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热闹的一伙吃瓜群众全傻眼了,这些人中当然有认识杨帆的。
都说杨帆这棒槌如何无法无天,如何能打。
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不仅根本不理会段瓘的服软行为。
对手持武器的十来个彪壮大汉更视若无物,一个人赤手空拳三下五除二便全收拾掉。
这些狠厉的家仆被打得根本没有反抗之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杨帆这家伙果然如传言中彪悍。
扫了一眼满地哀号的家仆,杨帆挥手对着正护着武媚娘她们的护卫说道:“把他们拉到一旁去,免得妨碍某找褒国公二公子聊天。”
“喏!”几个护卫一哄上,就把这些家仆移到了一旁。
武媚娘、萧诗韵、武顺几女看着杨帆的英武雄姿,美眸不由自主定在了杨帆身上。
不仅出口成章,而且武力高绝,这男人可是她们下半身的依靠。
又有哪个少女不想找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为郎君呢?
心头的甜蜜瞬间冲散了这血腥的场面,娇美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笑容。
而程玉珠与李雪雁两人更是兴奋的挥舞起了小拳头,巴掌大的俏脸激动得满脸通红。
如果不看两个小姑娘那张清纯且温柔贤淑的漂亮脸蛋,一定认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疯丫头。
段瓘与中年管事此时则一脸难以置信,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家仆会如此不堪一击。
要知道这些家仆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以前仗着这些人在长安城内欺男霸女、横行霸道,那可是无往而不利。
却没想到今儿个这招失效了,不仅遇到了硬茬,而且被收拾得七零八落。
不过,更让段瓘气苦的是……
都把自己的家仆打成这样了,杨帆还想找自己聊聊。
自己与这棒槌又没有什么交情,聊什么聊。
显然是想找麻烦,想要一个交代。
想让他自断一臂,这怎么可能。
段瓘脑中飞速转动,想思量出一个好的对策来。
看着刚才还是趾高气昂,如今却吓得面色灰白的褒国公二公子。
一众护卫扬眉吐气般扬起了头颅。
要不是武顺担心会惹出大麻烦阻止他们出手。
早就收拾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仆了!
刚刚被殴打不敢还手的护卫心头更是解气,还得是咱们的忠义侯牛逼。
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惹了咱们杨府之人,先打了再说。
一众护卫眼中升起了炙热光芒,崇拜之色不言而喻。
中年管事吓得哆哆嗦嗦,有些腿软,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小胳膊小腿的,根本顶不住杨帆一根手指头。
可身后却是自己的主子,又不能退缩,有些进退两难。
只能忐忑的看向杨帆这个大魔王,满是祈求之色。
杨帆理都懒得理他,手持着滴血的钢刀一步步朝着段瓘走去。
见杨帆根本没打算就止罢休,段瓘反而豁出去了,壮着胆子咬着牙后座威胁道:
“忠义侯,有些事情适可而止,不就是调戏了几个女眷么,何必大惊小怪,难道汝真敢砍某的一条手臂不成,就不怕褒国公府与汝不死不休?”
杨帆没有说话,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不过配合着滴血的钢刀,让人看起来显得更阴森恐怖!
谷/span看到此情形,段瓘彻底慌了!
经常欺男霸女,当然知道人狠话不多的道理,脚步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不知道是因为雪地太滑,还是慌乱中出错,段瓘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看着越来越近的杨帆,看着明晃晃滴血的钢刀,退无可退的段瓘急得嚎嚎大叫起来。
此时,段瓘心防彻底崩溃了。
再也没有刚刚耀武扬威的得意劲。
杨帆惘若未闻,面色丝毫不变,缓缓提起了钢刀。
只是很快便皱了皱眉,一股骚味传入了鼻中。
原来段瓘这家伙裤裆已经湿了一片,显然是吓尿了!
一些围观的游人当然也发现了,纷纷轰然大笑起来。
没想到段瓘这个经常欺男霸女的家伙也有这么丢脸的一天。
以前受过段瓘欺辱的人更是击掌庆祝起来,一时间众生百态。
杨帆正想手起刀落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住手,何人在此闹事……”
这声音让杨帆手臂不由一滞,刀也随之放了下来,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领着一众队伍快步朝着这边行进。
“大兄,救我!”
看到来人,段瓘则完全不同,脸上现出了希望之光。
趁着杨帆犹豫的空挡,不顾形象的朝着来人迅速爬去。
走近才发现,领头之人是一位英气勃勃、孔武有力的年青武将。
见段瓘如此邋遢,完全不顾及形象,年青武将沉声呵斥:“岂有此理,汝如此行为,置褒国公府的颜面何在?”
段瓘根本不介意年轻武将的语气不善,抱着年青武将的大腿说道:“大兄,有人要砍小弟的一条手臂,快救救我!”
年轻武将冷哼一声,不过却没有再喝斥。
当务之急,他倒想看看是谁敢如此胆大,居然如此不给自家的面子。
虽然这个弟弟经常惹是生非,但总归是血浓于水,犯错被教训也得自家出手,哪轮到别人来插手?
眼睛冷冷巡视一周,段瓒目眦欲裂。
这些家仆可都是父亲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老兵。
正是仗着这些老兵,褒国公府才能在长安城横行霸道、无人能制。
如今却断腿断脚,段瓒是真心疼呀!
以后褒国公府可是得由他执掌,如果都是这些歪瓜裂枣,谁还把国公府当回事。
年青武将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杨帆身上。
没办法,边上除了断腿断手满地哀嚎的家仆,就只有提着钢刀的杨帆最为显眼。
刀上还滴着血呢!
显然就是这家伙想要自己弟弟的一条手臂。
冷冷的盯了杨帆一会儿,年青武将这才开口问道:“某乃左卫校尉段瓒,汝乃何人,为何在骊山行凶?”
“某是何人关汝何事?”杨帆斜睨了年青武将一眼,缓缓说道。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段瓒气愤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