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看阴根紫脉生(2)
作者:刀若无   魔域风云之长刀行最新章节     
    店家打开门冲进三个受伤的人,那三人手指店外,哆嗦成一团说不出话来。

    长风玉晨二人出门往外一看,外面黑暗处不少绿光闪烁,见店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那绿光长嚎一声没入黑夜。

    那三人松了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地,身上伤口鲜血直流。

    玉晨见东方不白没有出来,跑到他房门拍打。

    半晌里面有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谁?”

    玉晨门外说道:“东方,外面有人受伤,还请出来医治。”

    东方不白沉默一会儿回道:“实在不好意思,玉晨,我暂时不方便出去。”

    玉晨笑道:“这荒山野岭哪里去找别的医生?东方你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莫非金屋藏娇?再不出来我可就砸开闯进去啦!”

    东方不白叫道:“别、别、你等一下,我这就出去。”屋里传来窸窣穿衣之声。

    玉晨不由大笑,这东方不白得用强才行。

    房门打开,东方不白穿着一件连兜帽的袍子,将全身遮掩的严严实实。

    玉晨奇怪说道:“东方,你怎么了?”

    东方不白压低声音说道:“没事,有些感冒。”

    玉晨奇怪说道:“你的声音?”

    东方不白说道:“嗓子痛!哪里这么多废话,赶紧救人了!”说完走下楼去。

    二人来到大堂,那三人已经面色苍白,其中一人一条胳膊被某种东西咬掉,鲜血喷出。

    东方不白来到他面前,取出三支金针,插在他胸口穴位上止住流血,拿出伤药敷在伤口,然后包扎后又去为剩余两个人处理伤口。忙的手忙脚乱,那宽大的连兜帽长袍碍手碍脚。

    小谢旁边看了问玉晨东方不白怎么穿这么多,玉晨只能无奈说是感冒。

    小谢看了半天,那东方不白忙的汗都浸透袍子了,替他难受,上前一把将他那长袍扯下,小谢惊呼一声!

    长风、玉晨看去,只见那长袍之下,哪里是什么东方不白,竟然是一位黑发飘飘,长腿大胸的美女。

    长眉如黛,丹凤眼睛目光闪烁,见长风、玉晨看过来,大叫一声,用长袍捂住身体,跑回客房。

    长风、玉晨小谢惊呆了。楼下众人看了,议论纷纷。

    玉晨说道:“我还说呢,原来东方真的金屋藏娇。”

    长风说道:“藏娇不要紧,东方不白去哪里了?难道被这个女人害了?她怕暴露才冒充东方不白下楼救人?”

    小谢看了看自己的手说道:“这一把,抓出个女魔头来。”

    三人齐齐走到东方不白房门外,还未等他们敲门,那女人竟然把门打开,让三人进去,然后把门紧紧关闭。

    三人进门后,打起十分戒备,打量那个女人和屋里,却没有找到东方不白。

    长风问道:“姑娘,东方不白在哪里?”

    那女人低头不语。

    玉晨横刀说道:“你把东方不白藏到哪里去了?难道你把他杀了毁尸灭迹????!!!!”

    女人抬起头,小谢看了,说道:“我怎么看着你和东方不白有几分相似,难道你是他妹妹?”

    那女人拱手说道:“长风、玉晨、小谢姑娘,我就是东方不白!”

    小谢拍手笑道:“我猜东方不白你肯定是为了在外方便,女扮男装!”

    还未等东方不白回答,小谢跳到她面前说道:“我来验明正身!”说完将手伸进东方不白前胸里,摸了摸,捏了捏,吐吐舌头说道:“东方不白你这真大啊。”

    那东方不白脸色涨红,说道:“不是那样的,小谢姑娘,我不是女扮男装。”

    小谢听了嗷的一声蹦开一丈多远,惊恐的说:“难道你是个人妖?????”

    长风说道:“小谢不要胡闹!东方兄弟,你慢慢说。”

    玉晨上下打量着东方不白,露出一脸坏笑。东方不白瞪了他一眼,玉晨只觉心头一跳,暗道这女版的东方真的美的冒泡,眼睛电力十足。

    东方不白让三人坐下,又斟了四杯茶,缓缓说道:“长风师兄你们可听说过双魂变体?或者阴阳人?”

    长风沉吟半天说道:“东方,难道你的身体里有两个魂魄,身体会随着魂魄变化而产生变化?”

    玉晨和小谢惊奇的看着东方不白。

    东方不白苦笑道:“我给你们说一个故事……”

    有一日,一个走四方的老郎中,来到某州某府,看到那府宅上空,两道黑气萦绕在一间房子上面,有两个魂魄在争着投胎。

    相争不下,孩子不能出生,产妇应该已是危在旦夕。老郎中不禁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问门房:“是府上有夫人难产吗?”

    门房惊讶道:“郎中如何得知?”

    郎中叹了一口气,也不回答,抬脚就往府里面走去。门房连忙阻拦,说要去通报一声。

    老郎中摇头道:“已经是人命关天了,还通报什么?说着,几步就绕过了门房,进了府里,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那府中主人和岳父岳母守在产房外,欲哭无泪,心急如焚,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到一个身背药箱的老郎中一声不吭就进了产房,三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产房里产婆扎煞着双手,既害怕又担忧地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夫人,急得脸上的汗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呆呆地看着……

    突然看见一个黑衣老郎中走了进来,屋里的丫鬟婆子惊讶至极,便要来赶走老郎中。

    老郎中并不理睬众人,只见他一伸手,好像抓住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对着另一处大喝了一声:“咄!还不快点进去?”

    然后老郎中松开了手,对手中魂魄道:“不能厚此薄彼,你也进去吧!接着,一声嘹亮的啼哭声,孩子一下子就生了出来……”

    听到孩子哭声,府主不禁泪流满面,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产房,看看精疲力尽,昏睡过去的夫人,又看看白白胖胖大声啼哭的儿子,喜不自胜,连忙对着产婆一个劲地表示感谢。

    那产婆有些尴尬,连忙请府主看站在一旁的老郎中说道:“是这位大夫出手,夫人才得以顺利生产的。”

    府主连忙上前去给老郎中行礼,并致谢。老郎中为了避嫌,一直站在角落里,背对着夫人。这时听到府主的说话声才转过身来。

    老郎中看了府主一眼,请他到一旁说话。

    来到僻静处,老郎中告诉府主:“尊夫人之所以难产,是因为有两个魂魄在争着投胎……我见那两个魂魄都有阴怨之气,且互不相让,情急之下,让两个魂魄都进了尊夫人腹中……只怕孩子会……有些与众不同……”

    那府主听到两个魂魄争着投胎,冷汗涔涔而落,老郎中后面说的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是茫然地看着老郎中。

    老郎中又道:“这世怨仇这世了,大人一定要对那个孩子好,切不可有任何二心,方可化解仇怨!”

    这句话那府主听到了,连忙勉强笑道:“为人父母的,哪有对自己的孩子不好的呢?请大夫放心!”

    老郎中点点头,几步跨出门外不见了。

    府主进房里看着孩子犹如一个烫手的山芋,心里很不是滋味。

    五年前,府主落魄时街边时,天还没大亮就看到一个大眼睛,身姿纤巧的女子慌慌张张地经过,往一个小巷子里面走去。

    府主觉得奇怪,不禁多看了几眼。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地上有包钱,捡起来一看,大概有十万,不禁欣喜若狂。

    此时府主家境比较窘迫,他正要赶往京都投奔舅父家,苦于没有路费,连忙把钱收好。

    这时一个身材敦实,皮肤黝黑,模样憨厚,神情焦急的年轻男子匆匆走来,问他可看到一个某某样子的小包裹,府主心里一跳,钱的主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情急之下,指着刚才女子离去的方向告诉男子,有个女子从这儿经过,慌慌张张地进了巷子,你去问问她。

    男子一听,立即判断钱应该被女子捡了,给府主道了谢,急忙追着女子而去……

    府主一见男子离开,急忙向前走去,来到了下一个镇上才舒了一口气。中午正在小店里吃饭,突然听到一个行商在议论有人丢钱的事,连忙竖起耳朵听。

    只听那个行商说,有个叫王五的小伙子,不慎把雇主的十万钱给弄丢了。以为是一个叫阿怜的女子捡了,追着人家要钱。

    谁知阿怜却是一大户人家不堪折磨,拼死逃出来的小妾。王五追着阿怜要钱,把追阿怜的人招了来,结果王五找不到钱,阿怜也被抓了回去……

    最开始的时候,府主心里还有些内疚,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在打听王五和阿怜的事。但什么都没有打听到,慢慢地,府主就淡忘了这件事了。

    后来,府主投奔京城舅父,靠那十万钱做起生意,有舅父支持,很快就发家致富,又花钱买了官职,娶了官宦之女,更加飞黄腾达。

    如今听老郎中这么一说,王五和阿怜应该是早就死了……一想到两人的魂魄争着来投胎,府主就毛骨悚然……

    这时天已经黑了,月亮升了起来。内室里的乳娘打开襁褓,给孩子换尿布。

    谁知,眼前的一幕吓得乳娘惊叫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府主正在床边安慰夫人,听到内室里乳娘的惊叫声,连忙出去看个究竟。

    府主一看孩子,也是惊叫起来,夫人听了又急又慌,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府主哆哆嗦嗦地把孩子抱给玉娘看,夫人见孩子好好的,松了一口气,嗔怪乳娘和府主惊叫什么。府主把襁褓掀开给夫人看,夫人也惊叫起来,昏了过去。

    这时府主已经镇定下来了,他严令乳娘不得外传孩子的事,否则,就让乳娘变成哑巴。乳娘也知道事情过于诡异,吓得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乱说话。

    夫妻二人商量半天,将那孩子送到乡下亲戚之处,拿出钱来要亲戚照顾。

    前几年,府主夫妻还惦记这个孩子,后来夫人连续生了二个弟弟一个妹妹后,这二人就慢慢对这个孩子不闻不问起来,钱也给的越来越少。

    当这个孩子八岁时,乡下的亲戚托人带话给府主,孩子这么大要起个名字了。那人带回一张白纸,那个孩子叫做了白。

    后来,乡下亲戚没有得到钱财,猜测府主不想认这个孩子,就将他当做奴仆驱使,吃猪食干重活。一个八岁的孩子,不到一年,就黑瘦的皮包骨头,奄奄一息,也没有人管。

    终于有一天,乡下亲戚挖了一个坑,将那只剩一口气的孩子扔进去,那孩子斜躺在土坑里,半睁着眼睛,看着那一锹土,扬到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