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节,胰腺炎、过敏、炸伤是三大害。可还有三小害,糖、汤、烫。喝汤补钙不补钙的先不说,可这玩意是真的能增肥,这个一点都不夸张,喝多了还能让你抱着大脚拇指头恨不得嗦两口。至于烫和糖则是远期损伤。
你暂时看不出它的危害,等你看出它的危害时,它已经要了你半条命了。华国的食道癌全球排名前三,比如棒子国,人家是吃咸菜吃出来的,德国是吃烟熏火腿吃出来的,只有华国是吃烫饭吃硬食喝烫水给喝出来的。
按照最新的CDC(金毛的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和IARC(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已经把超过65℃的热饮划为2A类致癌物质,1类、2A类、2B类、3类、4类致癌物癌,是按照患癌程度依次排列的。
致癌物,很多人不理解。这里的所有分级别的致癌物质,都是按照癌症确凿信息排列的,但并没有强度关联。
说人话,其实就是,比如烟熏的火腿,这玩意的确能引起食道癌,可和吃多少没有必然联系。
就如擦枪走火一样,年轻的毛头初哥给半个小时都未必能找到靶心,而油腻男隔着马赛克都能看出大小一样。这玩意就是一个道理,你吃了一辈子或许都没事,就如初哥一样。
有时候,你吃一口,就被点燃,就如油腻男一样。
所以,以后拜托各位大爷吃火锅喝开水,请放温一点再吃再喝,说不定你就碰到了油腻男。
张凡开着车朝着县城跑。说实话,酷路泽在高速路上在城市里,绝对没有小轿车舒服,甚至比SUV的驾驶感都差,可上了山路,上了雪地,才显示出它的功能来,这玩意就是个工具车。
大雪,又是大年三十晚上,张凡行车在高速路上,就如同行驶在无人区一样,别说人影了,连个狗都没有。“你开慢一点,千万要小心一点。”
邵华一边担心的自己的姑姑,一边又扯心着开车的老公。“你就不应该给张凡打电话,这么大的雪……”邵华妈妈悄悄埋怨邵华。人分远近,这个有时候,真的没办法说。
其实张凡当时想的是给县医院的院长打个电话,但又一想,从结婚以来,邵华几乎没有这么无助过,而且张凡觉得自己给县医院的院长直接打电话,也不是太好,所以他直接亲自前往。
大雪中开车,最忌讳的就是快车急踩刹车,一脚下去,直接就如同冰猴子一样在冰面上打转转。张凡在雪地上开车的技术是老练的,毕竟当年学车的老师傅是120司机!
医院的大门轻易是不能闭上的,如果真的闭上了,要不就是医院倒闭了,要不就是被封严了。张凡的车直接开到了急诊科的门口。
“怎么回事?”大门口,张凡的爸爸在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儿子。
老爷子这辈子估计没这么煎熬的期待过自己的儿子,说实话,自从张凡上了初中后,老子儿子就如同是相互较劲的友军一样。
“说是过敏了,华子大姑姑也是胡闹,差点把人家小姑姑给火化了!”
张凡瞅了一眼自己的老子,啥话都没说,老头差点把张凡给说笑了。进了急诊科,看见邵华着急的扶着她小姑,几个表哥也是一筹莫展,邵华的小表弟都快发飙了,抓着急诊科医生的手不撒手。
“内科的让你们转院,你们就转院,别耽搁了。她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把握啊,皮肤科的也没上班,医院也没对症的药物……”说实话,当听到这话的时候,张凡一肚子的气,但他忍住了。
“放开!你拉着人家的手干什么。”张凡对着邵华的表弟呵了一声。
人未到,声先到。邵华一看张凡,立马跑了过来,眼睛红红的。
“我来了,你别担心了。”拍了拍邵华的肩膀。
“姑姑……”
邵华都哽咽了。
因为她姑姑气憋的样子,仍谁都明白,这情况不太对头啊。
“行,我先看看!”
说完,张凡走到了邵华小姑身边。
“你是……我还是建议你们赶紧转院吧。”急诊科的小医生没认出张凡来。
张凡也没说什么。快速的查体,当张凡做出查体的动作后,小医生知道了,这是个行家。因为查体的动作太专业了,比他们科室的主任都专业。
张凡一检查,心里就有数了。
“葡萄糖有没有?盐水有没有?”他问小医生。
虽然是小医生,其实看样子绝对比张凡都大那么一半岁。
就如很多行业一样,你一个大拿报名号,普通的人都未必知道,更别说让别人认出来,毕竟医生这个行业不是明星。而且,说个不好听的话。在华国,急诊科的医生总是在其他医生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也让急诊科的医生好像有点游离于这个圈子以外。
所以当张凡问的时候,小医生下意识的点着头,然后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
“你是?”
“同志,这个人现在喉头水肿了,已经出现窒息情况了。需要抢救了!”张凡忍了忍,继续说道。
“不是,不是,你是谁啊!我可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这地方你没执业权,我对这种疾病没有把握,我现在的意见就是转院,如果你们不听我的专业意见,出了任何事情,对不起,我没有责任。”
小医生不耐烦了。因为常规情况下,如果对方是个牛逼人物,就算不吆五喝六,最起码也会报名号的。而这位,估计是那个在其他城市当普通医生回家探亲的,这下,小医生没耐心了。
本来医院过年就弄了一点肉,三磨蹭两磨蹭,估计被其他人都吃完求子了。所以语气渐渐也不太友好了。
在医疗上,有个说法。没有办法确诊,这是你学识上的水平达不到,而误诊却是失误。当初政府也是为了保护弱势的患者,然后,慢慢的也不知道是大环境变了,还是坏人多了。
反正就是,医生如果遇上特殊的人,往往宁愿装着没办法确诊也不会去大着胆子的治疗。然后更有一些医院,特别是被虹吸效应了的小医院,更是对严重一点的疾病,别说有把握没把握,只要是严重一点的疾病,都是清一色的,赶紧转院。
而且,这个是默认的。往往都是患者和家属也不指望他们,大医院也不指望基层医院。说实话这是医疗系统的大退步。当年,毛老爷子一声令下,泥腿子医生在当年相当简陋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把华国的死婴率降低了不知道多少个点。当年大城市才几个人,人最多的还是万千大山中的农村。
而现在,设备越来越好的时代,可乡镇的医院对于六十以上,六岁一下的患者,不管你是什么病,就一句话能力不够,请转院。而县级医院,往往是什么赚钱,弄什么。
心脏搭桥血管支架,不管有没有心外科支撑,他却能培养出十来个搞介入的医生,有一段时间,竟然发展成,是个老人略微有点症状,医生们都强烈建议去做支架,去搭桥。热情的,恨不得把老头老太太压倒抬上去就给弄个架子。所以,当几万降到几百的时候,大家欢呼雀跃,可仔细想想,冷汗都能给你吓出来。
还有,有的县医院,一个小儿的桡骨小头半脱位整个一个骨科没人会手法复位,可换膝关节换髋手术做的飞起。有时候,想想也搞笑。毛老爷子那一代,努力了几十年的基础医疗,没几天就被金钱大军给搞坍塌了。坍塌到乡镇卫生院,只会卖个药。
现在很多人,愿意生活在农村也想生活在农村,可又不得不去城市,为什么,一教育二医疗,他不的不考虑。
张凡看了看对方。
邵华欲言又止。
不是张凡想装,而是在他的思维里,这个时候难道需要寒暄吗?需要介绍吗,不是应该先救人吗?患者都窒息了。如果在茶素医院,这个时候,谁管你是什么身份,首先是清场,然后抢救。
可这里竟然先套套对方的底!
邵华的表弟不能忍了。推了一把急诊科的医生,“他是我姐夫!”
医生抓着他的手,“你推我,你再推一个试试?”
“行了!都放手。我叫张凡,市医院的院长。这是我的工作证!”
不装了,装不下去了。
急诊科的医生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看手里的工作证。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医院有没有地塞米松,有没有肾上腺素,有没有马来酸氯苯那敏!”
张凡声音低沉,但绝对有气势。可又不是领导对下属的口吻,而是一种上级医师对下级医生发飙的气势。
“有,有,有!”急诊科医生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对急诊科休息室的护士喊,快“地塞米松10mg静注,%肾上腺肌注,快把面罩给扣上,低流量给氧气,快。”
“不是让你打发走吗?大过年的饭都没吃呢。”一个中年护士,不乐意的对着急诊科医生嘀咕。
“打发你妹啊,张院的亲戚。你去打发看看!”
“哪个张院,医院有姓张的院长吗。你偷着喝酒了?不是说大家一起……”
“喝你妹妹啊,快点去,茶素医院的张凡院长,快。”
急诊科的医生都快哭了。
“需不需要转院?”邵华看着张凡小声的问道。
“没必要,看着严重,只要气憋改善,阻止过敏,预防休克就没事了。”
“姐夫,你一定要收拾他,他说他不会治疗,你看,现在他比谁都六!”
张凡瞅了一眼这个表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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