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人闻言哼了两声,没再说话。
李沧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刚刚推他椅子的壮汉一扭屁股,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儿,带这么多妞点这么多酒,一个人伺候的过来吗,加个座儿?”
这,就是给脸不要了。
“拿到的是爽文剧本?”李沧瞄他一眼,“上房揭瓦装逼打脸的那种?”
“?”
壮汉还没咂么出这话是啥意思,身后一桌伙伴呼啦一下站起来,狞笑且猖狂:
“草,兔崽子,活拧了是不!”
“找死,弄他!”
“尼玛的,见过捡钱的捡漏的还没见过捡骂的!”
“啧啧...”
在干架这件事上,很少能有人比毛子的业务更纯熟,那边人刚一站起来,这边几个毛子就已经做好开冲的准备。
“乌拉...蛤?”
大排档周围,邻桌的邻店的街对面的,几乎同时站起来十七八桌的“客人”,直接打断了毛子们的技能前摇。
“街对面的匪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停止行凶,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否则立即予以击毙处置!”
他们一站起来,半条街的人齐刷刷全趴下了!
毕竟人家端着枪站起来的哇...
从到马格南,从防暴散弹到出镜率极高的AK47,对面街道三楼窗口甚至夸张的架着两挺杰帕德!
几十号人,全副武装,毫不夸张的说这阵仗这配置,搁灾难发生以前的非洲没准都能在科摩罗搞搞封建帝制复辟!
新来的那桌凶恶壮汉直接懵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多踏马魔幻的现实啊!
我们干什么了我们?
何至于此?
热武器对付行尸确实不大中用,但以现今的祈愿水平和能力,这玩意对付人类自己基本可以说一枪一个准儿,更何况还有足足两挺狙击步枪,十条壮汉当时就稳稳的跪了,痛哭流涕没当场尿出来都算意志坚定。
“草...”稍微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沧目瞪口呆的发出灵魂质疑,“你们认真的?”
隔壁桌那个手持很有特色马格南左轮的家伙上来就给李沧敬了个标准军礼,满脸认真和立场坚定。
“李沧同志,很抱歉让您受惊了,我们本无意打搅您的正常生活,但军命难违!请您理解!”
受惊?这么大阵仗正经人不让你们吓死就不错了...
“至于吗...”
马格南帅哥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街上各处又有伪装的很好的十数桌人起身,手镯一扣连拖带拽的把十条已经趋近精神崩溃的壮汉全部拖走,同时到强势围观的目击者们面前挨个解释安抚,也就那么几分钟的工夫,整条街就恢复了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状态。
李沧看得眼角直抽抽!
合着这半条街上只有我们和新来的那桌倒霉蛋是纯纯的食客,剩下全timi你们的同志??
搞定之后,一桌人面面相觑,索菲娅阿姨幽幽的瞅着李沧:“知道吗,剥夺一个斯拉夫人的乐趣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果然,沧老师身边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惊喜啊,”边小敏感叹的看着周围眨眼间重新换上来的一批伪装者,“基地这么干是不是过于...呃...”
阿列克塞提示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对对,我就想说这俩词儿来着。”
“话说沧老师确实立了大功,但他的实力,这个保护阵仗属实没啥必要吧...”
“同意。”
已经半天没说话的汤兴甫阿汤哥提出了不同意见:“有没有一种可能,基地根本不是为了保护沧老师呢?”
“草,难不成还能是为了保护那几个家亻——诶?!”
满桌人没一个能绷住的,直接笑出声。
“笑什么,”阿汤哥一本正经道,“我还没告诉你们是怎么搞到沧老师在这儿的消息吧,昨个我在北五路看到一群行尸三两下端掉某个平民窟大佬的黑窝,血流成河啊,那些行尸里边有几只造型我可太熟了,不就是沧老师的狗腿子么,我再这么一打听,嘿,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好奇的看向李沧。
李沧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几天基地不是挺乱吗,到处都有趁火打劫的,我有个倒霉蛋朋友...”
“妥,基地果然是怕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您酿成流血冲突,反向包庇了属于是。”
“要说起来这事儿也得是托你的福,”边小敏强忍笑意,“光这段时间你往基地空运了多少人心里多少有点数,基地几个主要职能部门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加班啊,笑死,根本忙不过来好吗!”
“基地这也是强忍着爆表的怒气呢,”阿汤哥嘿嘿乐道,“瞧着,等忙活完了,有这群家伙好果汁吃,挺不过半个月一准儿被清算!”
“在我们西伯利亚这种人通常会被礼貌的称呼为苏卡,种土豆都不配,只能去古拉格开个人演唱会~”
“傻子,但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现在都老老实实的窝着呢,一样是盗窃抢劫,在正常时间地界和那啥大地震灾区这么干能一个判法儿么...”
“菜来了,别提那些个扫兴的东西,”边小敏挤眉弄眼:“这可是好东西哦,九宝虫草番鸭汤,特地给你点的,大补,别的地方还真不一定吃的到,两个基地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李沧一看好家伙,鞭辟入里雕心刻肾丹凤朝阳,这喝汤之前要是不想辄让床跟你签个生死状都timi得算蓄意谋杀...
“话说现在请客吃饭的规格都这么离谱了吗?”李沧突然有种非常墙裂的窒息感。
“放心吃,以形补形什么的都是骗人的,我们斯拉夫人可不讲究这个...”
索菲娅阿姨上去就给李沧蒯了一整碗,附赠两弹一星!
“索菲娅,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呢?”
“冷静啊大姐,别看你二百多斤的西伯利亚大力士,沧老师的女朋友也不是好惹的啊!”
“鹅鹅鹅...”
虚惊一场,老板表示情绪稳定,已经完全的明白谁才是今晚的正主儿,和老板娘俩人一边在柜台边拾掇明天要用的材料一边笑眯眯的陪着一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
“老板你这烧肉真的不一样,比九宝汤味道还好,怪不得店面不大地方这么难找还这么多人。”
“那可不,祖传秘方祖传手法,到我这都八代真传了,”老板情不自禁的举起双手,逼格十足底气满满,“你看我这手,是不是细嫩的跟小姑娘似的,都是这烧肉油脂的功劳,养人的很,烧肉啊,这个菜可不是死物,它通人性的,步骤一样调味一样,但人不一样,它怎么着也不是那个味道,我这手,除了食材之外别的都不碰,尤其是钱啊什么的,更不敢碰——”
老板娘:“啊对对对,钱我肯定不让他碰!”
众人:“ヽ(゜Q。)ノ?”
老板满脸哀怨,奈何老板娘在旁边目光灼灼,属实不敢哀怨太久,一票无聊人士趁机齐刷刷的朝他摊手作爱莫能助状。
气氛融洽宾主尽欢,连老板都趁机蹭了几口波兰雪松,并表示开店半年多,从来没机会也舍不得喝这么醇的酒。
“合着您自个儿也知道这玩意贵啊?大半年就我们一伙儿冤大头送上门待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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