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楼上的人心态已经像礼花一样爆开——沧老师搞心态一直有一手的。
这场离了大谱的刺杀还在继续,还在可持续性的将某些人字典中的某些词语按在地上摩擦,直至揉得稀碎又试图给人家拼回去
于是乎,滑稽成了滑辑,逻辑成了逻稽。
不过随着大批大批的行尸赶到现场,黑皮狗腿子们的身影终于被淹没其中看不到了,毕竟一米五。
“精彩啊,”李沧意犹未尽道,“有一说一,我能就这么看一整天。”
同类血肉的气味依然会吸引行尸,只不过效果没有人类的那样显著罢了。
现在教学楼前行尸少说也涨到了5000~6000只,黑压压的一片全围着那,垂涎的口水挂了老长一条。
它们互相踩踏暴躁的敲墙、凿开玻璃窗,然后涌入教学楼。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李沧紧了紧大魔杖,对大尸兄邱小姐尸妹发出召唤,“护驾!”
“原来这就是900只行尸啊,真是好大一群呢,”老王搁旁边念叨:“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老子信了她的邪。”
连厉蕾丝都听不下去了,
“臧微只是说已经被观测到的行尸有900只,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8X5公里的碎片,上面一大半都是城市废墟,怎么可能只有这点行尸?”
老王嘿嘿笑,
“沧老师,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学校旁边那条街上有个烟酒行,emmm...”
砰!
一柄页锤将老王身后的行尸砸得趴在地上只剩抽抽的份儿。
“地下超市那么多酒还不够你喝吗?”厉蕾丝说:“那边有个花店呢,绿萝都长到门外了,我想...”
李沧在顺着走廊和门缝冲进来的尸群中左右开弓,大魔杖一扫就是一片大十几只行尸,整个人渐渐被莹白的光点微粒笼罩在内,犹如一道飓风。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李沧大声道,“就没人想吃肉吗,刚才进来的路上是不是有个给养殖场指路的大牌匾?”
“噗嗤...”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仨人极不靠谱的笑突然就停不下来了。
所有的楼梯和通道全都被课桌椅塞得满满当当,这些三合板的东西虽然不结实,但架不住够多啊,步梯上从一楼堆到二楼半
行尸还能去哪?
只能通过走廊绕回大厅,最终又出现在李沧等人面前。
但大厅也就那么大,甚至比一个教室还小些,很快就挤满了。
大尸兄邱小姐已经回援成功,塞得挪一步都困难的行尸在它们看来就是香甜柔软的奶油蛋糕
李沧老王厉蕾丝仨人背靠着背,能造成的有效杀伤已经少之又少。
不管是大魔杖还是页锤,根本就抡不起来啊,连一丁点施展空间都没。
李沧胳膊又被啃掉一块肉,疼得他脸色铁青,
“我屮艸芔茻...”
老王在李沧背后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显然也被咬得不轻,他嘴里喊着,
“先别治先别治,握草,小币崽子太贵了,先攒攒让它们咬一会儿,一起治,啊握草疼疼疼...”
厉蕾丝硬是被俩人挤得对着墙,再怎么当爷们处着,人家终究还是不带把,得护着。
唔,这大概属于是男人之间不约而同的奇葩默契。
但厉蕾丝并不领情,
“你们两个笨蛋在干什么,让我转过去啊混蛋,笨死了,面对面还能被行尸咬到,让老娘来——”
在厉蕾丝看来确实如此。
大厅里的行尸多的所有人和尸都寸步难移,理论上李沧老王俩人的“表面积”也就那么大,这么近的距离再挤又能有多少同时接触的,需要处理的行尸永远只有那么几只。
问题是
人肉沙包真没那么好当。
这俩货又没学过啥近身技巧,一睁眼对着四五张血淋淋的大嘴和十几只脏兮兮的爪子,这不手忙脚乱顾头不顾腚才奇了怪哉。
反正兜里一堆药效立竿见影的解毒药,背后还有大雷子随时准备刷一手治疗
对吧,咬都咬了好几口了,像个爷们似的死撑呗。
泪流满面,打落牙齿活血吞。
时不时的,李沧一手大魔杖倒还是能稍微缓解一下压力,
“草!大尸兄!小狗崽子!给老子快点啊...”
或许是大尸兄小分队终于吃饱喝足不再分心二用,杀戮效率呈指数级攀升。
尤其邱小姐,那一脖颈脏辫在密不透风的尸群里头简直就是绞肉机一样,每一根每一条都密密麻麻的串着十几只行尸。
这种贯穿伤对行尸来说原本不算什么,可是当脏辫上开始呼吸灯一样流转光芒时,被串过身躯的所有行尸都开始剧烈挣扎,发出无比惊惶和痛苦的嚎叫。
它们的皮肤迅速干枯、肌肉萎缩、身躯肉眼可见的瘪下去,不到半分钟,全部在同一时间失去了生命,然后于同类的拥挤中宛如干柴碎成一截一截的掉在地上,继而被踩成碎渣。
大尸兄加上所有尸妹和它造成的杀戮相比都不值一提,这里已经是邱小姐发展业务的专场。
老王叫道:“握草...它又燃起来了...”
邱小姐真的在燃烧,浑身上下爱每一根毛发的尖端都在发光,汇聚,最后就像一蓬墨绿色的诡谲火焰窜动着。
整个大厅为之一空,李沧老王大尸兄等终于有了回缓余地,各种武器、爪子再度抡得热火朝天。
老王继续叫:“别让它们再合围,你那边我这边,冲过去,堵在走廊里杀!”
四只重甲行尸铁塔似的身躯往那一横,光大尸兄自己就能塞满大半个走廊,更何况还有三只尸妹以及邱小姐。
大尸兄在前方顶着巨量行尸海啸一样的冲击,李沧从掏出一柄异化骨骼改造的砍刀,干脆爬到大尸兄肩膀上一蹲,居高临下开大斩杀。
他状态本来就不全,已经承受不住大魔杖带来的补益效果,而且这种剁饺子馅一样纷乱的场面,大砍刀显然更合用。
总之一刀下去不管怎么砍,全是黑压压的脑袋,最次也得是脖子。
“噗噗噗~”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象一腔子血柱居然能喷到天花板上,要知道那可是有三米多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