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结局大不了一死,徐华做好打算。
不管是不是害他,他一直都抱着这种想法生活,就如以前那段时间出社会。
反正不会死!大不了一死!
徐华一直抱着这两种想法出到社会打工,因为他的社会恐惧症实属无奈,不抱着强烈的信念根本无法面对其他人。
更不用说面对残酷无比的人类世界,这是他身患不知是轻度还是重度抑郁或者社会恐惧症的想法,身为一个普通人,没人会管徐华是抑郁还是症,反正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喜欢窝居且不敢说话,现在徐华看起来正常是因为经历多了,知道有些事必须面对。
加上穿越多了,否则黑魂世界里,他就不可能在主角的几句鼓励下动手对抗游魂,毕竟大不了一死,在那种黑暗的世界里,他是这样想的,之后有异于常人的实力找回自信,属于以前的恐惧逐渐消除,唯有想法还是喜欢以前的模式。之所以那么想是怕翻车,拥有巨雷枪,他有底气,可毕竟不代表绝对的胜利。
坏的下场有了,好的开头自然也有,最好就如刘健所说的,仅仅是找个倾述对象,这种结局皆大欢喜。
又或者刘健是为了增加友谊想的借口,不过考虑到现实的残酷,徐华主动ps这条线,若真的如此,刘健的演技简直吊打各路小鲜肉,述说故事的语气和冷汗直流,惊恐万分的表情,非专业演员绝对演不出。
接下来就是想想刘健举止言谈的违和,可疑表现,徐华发现了不少奇怪的地方。
例如徐华介绍他请求陈老的庇护,他是去了,可是刚才聚餐却没说明陈老对刘健说了什么,陈老作为他最后的希望,不该轻淡描写地略过。
刘健自己貌似没记住司机大哥的脸庞,而且他在问徐华要不要听下去的时候状态非常诡异,好像非常期待他答应。
说该我了这时候就好像对我说。
该你了。
甚至过程中表现得非常焦虑,但是又收起来。
徐华认为他绝对隐瞒了什么真相!
现在他确认的有几个点,一是刘健隐瞒情报,二是这只鬼怪没有祸具魂那只厉害,徐华遇到鬼魂会感觉后背发凉,这只鬼带来的寒冷远比不上祸具魂。
就是有点凉,但是又不如祸具魂冻入冰窟的致死感,所以他一直很镇定,可是为避免危险,他决定以死亡为后果重视这只鬼怪,徐华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已经吃过饭,他冲个凉睡觉,设置了些小陷阱,自从迷雾世界回归,徐华总感觉床底下会跑出半米大蟑螂,不安全!所以喜欢设置陷阱保障安全。
晚上,一股寒气从背后窜起,徐华立刻惊醒,站起身,他发现有一个“五官端正”的虚幻影子飘在眼前。
五官端正说的是每一个面都有一张人脸,前后左右各有一张脸,头顶一张脸。
相貌诡异,正面脸盯着他,其他面斜视着他,一动不动。
它不说话,徐华也不开口,默默对视,脑中却开始酝酿雷枪所需的能量。
忽然,它五张嘴动起来,似乎要述说什么,但是徐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看着徐华茫然的表情,鬼影死死盯着徐华,一边动嘴,遗憾的是徐华听不见。
一个小时后,它身影虚化,变得透明,自行消失。
徐华感受到寒意的消失,打开灯,坐到卓子上,诡异的入侵在意料之外但是在思考当中,因为想想他说过他要“听下去”。
鬼怪应该是想跟他说什么,但是徐华一点也听不到。
它到底想干什么?徐华盯着杯子沉思。
先不说它想干什么,不过刘健想祸水东引倒是让他非常不爽,能让牵扯上这东西的应该就是那句,“你,还要听吗?”
踩着雷,怪不得觉得怪怪的,那时他心里并不是特别在意和害怕,也不确定刘健到底在干什么,一个故事中那有那么多陷阱?徐华是这样想想,正如他想的,要是事事都以最阴暗的想法算计,人会活得非常累,所以才觉得听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鬼影想要述说什么,可是他听不到,徐华暂时没有危险,就怕几天过后,鬼影失去耐心,痛下杀手。
怪物的思维不一样,徐华无法寄托于鬼影的自律。
算了,处境是有点被动,可是也不是死地。
明天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刘健?鬼怪好解决,人却不好弄,不是想杀就杀,明面上动手打人吃亏的是他,未亲眼见识过鬼影的暴力机构可不会相信徐华的鬼话。
真是麻烦,穿越里可以后顾无忧,现在这般却束手束脚,人比鬼怪还要棘手。
或许跟他虚与委蛇,表明不清楚鬼影的事情,但是跟他透露点信息。
按照刘健的性格,他应该会以同病相怜的语气安慰他,然后要求徐华跟他一起寻求解决办法。
这方法稳妥点,徐华得表现出没想通的样子,继续被欺骗。
人在恐惧状态下,思维会变得极端,迟钝,甚至愚蠢,正常人理不清这一切的联系非常有可能。
如何表演一个被吓到的正常人?徐华摸摸下巴,他不擅长聊天,经历几个当中也不需要演帝的表演,或许他能在一些细节上表露恐惧,比如刘健那种手指敲击桌子的焦虑,或者频繁望向背后的举动,还有发呆。
心不在焉的肢体语言可能要比虚假的表情包要容易欺骗。
表现地显眼点,刘健自身的被缠的几天很有参考经验,魂不守舍,弯腰驼背。
想好对策,徐华现在的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刘健不肯离开火葬场,正常想法不是离得越远越好,甚至窝在家里,站在中央不是死得更快?
无所谓了,他既然敢威胁到徐华的生命,那么也得做好被徐华利用的觉悟,有机会徐华不介意利用鬼影干掉这笑面虎。
又陷入一场游戏里!不过没关系,他一开始是有觉悟的,想要参与的,以死亡为代价的游戏已经经历许多,再多一个也无妨。
他冷着脸,爬回床上。