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和老王俩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
“现在更改航道还来得及吗?”
“改个锤子!”
“不是你等等,这味道忒重了,你丫就不怕空岛都给污染喽?”
“炸岛!”
沧老师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要啥啥没有还多耽误十几个小时,不带点东西走还有什么脸谈放松度假休闲养生?
炸岛,李沧不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在说,如今他的空岛经过***式的一波成长,单位数字已经达到了90+平方公里,按规则,他至少可以拖着三分之一本岛面积的吞并份额行驶而不至于对空岛本身行进速度产生过大影响。
老王上手直接往李沧脑门上招呼,摸了摸:“这也妹发烧啊?你搁这说啥胡话呢?长宽五六十公里的野岛,厚度也特么得用公里算,你用啥炸,核弹?”
“刚才我看过了,那边有个之字角大小长短正合适,裂缝开得很深,洞打个几十几百米,把你那些陈年库存请出来塞里封好,绝对炸得下来,了不起再让狗蛋补一脚。”
“啥之字角?”
李沧将老王拖上大鲲鲲,绕到浮空陆一侧的岛基下方。
老王抬头看了看形状离谱的岛基和向内延伸的巨巨巨宽裂缝,觉得还真挺像个斜着的之字:“这有啥用啊,还不如直接拖旁边那些小野岛来得实在呢!”
“动动脑子,这浮空陆比咱空岛水平线高。”
老王吹胡子瞪眼,愤愤不平的朝他竖起中指。
行吧。
如果这玩意掉下来刚好落在自己的空岛上头,那确实是不占用吞并份额的,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几次,只不过没有李沧口中的计划那么大胆那么“宏伟”而已。
“得...”老王咂嘴道:“爆破大楼我见过几次,这炸岛我还是头一回,先回,我攒个起爆器出来,那玩意光嵌线就得老久!”
“一个洞一条线顶多,你把它当大号爆竹处理不就得了?”李沧比划个塞的动作,“我这炸岛呢又不是让你在闹市区爆破拆楼,搞那么精致给谁看?”
“...回头我做动图放论坛总成了吧!你这种邋遢货懂锤子手艺人的精致?我不要面子的?”
说干就干。
老王那几百年没动过的库存可是攒了相当不少,光是黄沙穹隆那一次就“捡”回来好几十颗一战时期的大哨子,林林总总数量多到老王有时候自己都特么心惊胆战的,哪天这玩意磕着了碰着了发点小脾气,俩人的空岛都得抖三抖。
白白献祭给小币崽子吧,他又还挺舍不得的,毕竟闲着实在没事做的时候,到自己的私人专属库房里将各个大宝贝把玩一番赏心悦目一番多是一件美事!
男人嘛,谁还没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
有人充当胶老有人囤积显卡,老王作为空岛时代论坛上某个小圈子里响当当的响当当,收藏点门罗土产高达、一战哨子、陆沉炸弹什么的,难道不合理?
改个起爆方式对老王来说不算难事,多给他点时间,即使不劳驾小币崽子,就是在他那个±5厘米的高精度车床上也车得出来。
而在工蜂的酸液和狗腿子们卖力挖掘下,几百个深度从数十到数百上千米不等的“盗洞”开掘完成。
如此挫骨扬灰的工作量反而用时最少,区区三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了。
反而是挨个运送安装子药用了足足六七个小时,这还是在有大鲲鲲的浮空力场调停运输的情况下,否则光靠那几千只狗腿子手提肩扛的,几天几夜也未必搞得定。
最终,空岛找好角度,结结实实一头撞在浮空陆的岛基下。
老王惴惴不安的抬头,盯着上方浮空陆的岛基和盗洞看了好一会儿:“这他妈要是给咱砸沉了可咋整?还有我那可怜的吊脚楼扛得住地震不?”
“别废话!”
仨人远远的站在大鲲鲲背上,飞到浮空陆斜上方,数百根、每一根都有三千多米长的引线由一列列工蜂悬停半空分段拉起以免被扯断,整个场面既严谨又有点莫明emo的赶脚。
“谁来?”
“小小姐要不你按?”
“啊?不了吧...”
“又不是礼花,看不到爆炸的,你俩谦让啥呢?”
“3,2,1,走你!”
轰!
几百次轰鸣几乎同时响起,汇聚成略显沉闷的轰鸣,只见那个李沧选好的那块本就不大结实、裂缝纵横的部分岛体犹如火山爆发一样,上表和岛基边缘同时绽开一道道裂缝,爆炸的烟雾,岩石的碎屑和灰尘从纵贯整个浮空陆边角的裂缝中喷薄而出,给人一种漏气般的感觉。
喀喇喇
整个浮空陆都在剧震,爆炸初时裂缝扩展的速度还非常缓慢,只是摇摇欲坠并未彻底分离。
但随着时间秒秒的流淌,裂缝绽开的速度却在加快。
“呲!”
翻滚的、肮脏的烟雾从裂缝中以堪称酷烈的风速急剧涌出,甚至能够冲上几千米的高空,声音尖锐得就像某种哨子。
“我尼玛...”老王捂着耳朵冲李沧一通吼:“这他妈正常吗?这真的正常?”
答桉是否定的。
别说那区区百来颗锈迹斑斑的大哨子,小规模地震和火山爆发都没这场面激烈,三人彻底看不见东西了,轰轰烈烈持续不断的哨音中,又传来一声能把人震吐血的巨响,冲击波席卷八方。
如果不是李沧反应快仗着生物力场把老王和小小姐按在大鲲鲲背上,估计俩人会在一瞬间像落叶一样打着旋儿飞得影子都找不见。
烟雾尘埃略一散去,三人均被眼前的景物惊呆了。
曾经的浮空陆彻底裂开,成规模的至少有几十块,琐琐碎碎不计其数,落在李沧空岛上的一块比想象中的还要巨大,几乎直接是在空岛上耸立成一座孤峰,只不过是倒栽葱大头朝下插在空岛上面的。
其中一个面,马马虎虎算作一个面吧,也就是本该与浮空陆是一体相连的那个面,正有滚滚黄灰色的烟雾冲天而起直耸云霄,刺鼻辣眼的臭鸡蛋+氨水味几乎把三人熏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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