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我站在门口就是不想卷入纷争,怎么还是被骂了。
……算了,有波本旁边的那个东西在,出现这种状况倒也正常。
这么一想,伏特加顿时理直气壮:“你不是也没拦住吗?”
安室透:“……”
……
再怎么内讧,有问题还是要解决。
很快,在悠悠飘起的醇香咖啡味当中,一行人追下了楼。
和划水的伏特加相比,处于进击状态的爱尔兰要主动的多――不管怎么想,这个失忆的女人都浑身透着古怪,要是就这么让她跑了,即将到手的情报可能又要消失了。
这么想着,他加快步伐,很快在伏特加敬佩的目光中追上了那个蹬着高跟鞋哒哒乱跑的女人。
下一瞬,耳边忽然响起一阵马达声。
爱尔兰和橘真夜耳尖一动,倏地回头,就见一辆小轿车不知从哪蹿了出来。那辆车速度极快,看到前方有人,它不仅没减速,反倒嘎吱把油门踩到了底,轰然朝他们撞来。
爱尔兰:“……”
他心里骂了一声,但不知为何竟然并未感到意外。而身为一个身手利落的组织干部,他当然不会被一辆突然冒出的车撞死,爱尔兰当即猛一蹬地,加速冲到了小路对面。
与此同时,即将和他一起被撞的橘真夜目光一变,蹬地空翻,同样稳稳地避开了撞击。
那辆撞人的车看的愣住,短暂犹豫了一下,司机放弃补刀,骂骂咧咧地踩着油门离开。
“爱德华先生!真夜小姐!”一片烦人的尾气当中,侦探忧心地跑了过来,“你们没事吧。”
爱尔兰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站起身,正想用淡然的神情嘲讽可能潜藏在附近的乌佐眼线,但一抬头,他却冷不丁对上了江夏打量的眼神。
“……”爱尔兰拍土的动作一顿:糟糕,虽然躲开了车,但他好像暴露了自己矫健的身手。
“难道这才是乌佐安排这辆车的目的?他想让江夏对我产生怀疑,不再为我提供帮助?”爱尔兰心里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那家伙也太小瞧我了――我只要找个借口邀请江夏一起进行一些需要身手的运动,比如滑雪、攀岩,就能很好地解释我的异常。”
“而且越是这样,越说明用江夏限制他的举动是有效的……”
爱尔兰深觉收获不菲,参与起江夏的活动也就越发尽心,他没有着急解释,因为那样反倒显得可疑。热心的爱德华先生只是蹙眉看向那辆车离开的方向:“我记得这边很多都是单行道,还有一些是因为事故被封的道路――我们现在追过去,或许不难追上。”
江夏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安室透。
安室透像个司机一样抛了一下车钥匙,叹气道:“上车。”
……
虽然有一位开车技术出神入化的厉害司机,但他们追逐的时机毕竟有些晚了,等开出酒店的停车场,面前早已没有了车影。
不过……
安室透嘎吱在一条岔道口刹住了车。
他隔着车窗,望向不远处的另一道路口:“那是……车祸现场?”
江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了一辆非常倒霉的公交车――这辆车前方跟一辆卡车迎面相撞,后方则被一辆轿车倾情追尾,它夹在中间进退两难,凄凄惨惨。
“连环车祸。”江夏叹了一口气,“希望乘客们没什么大碍。”
说着说着,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点了几下手机,调出地图。
很快,江夏对安室透道:“这趟公交车正好经过她居住的酒店,而仔细想想,我们遇到她的天桥,也‘正好’在这附近――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她头部受到撞击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这场连环车祸。”
安室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橘小姐乘坐公交出行的时候不幸出了车祸,她的头部因此遭到撞击,造成了逆行性遗忘。”
“之后她在一片混乱当中,迷糊着走下了车,而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安室透脑中复盘出了先前的情景,他点了点头,“的确就是我们遇到她的地方。”
“嗯?等等。”安室透想起先前爱尔兰和伏特加坐公交车的行为,嗤笑出声,“你们的车难道也在这次的连环车祸里坏掉了,所以才会步行从那里经过?”
爱尔兰:“……”
伏特加:“……”
烟味杀气也变得浓郁起来了。
江夏靠着椅背,满意地眯了眯眼睛,旋即他遗憾地望向后视镜,从里面瞥了一毛不拔的伏特加一眼:同样是组织干部,怎么就这么小气?
伏特加默默别开了头:“……”看什么看!我不揭穿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难道你还想让我给你鼓鼓掌?
两个人正友善且默契地进行着眼神交流,忽然,车里响起一声痛苦的呻吟。
“公交,车祸……”橘真夜脑中闪过一些碰撞的片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是这样!”
江夏欣慰地点了一下头:“这样的话,只要沿着同样的路线逛上一圈,你应该就能想起更多――比如你乘坐那辆公交是为了什么。”
……
一行人换乘了公交。
和自己开车相比,坐着公交晃晃悠悠前进,有种别样的悠闲。
然而车里,伏特加却如坐针毡,无比难耐:“……”琴酒大哥有没有看到他刚才发过去的就诊报告?看到的话,怎么还不回信?
这种跟乌佐一起悠闲出游的奇妙日子,他真是一刻也过不下去了:也就爱尔兰这家伙觉得公交车这种东西有用――可实际上,从乌佐这悠哉悠哉查看路线的模样来看,这家伙分明一点也不讨厌交通工具,看上去反倒很喜欢……
“我之前真是疯了,居然相信这家伙能对乌佐造成一点制约。”伏特加认真评估了一下自己那位新盟友的能力,然后严谨地得出结论,“以后爱尔兰任何关于乌佐的建议,看来都得反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