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星瞒着我们偷偷化形了正文卷第一千五百二十章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厉蕾丝和老王等人的看法基本一致,好笑道:“选好了弓之后可就不允许换了哈!话说李沧你这是直接弃疗了?专等射活靶的时候大力出奇迹?”
所谓活靶,自然不是跑轨道的移动环靶,不然这么老些人欢聚一堂难道指望着点外卖过活吗?
“你们懂个毛线,这叫稳重,越重越稳!”李沧呵一声,反唇相讥:“倒是你,本来就长那样,现在又穿这样,一会我可得好好瞅瞅你要怎么挽弓搭箭!”
“有本事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老娘长成那样又穿成这样,哪样?”
“啧~”
轨道线雀圣不参与讨论,这会儿倒是不顾自己和老王互为金瓜子竞争者和受害者的事实了,居然在一旁指点起老王射箭要诀来。
老王之前好玩弄的那几张四五六七八石的重弓早已吃灰且招虫多时,岛上也就太筱漪因为技能原因没事还愿意拿起这些东西找找感觉,所以弓马娴熟确实是小小姐无人能出其右。
李沧牙碜的不行:“你们这是公然作弊.”
不那么严格的讲,这地方这场景这状态,多少得算是人来疯老王的半个主场。
至于李沧,别说什么客场不客场的问题了,直接不提也罢。
况且
这也实在不好称之为正经比赛。
“56号选手不要干扰1号选手比赛,请务必停留在自己的赛道上!”
“38!38!请停止你的怼脸偷拍行为!你摄像头都要杵我们沧老师屁股蛋子上了!啧,还特么挺翘~”
“129号广口瓶同志,我不知道你把沧老师的毛巾预定了一个多高的价格,但是,放回去,就现在,家里那么多毛巾还不够你卖?”
“1号选手?你踏马倒是射啊?咱都知道帅是一辈子的事,但你拗着造型帅一辈子也加不了命中率的!”
弓弦和弓臂发出令人牙酸的恐怖呻吟,李沧大有一副要用弓弦勒死老王的架势:“你timi能不能别干扰大家比赛?”
“咱这叫赛事解说来着,专业的!”老王随手把一个红色的小贴纸贴到自己身上,就在选手序号贴纸旁边,既当选手又当裁判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毫无道德负担自然而然,“咋,只要你不射,就没人能说你射不准是吧?”
“嘣~”
弓弦扯碎空气,爆发出炸雷一样的烈响。
环靶中心率先出现一个前后通透的洞,似乎是延迟了那么零点零零零几秒的样子,瞬间五马分尸四分五裂的整个炸开,在空中溅起一大团残渣与尘雾,两秒过后,只剩半捺长露在背墙外,没有尾羽的箭矢依然簌簌震颤。
“我的天弓场里居然有这么重的弓.”
“震弦的声音简直,狰狞!”
“哪个王八蛋把我们沧老师捂这么严实的,穿什么汉服嘛真是的,穿件小背心就好了鸭,好想看他挽弓搭箭时的后背肌肉哦,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了,如此美轮美奂的娇躯居然明珠蒙尘,暴殄天物,呜呼哀哉!”
以老王大雷子这些人现在的视力和动态捕捉能力,赛场上基本不需要高速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前有肉眼识别二氧化碳的环保魔怔人,现在我们当裁判的肉眼追箭怎么了?
也正因为如此,老王才会用一种堪称焕然一新的眼神瞠目结舌的注视着李沧:“握草?针孔十环?你谁?你到底谁?”
“基操,淡定,稳重!”李沧睥睨道:“到你了!”
老王心道我他妈两三百公斤的大体格子你还要老子怎么稳重,深吸一口气从足浴桶里站起来,弓步立稳,踩着桶沿:“呵,不过尔尔,插标卖首!”
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到底啥叫风水宝地洞天福地射天射地立于不败之地,增幅器启动!
旁边白浴宫来刷kpi的小姐姐显然也是个妙人儿,不光把足浴桶的加温功能开了,甚至还给老王往里倒了一壶热气腾腾的新药水。
老王甩给小姐姐一个重重有赏的风骚眼神,张弓挽箭屏气凝神,瞳孔缩成针尖大小,锋利如刀,混元一体的五花三层甚至都随着这一口气吸进去在衣服上绷出了肌肉般沟壑嶙峋的狰狞暴力的美感。
“嗡~”
环靶不动,箭矢犹在。
老王嘿嘿哈哈一阵乐,趾高气昂的抓过话筒:“1号选手脱靶,0环;2号选手内黄10,积10分!”
李沧:“?”
“你瞅啥?你他妈靶都没了不是脱靶是啥?”
“6!”
直接6翻一片,看热闹不嫌乱子大的围观群众们瞠目结舌之余,纷纷怒赞王师傅高义王师傅刚正不阿。
“只要有靶就行?”
“规则之下,童叟无——握草大雷子你特么干啥?”
“放靶!”
又是两个箭靶被搁到厉蕾丝的箭道上,看得老王险些连自己姓啥都忘了,大雷子也不管那些个,一把撸起三支箭,猿背蜂腰鹤势螂形,会挽雕弓如满月,箭风破空追星赶月,英姿飒爽。
只是弓弦短促的震动声中似乎夹杂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同时,只听厉蕾丝发出一声堪称惨烈的呻吟,弓直接丢到一边,单手环抱着自己的胸膛迅速蹲了下去。
全场鸦雀无声。
李沧挑眉,乐不可支的走过去:“嗯咳,嗯哼~”
“嗯哼你妈个头,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儿?”
李沧从同源通道里扯出一只三狗子,接过衣服给这娘们围上:“淡定,只是外套抽裂了一层而已,里面那不好好的么~”
“狗屁!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丫多小心眼儿!”
“.”
厉蕾丝换了身衣服后回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丢手艺了,大意了,果然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动作都忘了,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要是让饶其芳知道不得把老娘吊房梁上皮鞭蘸凉水?”
李沧翘起大拇指:“天赋异禀,在所难免,得紫了吧?”
“嗯”厉蕾丝瘪瘪嘴,“一会儿就好了。”
神出鬼没的广口瓶同志同款瘪嘴:“这就是幸福的烦恼嘛,人家也想要的嘞~”
厉蕾丝强调:“这是学艺不精动作生疏!”
以她的身高臂展,注意一下还是能够避免这种尴尬且令特定人群羡慕的状况发生的,只怪她的家学渊源接触弓箭这种东西相对较少,没有把动作要领练进本能。
秦蓁蓁眨巴眨巴眼睛,比划着射出一箭,马马虎虎中个红色区的7环,有点气苦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掏出配枪补上一发。
至于索栀绘.
她和李沧一样,都是纯粹的新手,以至于经过仓促指导的射击动作都像是在跳舞。
“啪啪啪~”老王鼓掌,“很好,很棒了,初学者都没脱靶,可见确实比某些人有天赋的多!”
李沧真恨不得把这货的头按进足浴桶里。
这里的很大一部分人就只是稍微强壮些的普通人而已,可能连正经从属者都算不上,有些人甚至都是第一次接触弓箭,业余的不能再业余了,中规中矩的箭道环靶类似教学性质的热身,之后的活靶和弓马骑射才是真正值得期待的部分。
老王和那群人弄了一套相当复杂的计分系统,根据猎物的品种有不同的积分,大的小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不一样。
人.
也计分。
规则一出,李沧直接麻了,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上次发生这种事还是在上次,打真人cs的时候他timi直接惨到在“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里被第一批淘汰。
不想让老子赢你倒是直说啊!
我timi一共兜里就剩一袋半都不到的金瓜子了!
想要就直接拿去啊!
我.
说过不给吗?
不过规则可能比李沧想的稍微人道主义一捏捏,虽然不能动用跋扈的武力值,但至少算是在一定程度上保证比赛的相对公平,人不是同一水平的人,但马是一样水平的马啊——未经训练的、没有马具的、经过空岛时代考验的野化马。
“咋样?刺激不?老子这想法是不是天才?”老王甚至很得意,“严重警告各位,这是弓马骑射,严格禁止马骑人的行为出现,我知道某些人为了赢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李沧:“.”
厉蕾丝很不满意:“虽然它们也蛮可爱的,但是,小矮马呢?小小一只,毛茸茸,大眼睛湿漉漉,萌萌哒的小矮马呢?”
老王一咧嘴:“我说姑奶奶,就您这大长腿骑上去腿不得拖地啊,那玩意是观赏的,哪儿能用来比赛?”
“你就说它能不能骑就完了!”
“能”
从弓场后面别有天地,数百挤挤挨挨桀骜不驯的马匹冲出后门居然直接进入了一片林海雪原,连绵的袖珍小山脉三山夹两盆,每一株林木都凝着雾凇或被冰封,夕阳之下雪原银光灼灼,晃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
“三十分钟后开始投放积分猎物,现在,同志们,各自组队或找地方隐蔽,随你们喽~”
马蹄声急,踏雪如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结果李沧的那匹皮毛黝黑油光锃亮的高头大马还是掰不开镊子,鼻孔里呼哧呼哧的白汽一声比一声急促,要不是工作人员再三确认几乎都以为这匹马下一秒就能犯心脏病躺地上倒沫子。
马场小哥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如实说道:“它它可能应激了.要不然我给您换另外一匹马?”
李沧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无语过:“话说它是不是属猫?”
小哥:“???”
虽然说这位爷感觉还挺平易近人让人如沐春风的,但马场小哥依然不敢乱说话,只是陪着半尴不尬的笑笑:“马是一种相当有灵性的动物,或许可以察觉一些人感觉不到的东西也不好说.”
小哥下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李沧懂:“我对活人不感兴趣!还有我真不是什么嗜血狂魔!”
“嗯嗯!所以要换另外一匹马吗?”
李沧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小哥如蒙大赦的滚蛋了,润得相当丝滑。
“我timi”
“姓王的王八蛋就是故意的!”
“现在咋整?我timi扛着你算犯规的懂不懂啊?是不是不给面子?”
马:“哼哧哼哧~”
喘得好像嘴里面含了个单缸柴油机。
“e=))”
摆烂沧牵着马走在雪地里,留下长长一条雪橇样痕迹,就像铲屎的牵着宁死不肯挪半步的狗子,修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马儿也一样。
李沧胜负欲很强的,但规则所限又不能扛着马健步如飞,现在这匹东西连站着都直打摆子,就这么拖着狂飙的话,这马怕是活不成了。
“又是功德拉满的一天!”
李沧只能指望着这货跟他快点混熟,不说骑,至少得走起来啊,讲讲道理好吧,老子的技能又不针对你,你一匹马搁那凑什么热闹呢搁那?
雪原上点缀着点点红梅,偶尔能看到一些鸽子或是其它鸟类的羽毛,可见前面出来的人很多都已经开张,而他却还在这儿试图和一匹马讲道理.
输麻了。
“我算是发现了,你啊你啊,你根本不是属猫的,你timi是属驴的,好家伙,还敢跟我翻白眼,有这能耐你倒是走两步啊!”
“瞧见没,这是啥,这是血,今天我要是空军了,回头就把你宰了肠子掏了包饺子包包子,诶,你鼻子这么好使,这片山哪儿有野葱能闻出来不?”
“我凑大哥你别躺啊,我没别的意思,真没!”
“咱俩就搁这当靶子吧我跟你说!等他们一会儿转悠打完兔子回来,到时候,哈,草船借箭听过没?没有?那刺猬总见过吧?”
絮絮叨叨一步一挪,闲出屁的李沧对着满地的蹄印,简直就像是个来春游的傻小子。
啪嗒~
一支软绵绵的无簇箭戳在李沧旁边的雪地里,李沧甚至都没躲,抓起箭只三步就干到了五十米开外,甚至还拖着一匹不会走路的憨憨黑马,照着秦蓁蓁的脑壳梆梆梆就是个一箭三连。
“啊!好痛~”秦蓁蓁抱着头泫然欲泣,可怜兮兮的把巴掌大的小脸从胳膊肘里露出来一半,“今晚三更到你房间?”
很好。
就是怎么着这顿打都不能白挨的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