我好像记得纱夏酱来过,可是又没有,难道是做梦?
明远摸着脑袋站起身来,下半身的裤子还没穿上,晃晃悠悠就走向了次卧。
那才是自己的房间。
还有一张舒服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