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独眼的老人并不想直接与苏远发生冲突,故而做出了承诺,同样也还有威胁,以自己这些人没几年好活了为由,试探让苏远忌惮,避免直接发生冲突。
只是他们对苏远却并不了解。
“有意思,还想拉我垫背?你们觉的你们能做得到?”
苏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先不说你们能不能做到,光是鬼湖你们就决绝不了,充其量也就是让鬼湖再度恢复平静而已,可它依然存在,以后同样还会失控,我们是来处理灵异事件的,可不是来拖延时间的。”
说道这里,苏远顿了顿:“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二代有什么手段,但是我也不介意试试,尤其是我看那个女人很不爽。”
苏远意有所指道:“要不这样吧,不想发生冲突也可以,你们把那个女人干掉,我就相信你们的诚意。”
妇女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怨恨而又诡异的盯着苏远,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苏远这个时候怕是已经死上千百次了。
独眼老头的脸色也拉了下来:“不行,古镇上的人不多了,死一个少一个,我们只是不想招惹是非而已,并不是怕事。”
老人也不傻,苏远的提议明显就是要削减他们一方的人手,真要是把妇女干掉了,要是苏远继续动手的话,那么他们岂不是平白无故少了一个人手!
“是吗?那么谈判破裂了,我看不到你们的诚意,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谈判破裂,交流失败。
苏远仅存的一点耐心也消耗光了。
瞬间。
黑暗如同流水一般笼罩了过去,直接拆朝着小船覆盖,几乎与此同时,苏远的手中出现了一枚棺材钉。
深层次的鬼域再次开启。
这是能够让鬼域内的一切事物暂停,包括厉鬼的行动也能停滞。
“影响现实的鬼域?看着反而更像是把人拉进了一片灵异之地。”
刘老板似乎阅历丰富,一眼就认了出来,只是却皱起了眉头,似乎感觉到了棘手,随后他微微抬起了手中的那油灯,那玩意看着似乎是灵异物品,而他们每人手上都有一盏,所以船上的四个人有四盏油灯。
当鬼域覆盖过去的时候,独眼老人手中的那盏油灯突然炸裂开来,骤然熄灭了。
紧接着那个刘老板手中的油灯也炸裂开来,油灯熄灭。
到了那妇女的时候,她手中的油灯上的灯光也龟裂了,火光摇曳,瞬间熄灭了。
最后剩下那个无脸男子,他手中的油灯像是被狂风吹拂着一样,也瞬间熄灭。
刹那间的功夫,几人恍然间便发觉,这一刻他们似乎已经脱离了小船,出现在了一个诡异的村落中,。
这个村落遍地杂草,存留的建筑破败不堪,整个村子,一片荒芜,毫无生机,一片死寂,且没有丝毫的光亮,哪怕几人都是驭鬼者,可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可见度也不超过三米。
“惨了!一瞬间就把油灯给全都熄了,这次碰上硬茬子了。”
刘老头顿时发出了一声哀嚎,意识到了恐怖,而那个妇女此刻也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脸上的表情惊怒交加,似乎是没有想到苏远会有这样的实力。
“我就说了这艘船上不得啊,古镇的规矩也不能坏,这下好了吧!惹上大麻烦了!”
“别急,更麻烦的还在后面。”
刘老头还在哀嚎着的时候,苏远的声音却出现了,不过他没有出现在刘老头的身后,而是在那个妇女的身边,轻轻的伸出了手。
此刻。
那个独眼老人一只惨白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动了起来,盯着苏远的位置。
一个搪瓷茶杯丢出,准确的砸在了苏远的手臂上,似乎是试图阻止他的行为。
但是仅仅以搪瓷茶杯的力道是不足以击退苏远的,所以老人勐地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无比的抓住了苏远的手腕。
“后生,当着我的面杀镇子上的人,经过了我的同意了没有!”
勐然间,他爆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将苏远拖拽了出来,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却陡然大变。
干瘦,僵硬,冰冷......这是抓着苏远的手腕时老人的感觉,这一点都不像是活人的手。
哪怕是老人身为异类,在这一刻接触到苏远的时候,也感到了一种悚然的异常,仿佛这一刻如同普通人摸了老虎屁股一样,一股随时要被反噬的感觉笼罩全身。
危险,极度的危险。
身体里的鬼在做出提醒,亦或者是这位民国时期的二代驭鬼者本能的感到了凶险。
但更让人悚然的事情还在后头,哪怕是被拽了出来,苏远的脑袋还在看着那妇女,可随后却缓缓的扭头,脑袋在脖子上转动,要转过来看向老人这边,可脑袋却在转了九十度之后停了下来,并没有直接看向老人。
但这一刻,独眼老人明显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他清晰无比的看见苏远的脸庞上微微抽动了起来,仿佛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又更像是一种厉鬼复苏后一种无法理解的可怕征兆,随后整个人便被蓝袍覆盖,形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行为?
不......这不是人!
而是一只鬼!
勐然间,老人才发现,自己拖拽出来的根本不是苏远,而是一个身穿蓝袍的厉鬼!
可还没等他松手,老人便看见自己抓着厉鬼的手开始出现了异常,开始长出一块块的尸斑,并且尸斑沿着手臂一路蔓延,速度还很快,继续下去的话,他的身体很快就会腐烂,彻底的沦为一具尸体。
一脚把整个不知名的厉鬼给踢开,但是尸斑却依然没有消失,依然在快速的蔓延。
“是诅咒!”
一旁的妇女见状,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套在了这个独眼老人的身上。
女子的衣服很快褪去了颜色,变的腐烂,老旧,而且布满了污垢,像是染上了什么无法褪去的脏东西。
但独眼老人身上的尸斑却在消失。
很显然。
诅咒转移了,被转移到了那件衣服上,让那个独眼老人避免了被诅咒杀死的风险。
而脱下外套的妇女,衣服下面又是一件新的外套,款式差不多,只是颜色花式不太一样。
无法想象,这个妇女到底穿了多少件外套,而且还不显得臃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