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就在伊流翎疯狂射箭的时候,一周就这么过去了。
“早啊,”昆易走进院子里,跟伊流翎打了个招呼,“练得怎么样了啊?”
在第二天大家开会的时候,伊流翎就把自己新发现的姓名能力说了,得到了如下点评。
太特么酷了,我也想要一个,就延长我的胸毛吧!——乔纳森。
什么?你要疯狂射箭?材料你自费啊!——斐辉画。
哦,那你倒是……zzzzzzzzzz。——昆易。
可惜了啊,要是延长那个地方的话……啊,满天都是小星星。——被斐辉画击中的纪舒翟。
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能力,尤其是昆易,他可是被更离谱的梦言往a中了两次。那段时间他哪怕不在梦言往附近,梦里偶尔也会出现那个穿着旗袍的大汉,睡眠质量直线下滑,所以才会输给伊流翎。
“我怀疑你在找借口。”当时伊流翎还吐槽了一句,把昆易气上了二楼。
说起来,梦言往那个“吾好梦中说书”的能力太影响人了,他住的应该是单人宿舍吧?而且伊流翎记得它还是个aoe,半径大概是五米?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隔壁寝室。
伊流翎放下长弓,转了转胳膊,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毛巾擦汗:“还早呢?我一会就要去吃午饭了。”
“呵,小爷我可是在天黑之前起床了,远早于平时,这难道不是一种早起?”昆易挑眉。
“你平时那叫起床了?”伊流翎翻了个白眼,“你只是短暂地醒了一下而已。”
“哈,”昆易没有正面回应,“明天就要考试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还行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伊流翎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经过一周的苦练,他总算是能够稍微抓得到姓名能力触发的契机了,但是要控制住那一瞬间的感觉还是很难。目前他想出来的办法,只有不把胳膊拉到极限,以此来避免触发。
当然,这样他本就拉不满的弓更加拉不满了,射程和威力也大大减弱,现在只能祈祷理论考试里对射靶的要求仅仅是射中,若是再玩点别的花样,那他可能会被玩死。
“安啦安啦,”昆易掏了个杯子出来,打了个响指,杯子就装满了凉水,“来,喝杯水歇一歇。”
伊流翎接过玻璃杯,仔细地闻了闻有没有异味,确定好像只是普通的水,表情古怪地看着他:“无事献殷勤,你有什么诡计吗?”
“哈哈哈,那怎么可能呢?”昆易干笑了几声,凑到了伊流翎边上,小声地问,“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哦?你还有需要问我的事情?说来听听。”伊流翎把水喝了,砸吧砸吧嘴,也没尝出什么不对劲。
昆易难得局促地搓了搓手:“你那个,什么游戏机,能不能卖给我啊?”
“都坏了你还要啊?你能修?”伊流翎之前专门去了学校的技术咨询部,那群炼金人才对他手中的游戏机脆弱的内部构造嗤之以鼻,不仅不给他修,还疯狂推销自己研究的炼金游戏机。这种游戏机给你极具真实的游戏体验,玩着玩着能把自己玩死。
当然,囊中羞涩的伊流翎婉拒了他们的要求,抱着游戏机回到宿舍对着它发呆。
怎么跟伊流舞交代呢?要不毕业之后留在这里不回去了吧?
其实这倒真是个出路,历年来也有不少学生更喜欢这里鲜活的战斗生活,并不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而且回去之后会过得越好的那群人在第八世界自然也是越牛逼的,很难割舍放弃掉自己的力量和这些记忆。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选择留下来的原因,那就是,爱情。
因为索迦高中混合了多个世界的人,大部分的学生并不会刚好找同一世界的人恋爱,一旦毕业后选择返回,那就变成异界恋了,而且是永无再见之日的那种。当然,他们也并不会承受相思的煎熬,毕竟走的时候记忆都清除了。
自从索迦高中发现恋爱成为排行第二的原因时,就开始大力支持学生早恋,甚至划分了专门的区域做成玫瑰园,给小情侣们轧马路。
伊流翎在反复思考了各种可能性之后,放弃了思考。
算球,等三年后再说吧,那时候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呢!
所以,报废的游戏机就被丢在衣柜空间里吃灰了,没想到昆易居然还要它。
“修是修不好了,因为它的元件很脆弱,但是我拿回去可以让小木帮忙做点类似的东西。”昆易说。
伊流翎并不认识小木,猜测可能是昆易认识的什么人吧,他也并不关心,倒是很好奇昆易要这个的原因:“可你不是不喜欢玩吗?”
“是不喜欢玩啊,而且小木做出来的也不能拿来玩,”昆易耸耸肩,“但是,拿这种脆弱的东西来练习魔力稳定,实在是太好使了。”
“你还练习做什么?”伊流翎的目光上下打量昆易,“之前你不是已经做到了吗?”
“那也是暂时的,我就算不睡着,后面也可能会因为集中力下降而失误,我得做到如同呼吸一般才行。”昆易又拿出了“常态理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而且,我睡着了之后,就会对魔力失去控制,因此才会老被臭老头钻空子传送。如果我能训练到连睡觉也能保持的话,再加上我身上的各种增幅装备,哼哼,到时候我就可以反弹他的法术,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在奇怪的地方醒过来。”
“倒是很有志气啊,那你跟我去宿舍拿吧,也不用卖给你了,坏都坏了,你要就拿走吧。”伊流翎很清楚,以那个机子的损坏程度,就算回到蓝星也只能新买一个,反正早晚都要丢掉,没必要管昆易要钱。
“够兄弟,下次我也给你带个好玩的,”昆易很高兴地拍了拍伊流翎的背,“真是跟斐辉画那个小气鬼一点儿不一样。”
“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了?”一个阴森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