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阳光透过大片玻璃洒在两人的身上,外面的喧嚣与办公室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
潘西·简听完夏修的肯定回答后,她显然没有更多的异议。她理解局长的决定,尽管心中仍有所顾虑,但知道现在讨论这些已无太大意义。
现在还是把工作重心放在管理局的建设和新枢纽的管控上,管理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需要一件一件的慢慢来。
秘书长举起手中的文件夹,表情严肃地对夏修继续说道:
“密语广场的损失报告[亚当]已经统计出来了。”
她打开文件夹,展示给夏修看。
“密语广场的总体结构和功能损害估计为47%。这包括了重要的基础设施、商业设施、住宅区以及公共服务设施的损坏。”
夏修接过文件,开始阅读,而她继续详细说明关键领域的损害情况:
“基础设施方面,道路、桥梁和公共交通系统受损严重,约55%的交通基础设施需要重建或大规模修复。这将是我们重建工作的重点之一,以确保城市的运转效率和人口的日常通行;商业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主要商业区受到了40%的破坏,许多商铺、市场和企业设施需要重建。这对地方经济的恢复至关重要,我们需要尽快行动,以减少经济损失。”
“住宅区的损害同样严重,约有50%的住宅建筑需要进行大量修复工作以恢复居住条件。这是关乎民生的重要部分,需要我们特别关注。至于公共设施,如医院和政府建筑,损害大约在35%,这些设施的快速修复是恢复社会正常运作的基础。”
听着这一窜的数字,夏修下意识的伸出没有拿捏文件的左手,心虚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
打架一时爽,事后悔不止。
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管理局的闪电战和自杀式的焦土,以及他登场时无差别的冠冕展开,彗星撞击,都给广场带来巨大的破坏。
“修复广场现在大概需要多少资源?”夏修着密密麻麻的破损清单报告,选择直接性地发问道。
“根据[亚当]对密语广场灾后损毁的初步评估,重建计划的总预算需求约为2亿[基础资产],按照联邦当前的根源性储蓄池的兑换率成大概为.73盎司[超凡资产]。”
潘西·简看了眼手中的财报回答了夏修的问题,并且继续汇报当前的问题:
“对于到涉及到超凡事迹的大宗工程项目,按照泰拉当今的通胀情况和联邦的根源性储蓄池汇率,我们能够通过个人和政府机构的手段用泰拉货币(泰拉各国纸币)抵消五千万,这五千万还是各国金融机构的通力保证本国货币跟根源性储蓄池挂钩完善的情况下完成。”
“也就是说剩余1.5亿的[基础资产]要全部换算成[超凡资产]来抵押。”
夏修在脑海里面按照汇率快速的换算了一遍,接着说道:
“.05盎司[超凡资产]。我记得管理局的超凡储蓄没有那么多资源,而且管理局也没有正式的跟新盟对接,完成金融挂钩和超凡资本等相关上市操作。”
“对,很遗憾的告诉你,现在管理局的拥有的大部分资金流动都是基于各国基本货币,但是——衣食住行和小宗超凡交易可以依靠[基础资产],但是大宗超凡贸易或者指定性的契约贸易需要依靠跟根源性储蓄池挂钩的超凡储蓄。”
秘书长很遗憾的对着从出道到现在都没穷过的天国第四持剑人报告了这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天国第四持剑人可能不是穷逼,但是他管辖的管理局现在就是穷逼。
“这就是天国全面世俗化除了思想主义之外要面对的现实核心问题。”夏修揉着眉心有些苦恼地说道。
他的脑海不由自主的开始放散到跟这件事情息息相关的天国和泰拉跟金融街的二三事。
天国世俗化的困难除了理念问题、超凡本文问题之外,还有一系列的现实问题。
天国谱系和国家谱系的另外一个差异点就在于分配制度和阶级制度——天国所有的基本生产资料都是公共的,生产力高度发达,天使的需求可以被伊甸广泛满足。
在这种情况下,天国是没有货币制度的。
天使们按照伊甸所说——各尽所能,按需分配。
理论来讲,天国将变成一种无阶级、无国家的社会状态,其中天使的自我管理达到了高度发展,消除了对传统意义上政府的需求,同时也消除了阶级制度。
但是因为个体伟力持有者的个体差异,且正是这些伟力维持着天国的谱系结构,所以阶级制度被毫不不避讳、消歧视意味的严格划分出来。
天使不该因为自己超人的姿态和力量而羞愧,也不用去自证什么,在完全的谱系共产中,传统的国家政府结构将被自我管理的天使内部派系组织和公共协会所取代,十三决议者就是在此背景下诞生。
这些组织派系将基于民主参与和集体决策,管理公共事务和资源分配。
而且天国内高阶级的天使不一定都是个体伟力的顶峰,就比如伦理委员会。
而天国毕竟是隶属于人类范畴,所以天国在保持对内封闭的情况下还要保持一个用来对外的对接口用来兑换基本货币,天使的基本福利有些也是从对接口得到。
早期夏修哪怕不搞投资,靠着伊甸每月的资源配给,他也能够四处浪。
存在对外接口,并且属于隶属于人类社会——这就是【金融街】为什么能够在天国生长但是却又被架空的根本原因。
早前天国的对外接口是[十三英杰]所统领的骑士团。
现在天国又多了一个对外接口,还是全开放式的,而这个接口自然就是现在的——崩坏管理局。
夏修之所以说天国世俗化的问题就在于这个,货币挂钩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货币价值固定与另一种货币(如西元、有央币等)或货币篮子的价值关联。这是一种货币政策工具,用于维护国家货币的稳定性,减少因汇率波动带来的经济不确定性。
在货币挂钩制度下,一个国家的中央银行设定本币与目标货币之间的固定兑换率。
而在泰拉,艾迪西联邦开创性的创作出了前所未有的奇迹——【金融街】。
联邦将超凡也资产化,并且将之强制与现世的货币制度和金融活动挂钩,通过根源性储蓄池来影响整个泰拉,把大家强制绑在一个池子里面玩。
在泰拉,天国架空了【金融街】,[理想国主义]派系表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干死【金融街】,按照乌托邦理念消灭货币和市场机制。
有央联盟跟联邦的关系则是类似于共轭父子,只不过到底谁像谁,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
有央币和西元一起维持了根源性储蓄池的现实货币对超凡侧的基础挂钩,他们拥有在根源性储备池内完整的超凡储备和厚实的家底,[橄榄枝公约]更是将他们变得更加父慈子孝起来。
狄瓦帝国则是直接硬脱钩。哪怕帝国经济困难或外汇储备枯竭,哪怕无法维持固定汇率,他们也不跟联邦这群吊毛玩。
奥列庭帝国和狄瓦帝国是一条裤子上的兄弟,只不过紫袍皇帝明显比狄瓦那位长久不显于人世的缢王要更加懂得治理国家和体恤人民。
奥列庭选择的是一条软脱钩路线。
根源性储存池对于奥列庭帝国非常重要,在奥列庭这种城邦林立、分封而治的国家版图上、城邦与城邦之间所存在的时间和空间被天灾无限压缩分割的情况下,货币制度如果不依靠根源性储蓄池这种绝对的硬通货挂钩,那么帝国的稳定和统治将变得一塌糊涂。
而如果完全依赖于根源性储蓄池,奥列庭帝国恐将成为联邦在海外的经济殖民地,这种命脉被掐住的事情是紫袍皇帝所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他通过一系列逐步实施的政策和措施来逐渐调整经济和贸易关系,减少对单一大国的依赖,从而增强国家的战略自主权。
只不过联邦和公约组织国实在过于咄咄逼人,[基辅罗斯城]就是在公约组织的干扰下公然反抗[君士坦丁堡]的神圣统治。
盛怒的紫袍皇帝在肃清帝国元老议会之后,毫不犹豫的调遣【暴君·凯撒】前往基辅罗斯地区肃清叛乱。
奇迹城邦【凯撒】远征基辅罗斯,公约组织当然不会就此坐视不管,他们对于奥列庭的西扩也早有不满,现在能够把主战场固定在基辅罗斯打代理人战争,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双方默契十足的在基辅罗斯开始了战争。
危机七十二小时事件之后,作为东西双方缓冲界的[瓦哈卡地区]也进入全面失控阶段,泰拉包括天国骑士团在内的各势力,都陷入到了[瓦哈卡地区]的热战之中。
现在,泰拉东面已经陷入到了各国战争的泥潭之中,而泰拉西面和域外之间的常青藤战争则是还处于预热阶段。
夏修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搞[修正值],怎么搞更多的资产,怎么将天国第六核心机构做出成绩,为自己入选决议者的考试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这里有一场来自新盟经济调整委员会的总理的的午间会晤,会晤的情况就是关于管理局与新盟建立根源性储蓄池挂钩的相关事宜。”
夏修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目光遥望着外面繁忙的城市景象,心中思索着密语广场未来的重建与发展。他的思绪在种种计划和可能性之间徘徊,直到秘书长潘西·简的话语将他拉回现实。
金发青年听到这话,目光从窗外收回,转而注视着潘西。
“什么时候?”
潘西翻阅手中的文件,回答道:“下午2点30分。地点在新约克联邦储备银行。”
夏修点了点头,表情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会议的重视:
“行,我明白了。”
夏修轻轻放下手中的文件,心中已经开始规划如何在会议中有效地表达管理局的立场和需求,管理局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暴力资本,而新盟经济调整委员会在这个时候需求合作,估计是遇到了非暴力不合作的相关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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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0 pm.
在新世界的心脏地带,新约克联邦储备银行庄严地矗立着。
这座建筑是金融权力的象征,外观以经典的新古典主义风格展现,其宏伟的立面由坚固的花岗岩构成,装饰着精细的经典台柱和装饰性浮雕,显得既庄重又气派。
建筑的大门上方镌刻着“新约克邦储备银行”几个铭文字样,威严而正式。
午后的阳光洒在这座金融堡垒的阶梯上,门前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正当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过往,繁忙的城市节奏似乎在这里都略显缓和。
莎莎莎——
一辆典型的黑色公务轿车缓缓驶入,停在了大楼的正门前。
车门开启的瞬间,一个身着正装、头戴礼帽的金发金眸男子从车内走了下来,他手中握着一根银色手杖,礼帽下的金色头发在阳光下略显光泽,而他那双金眸则散发着冷静而温和的光芒,恰如其人。
夏修从车上下来之后,就开始驻足不前了。
正门外,一群身着鲜明服装的人群聚集在一起,他们是[奇蹄病]的患者。
这些患者高举着横幅,上面用大字鲜明地写着:“不是展品,要尊严——为奇蹄病感染者权利而战!”
夏修观察着这些示威者,他们的面孔和手中的标语表达了他们对社会偏见的挑战和对公正待遇的渴望。
他们中的许多人穿着特制的鞋子来适应自己独特的脚型,有的甚至使用了辅助设备来帮助行走,而夏修已经发现这些患者大部分都有类似于马类相关的畸变部位。
抗议者在繁忙的金融区中尤为突出,忙碌的行人此刻也放慢了脚步,有的在观看,有的在低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